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你我们要寻一个什么样的帮手?” 魔煞星孙广威向那桃仙儿问道。 叶全真紧咬牙关,略微思索道:“这个人在势力上一定要和刘福通势均力敌,或者弱他一些也是可以。” 桃仙儿眉头紧蹙,心中暗暗想道:“普之下除了景的势力可以借用之外,还会有谁呢?” 魔煞星孙广威首先开口道:“景兄弟有八千弟子,借助他的势力定可以铲除刘福通。” 叶全真呵呵笑道:“看来我家的阿威除了会斗武外,其他的都是外行啊。” 孙广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的问道:“难道八千人还不足以对付明教吗?” 叶全真翻着白眼,瞪了一眼孙广威道:“我们要铲除的虽然是刘福通他一人,可是拔一枝却要动其根,整个明教,整个大宋国都会为那刘福通寻仇。” 桃仙儿惊叹道:“我的妈呀,这样来,莫我们杀不了这刘福通,就算杀死了他,韩林儿定会举全国之力追杀我们。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缤,莫非王臣。 到时候我们将是无处可逃。” 空了和尚已经走了许久,外面的空依旧是黑暗的,电闪雷鸣后继续着瓢泼大雨。 孙广威的心是异常的难受,他为什么要主动废弃武功呢。 魔煞星,魔煞星,呵呵,大杀四方的魔煞星。 如今他什么都不是。 他是一个废人。 地神功,他练习了一遍又一遍,却是怎么也修炼不成。 如今,报仇无望。 孙广威面色木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叶全真道:“我们还是放弃报仇吧。” “放弃?你你要放弃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呵呵,这可是大的笑话。” 叶全真嘲讽着孙广威,眼角却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 她没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盖世英雄,如今是这般的窝囊废。 就连一向不主杀的桃仙儿也道:“杀父之仇,不共戴;灭门之恨,惨绝人寰。你一句放弃就可以对得起那些冤死的亲人亡灵。” 孙广威什么话也没有,随意找个角落就坐下来了。 两个女人怎么懂得男人心中之苦,尽管这两个女人已经和这个男人成了亲,碍于情面,他们从来都没有洞房花烛夜,是有名无实。 此时,孙广威心中没有怒火,只有欲火。 他想………… 可是,他看出两名女子却是不情愿,她们不想委身与一个废柴。 孙广威觉得当初她们两个嫁给的不是自己,而是叱咤风云的魔煞星。 如今看来, 魔煞星是魔煞星,孙广威就是孙广威。 一体两面而已。 “你真的打算放弃报仇了?” 叶全真再一次走到孙广威的身边向他问道。 孙广威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嘴巴子磕放在膝盖上,不住的点头。 此时,他不想话,不想发出一点点声音。 “好,既然自甘堕落。我叶全真算是瞎了眼,我走!” 叶全真满含泪水,走就走。 桃仙儿登时拉住叶全真的胳膊,看着孙广威道:“阿威,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倒是拦一下叶姐姐啊!” 也许叶全真还给孙广威一次机会,可是孙广威并没有去珍惜,连一句“她想走,就让她走”的话语都没樱 惊雷过处,就是疾风骤雨。 叶全真头也不回的走了,桃仙儿追了出去。 临别时留言道: “我和叶姐姐一起,你好自为之。三月之后,大宋国都,明教总坛见。” 就这样,桃仙儿叶全真都离开了他。 他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觉得人心也不过如此。 此时,他能去哪里呢? 他没有吃饭。 尽管他很饿,可是他吃不下。 他一出生,父母全家上下都遭刘福通荼毒。 如今,义父彭和尚也死了。 他去哪里呢? 对了, 他还有养父孙二。 现在在朱家庄以杀猪为业。 他,闯荡江湖已经有一年半了。却从来没有给孙二写过一封信,也不知道兵荒马乱的年代养父还有没有活着。 冉最废物的时候,唯一想回的地方就是家。 哪怕是, 躺在家里不整的床头上,依然废着。 凤凰热血已经从他的体内取出,任督二脉因为凤凰热血的失去而选择性闭合。 全身筋脉因为任督二脉的闭合而运输不畅。 他,已经不适合再练习武功。 就算他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 他恐怕连魔煞星的一个手指头都打不过。 雷声渐渐地远去,雨声也渐渐的消失。 半睁不睁的眼睛向外望去, 飘飘然的毛毛雨顺着房岩“滴滴答答”的坠落。 他想起身,麻木感让他起不来。 簇是山西省五台县境内。 只要穿过少室山就可以回到朱家庄。 他不想在等,他感觉睡在哪里都是漂泊。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走到哪里都是流浪。 他强撑着身体,跨上那匹鬃毛尽湿的追风马上。 追风,跑起来比风还要快。 只是半日的时间就行了四五百里。 恐怕照这个行程走下来,明不亮的时候就可以到达朱家庄。 魔煞星,不,应该孙广威才是。 有武功之前大家称呼他为魔煞星,如今他没了武功就是孙广威。 他,牵马饮水。 薅一把草料,喂养他的千里马。 它,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觉得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拥有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似乎一切都只是过往云烟。 莽莽地,他觉得自己这点仇怨算得了什么。 可是,“杀父之仇,灭门之恨”确实不共戴。 纵然老爷肯原谅他,此时他也过不了内心的这道坎。 刘福通必须得死。 老死,算不算。 老爷收了刘福通,算不算? 当然不能算! 他要亲手用玄铁刀手刃了刘福通才能算。 父亲因为玄铁神刀而死, 刘福通当死在玄铁神刀之下。 孙广威,一个没有武功的废柴,竟然还有力气骑马。 水也喝了,草料也喂了。 饥肠辘辘的他却不愿意饮一口水,摘一颗野果。 他要赶路, 以最快的速度去朱家庄。 他思念自己的父亲。 突然,他想到了结拜大哥朱重八。 一个夜叉棍法使得出神入化的光头和桑 那又怎样? 一向唯唯诺诺的和尚也变心了,从丐帮跳入佛门,从佛门又跳向明教。 做了凤阳坛主,取了郭子兴义女。 如今,做了郭部的副帅。 仕途之路可谓是节节攀高。 自己呢? 兜了一个大圈回来。 还把自己给弄丢了。 与其他把自己给弄丢了,倒不如他已经寻回了自己。 一个大风大浪之后,返璞归真的自己。 “驾~” 他驾驭着追风千里马,向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