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书眼下是绞尽脑汁要找出一错处来但却也是没有办法……
要知道身为同考官不在荐卷上要写上自己的评价意见向主考官明为何的原因就是在落卷上也要写出这篇文章到底是因为什么结果没有被录取。zw.cōm故而申时行调侃余有丁为五柳先生。
余有丁听了笑道:“申翁房师与考生有师生之谊哪房房师不希望自己一房的考生能夺会元的故而极力推崇。”
申时行点点头道:“是啊故而你我身为总裁的自是要有把握的分寸。那几份荐卷你觉得如何?”
余有丁听了沉吟了一番道:“无论是理趣气格这几篇都写得一丝不苟都可称得上是一时之选这样的文章好是好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文章太刻于求全反是少了什么正所谓大巧者不工也。”
申时行哈哈一笑道:“余兄太苛求了你的是千古一遇的文章岂是轻易见得?”
余有丁捏须笑着道:“那倒是未必。”
两人一笑不什么了继续看卷。
两位主考看卷到了晚间各房呈上的卷子已是读得差不多了。
贡院内有内供所专门负责给各房考官供给饮食其中费用皆是公出。
两位主考官正在读最后几篇卷子这边内供所即是端来了银耳燕窝羹给两位主考。
申时行搁下卷子对一旁仍阅卷的余有丁笑着道:“余兄歇一歇吧只剩最后几卷了。”
余有丁笑了笑将卷子搁一旁起身对北方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道:“自继副总裁来每日战战兢兢总算没耽搁差事不负了皇恩。”
申时行听了赞道:“余兄真是秉公之臣。”
供给所端上银耳燕窝羹后申时行对坐在一旁无事可做的内监视官提调官道:“也给两位大人呈一份。”
两位内监视官提调官连忙起身道:“此乃是圣天子给两位大人的特供属下不敢用之。”
申时行摆了摆手道:“你我都是为朝廷当差哪里有什么特供。”
于是供给所之人也给两位官员呈上银耳燕窝羹。二人受**若惊地一并行礼道:“卑职多谢阁老厚待了。”
吃完银耳燕窝羹申时行与余有丁商议了几句这录用的三百零二名贡士几乎已是定下下面就可以填草榜了。
草榜即是朱卷的排名确认后一式三份自己留一本交给提调监试官一本外帘官一本最后根据草榜名次比对朱卷与墨卷确认无误后。请知贡举监试提调等官入内帘铺堂卷拆弥封填正榜定下最后名次。
所以到了填草榜差不多也就是定下三百零二贡生最后排名了差不多就可以称得上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此刻申时行却在想着他阅卷时看了几份尚书房的首卷对于三位尚书房同考官呈上可定为经魁的卷子来看他都觉得平平至少谈不上出类拔萃。
当初林延潮来府上拜会自己时也送上过他的文章。申时行对林延潮文章的水平心底有数但尚书房送上的这几篇没一篇及得上的。
申时行心想这期间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也是很多考生在平日文章写得花团锦簇但到了科场上却是写得平平十成功夫拿不出五六成了。
而有的考生平日文章写的不怎么样但一旦考试时却犹如神助与平日判若两人。
这都是有的可申时行此刻想的是若是林延潮发挥失常导致连阅卷官房官那一关都过不了如此他也无话可。
但是事实不是如此啊之前余有丁看了林延潮的卷子明明称赞不已的这其中莫非有蹊跷?
想到这里申时行看向了余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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