虽然说林芒只是想想,但是令林芒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想法在自己的脑海中竟然越想越感觉有些道理,甚至有些上瘾的感觉。这种感觉往往都是以一种“痒”的形式表达出来。此时林芒浑身上下都是奇痒难耐,挠也挠不到痒处,因为这种痒往往都是在皮肤的深层,若是不挠的话,又老是骚扰着林芒的,打乱林芒的思绪。这让林芒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还是挠点好啊,林芒最终妥协了。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抓了一遍。要是有什么阻碍林芒的受爪子的,林芒就想尽一切办法来突破障碍。到了最后,林芒身上只剩下一些内衣了。这些内衣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一点就是对于热比较敏感。这取决于其特定的结构。当外界的温度低于某一温度的时候,这取决于设计师的想法,而内在温度,也就是人体的温度,较高时,是出于一种反射的状态。与之相法,就是处于吸收的状态。因此,在夏天的时候,这种衣服显得特别光鲜亮丽。而到了晚上,更是自带发光。这些光绝大多数都是产生于人体,是有颜色的光。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很难发现的,毕竟是比较弱的,还有大多数是人眼无法看见的电磁波。但是一旦发现,就可以大致确定了这个人的状态,例如,红色大概就是情绪激动,而蓝色是冷静或者冷酷,黑色就可能和一些疾病有关联了。这样的特性给了一些制造这种衣服的人一些灵感,毕竟在衣服上画出的色彩和图案远没有衣服上自带的光来的更加突出靓丽。因此,很多衣服都应用了这样的技术,而穿戴这样的服饰的人,只需要一个思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自己身上的图案。从而年轻人可以突出自己的个性,老年人更是多了一份稳重。但这样的情况大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到了现在已经很少了,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个性的伸展已经无所谓。在林芒看来,这样的作法,也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而到了冬天的时候,这种衣服就会收敛很多,不但没有了光鲜亮丽的色彩,反而会吸收一些光线,从而整个人都是一种黑色的色调。这倒是为了在衣服内的热量的反射,从而阻碍热量的散失,更加保暖。但这也并不是绝对。很多时候,即使是冬天或者是冬天的晚上也会已有一定的光线存在。这点倒是人们无法控制的,是材料的原本的样貌的展露。
此时,林芒就是在这个夜晚,有着盈盈的黑色光线,相比周围,更加黑了,却在黑色的周围有这一层薄薄的光晕。林芒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灯灭了,但这也已经没有所谓了,常见的情况都是这样。很多时候,林芒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灯就灭了。林芒想了一想,大概也就是确定的时间的范围,应该是自己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是没有任何动静的,所以灯灭了也是有情可原的。
当然,此时林芒已经不许要灯亮了。让林芒最为感到苦恼的是自己的后背。那些地方绝大部分林芒倒是可以抓挠到,但是毕竟是是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抓挠也少了很多。恰恰就是这样的原因,让林芒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着被羽毛挠着的感觉,是越抓挠越感到痒的难受。甚至有的时候,林芒抓着自己后背上一块肉不凡的时候,更是骑虎难下,却又不甘心,只有到了痛的时候,才迅速放开自己的手,大口喘着粗气,好像整个人绕着地球跑了几圈一样。最终,林芒决定,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脱掉。
这个决定在林芒的心里已经盘算了老长一段时间了。从是么时候开始的,林芒倒是不大清楚。似乎是林芒身上的“痒”有了自己的意识,都集中到了林芒的后背,让林芒独自一人在黑暗里面又蹦又跳,却又无可奈何。当然,林芒也正是因为夜晚里独自一人才下定这样的决心的。若是平常里的大白天,即使是独自一人呆在小房间中,窗户和门都紧紧管好,也不敢这样做。对于林芒来说,白天似乎有着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林芒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让人感觉心里发毛。
现在就不一样了,这样的感觉随着夜幕的降临早就一去不复返了。所以,林芒敢于这样做。当然,林芒这样做并非是自己因为刚才的活蹦乱跳变得满头大汗而想要脱下衣服。与此相反,室内的温度和林芒想要的温度还是有些差距的。这点林芒倒是不能控制,但并不是说无法左右。这些聚干淡材料本身就是有着保暖的功能的,加上特定的特性,只要提供特定的能量就可以做到控制室内的温度。可林芒拿不出这样的能量,更不知道如何拿出来。一阵细细簌簌之后,林芒麻利地脱光了自己地衣服。虽然雷雨早已停下,但是依旧在天地间残留一股冷气。而一阵清凉夹带着寒冷正向着林芒地身体扑面而来。
“嘶!”林芒夹着牙齿深吸一口气,有点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很快,这种想法就被林芒后背传出地“痒”所替代。林芒不得不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扭动着身体,靠着地上的摩擦力给自己“抓挠”后背。
大片大片的摩擦发出的“呲呲”声让林芒感到甚是欢喜,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啊!”
但是,林芒很快就觉得,有些地方不但是地面地磨擦不到的,更是自己的手够不到的。这些地方正是林芒痒的盲区。这颗把林芒急坏了,像个泥鳅,疯狂地在地上扭着身体,巴不得自己是一条蛇,从头到脚都可以随意摆动。尽管如此,林芒依旧没有收到什么好的效果。而在林芒一筹莫展地时候,林芒脑壳上一个灵光,赫然从眼前地天花板想到了竖立在自己四周地墙面。林芒想到,为什么我不能利用这些墙面的摩擦力呢?
林芒这样想着,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来,后背因为地面的摩擦已经变得通红,但是夜色并没有让这种红色完全显现出来,只是有着几条柳条状的印记在空中飘荡着,时隐时现,似乎是将要灭了的火棒,微风拂过灰色地带,显露出星星点点的红色火光。那些亮着的,似乎正是林芒痒得难受得地方,使得林芒几个箭步,就来到了一面墙前。这面墙是有着窗户得墙面,窗户占了整面墙得三分之一,尽管林芒是站在窗户得旁边,依旧有光线可以照到林芒得脸庞。为了不让这些光线找到自己,林芒向旁边靠拢,直到墙角才得以完全避开。
林芒这下心里舒坦了,后背仅仅靠着墙面。聚干淡墙面似乎是感觉到了林芒的想法,表面粗糙度变得更大了,这使得林芒在刮擦之下,身心舒服。
然而,下一刻,林芒就突然睁开眼睛。林芒的眼睛像是黑夜里的夜明珠,在黑暗的房间里亮堂的很,似乎要将整个房间照亮。
有人?林芒环顾四周,乃至上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有些安静。
静!林芒突然想起来,似乎脑袋上面都有着灵光,对呀,这不就是静的出奇吗?它也是安静,就越是说明有鬼!
虽然有些警觉,但这些并不止于让林芒乱了阵脚。当下,林芒知道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自己的衣服。林芒轻轻地迈开脚步,弓着腰,就这样极力掩盖着身体与任何事物之间的摩擦,走起路来一前一后,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忽高忽低。但是这也并非如此,小鸡啄米的速度是极快的,细听有着强烈的节奏感的声音,而林芒的动作是缓慢的,富有韵味的,也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听见相当明显的“嚓嚓”声。
然而,让林芒眼睛快要掉在地上的是,林芒的衣服没有了,或者说是没有出现在林芒认为会出现的地方。而林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迅速向着左边转头。果然没有出乎林芒所料,内衣也不见了。林芒再一次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可以进来之后,也打消了内衣大盗的想法。不过,在打消内衣大盗的想法之后,林芒又为为这种想法感到惆怅,事实上,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一时间太过于疯狂,而忘记了自己把衣服脱在什么地方了,只要再稍微找一找的话,就可以轻轻松松找到。林芒这样想着,并且象征性的点了点自己的头。林芒开始再自己的脑海中回忆,刚才自己脱衣服的时候,最有可能将衣服撂在什么地方。第一反应就是林芒面前的办公桌,但立马被林芒否决了,毕竟眼见为实,没有就是没有。不过,林芒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在办公桌的周围来回走动,试图证明自己的眼睛也会有出错的时候。但林芒连续走了几圈都没能摸到自己的衣服,倒是因为少了衣服,感觉自己的两腿之间凉气嗖嗖的,还有些猫猫渣渣的。
“哎!”林芒喘了口粗气。这粗气并不是说林芒因为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得无能哀声叹气,而是因为一个发现,但更想是一个猜测,会不会自己又忘记刚才的事情。
林芒早就隐约地感觉到自己可能会有一天,前脚做过地事情,后脚就忘记了。但同时林芒更加清楚人类的这种瞬时遗忘也是常见的事情了,比如一个刚醒过来的人,总是不记得自己的梦境是什么,即使记住了自己的梦境,若不去注意,不需要多长时间,可能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就会完全忘记梦境中的内容。又例如,即使一个人在正常的活动下,人类也会发生忘记刚才要做的事情的。对于这一点,林芒认为都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的结果。如此一来,林芒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会忘记自己的衣服,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那种难以忍受的瘙痒,导致了自己的注意力的分散,再加上自己很少会脱衣服,导致了自己的潜意识里面就认为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应该脱下,结果就是忘记了自己的衣服脱在哪里了。
“嗯,嗯,一定是这样!”林芒这样想着,也这样说着。
“你......”
林芒突然转身,起手,自己还没有明白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就听见“轰!”的一声,仿佛就是上半夜里还没有下完的雷阵雨的闷雷。透着身后的窗户的光影,林芒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加上刚才击中物体的软绵绵的手感到了现在已经完全传递到林芒的小脑中,林芒这才确定,自己是打了一个人。
没错,打了!林芒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对面躺在地上的人,眨巴眨巴眼睛,难以置信的张天嘴:“天哪!我干了些是什么!”
林芒连忙跑到趴在地上的人面前,这才根据散落一地的长发确定是个女子,不禁在心里惊道,天哪,我竟然打了如此弱小的女子。
“啪!”响亮的声音从林芒的手掌和腮帮中传出。并且林芒在心里念叨着:“我该死,我真该死!”于是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林芒就这样蹲在面前的女子面前,全然没有顾及自己两腿之间的庞然大物随着自己身体的摇动左右摇摆着。不过这也是有理由的,毕竟这女子已经倒在地上,生死未知,林芒愧疚也是理所当然。但另一方面,是透过林芒内心的愧疚,更深的层面,慌张。
事实上,林芒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在愧疚和慌张之中,林芒只能左一下,右一下打着自己的脸。直到林芒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阻力了,才知道是肿了,却不知道是自己的脸肿了还是自己的手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