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盟军,不仅仅只是刘晔和朱儁两军,还有许多的军政各界的仁人志士参与,其中就有前扬州刺史周干、琅邪国相阴德、东海国相刘馗、彭城国相汲廉、北海相国孔融、沛相袁忠、泰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璆、大儒郑玄自然也是身在其中。遍观这些人当中,徐州和北海的地界之人最多,众所周知,琅琊国,彭城国,沛国都是在徐州治下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声势是起来的了。
声势一但起来,没有兵马的写写讨伐檄文,有兵马的出个三五百人,不需要太多,把旗号立起来就行了。
现如今曹豹,臧霸大军已经抵达到了沛国,一时之间沛国人声鼎沸,人喊马嘶,城中来来往往的就是各色服装的士卒,但是要知道一座城池不可能驻扎太多的兵马,沛国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城,本着对治下百姓不要影响太多的原则,除了少量兵马之外,大多数士卒还是城外结寨的,一个自然是不能将万人大军尽数收纳,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扩充的扩充,修缮的修缮,以便大军聚拢在一团,营地周围值守的士卒们也纷纷换班,白天出巡的哨探轻骑已经在备鞍鞘了。
各种各样的山头林立,旗号也是各有各的,但是谁都知道,这一战的伫立就是徐州军,而臧霸无疑是重中之重。
毕竟谁都知道臧霸麾下士卒或许不是最多,但臧霸军中,血勇之气最盛,臧霸的营中仍如以往一样,井井有条的进行着自身的事情,但是还有孙观,吴敦,伊礼等高级将领,都已经被急急召唤到臧霸的大帐所在,等着臧霸布置要紧军务。
军中议事是有一个章程的,一般都是在填饱肚子以后,军中再举行议事,如今大清早的便是臧霸便是着急了军中的将领至此,可见必有大事要发生。
毕竟谁都知道这一次讨伐,必然是要出死力气血战的,不管要打的对象是谁,这个时候军中中低层的将官几乎都是隐隐有了自己的看法和猜测。
不过终究要等到臧霸颁布军令才打算板上钉钉,不过总归众位将士也是心中惴惴不安,毕竟都要开兵见仗了,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确确实实于军心有损。????是以今日臧霸也准备了直接对下属开诚布公,要说军中将领,都是对臧霸现目前的处境有所了解,毕竟在徐州士族上层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物。
臧霸的起势完完全全就是靠着陶谦招抚而来,麾下儿郎也是争气,齐心协力才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总算是能勉勉强强在这个乱世当中度日,但是这股力量已经不小,甚至一但反叛就会让徐州实力大跌,乱成一锅粥。
又怎能让曹豹陶谦等人有所提防呢?是以这一次的战事,稍微嗅觉灵敏一些的,都是有着不祥的预感,臧霸虎目扫视下首诸将,诸将自然收敛了心神,听候臧霸示下方略。
虽说沛国之中自然是有臧霸的居住之所,怎么也轮不到臧霸和麾下儿郎风餐露宿,不过毕竟自己的开阳军都在城外驻扎,遇到大事,要一一召见他们,那等动静就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臧霸所幸也就和刘晔、朱儁一般,直接宿在了城外大营里面。
臧霸也是苦哈哈出身,吃得苦比一般的厮杀汉少不到哪里去,更甚者,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面,心志自然是和常人无法比较,而曹豹则是不一样,就在沛国之中居中调遣,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便是此理……
营帐是临时搭设而成,即便是所谓的中军议事大帐,条件也简陋到了极致,地上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没有死透的杂草,臧霸咳了一声,“现有州牧大人方略示下,诸将听令!”
臧霸这么一说,类似如孙观,吴敦,伊礼一等重将,自然是拱手听令,其余以下的将领忍不住就是热血沸腾,孙观之兄孙康也在其中,其地位虽说比孙观稍低,但也是不得了的角色。
听到臧霸此言,孙康便是道:“州牧令又如何,俺们弟兄只听臧帅的军令,只要臧帅一声令下,不管是攻城拔寨还是旷野硬拼,不过就是一死,俺拼了性命也扛下来。”
臧霸看着孙康,心中甚是欣慰,孙康虽然武艺不是很高,但是临阵用命却是比哪个都疯,忠诚是没得说的。
臧霸笑骂道:“哪个要你死了,某还在一天,怎么容你这腌臜厮轻掷了大好性命,州牧始终是州牧,以后说话警醒些,莫要在这等场合说些不适宜的话。”
臧霸说得有礼,自然也是有心回护自己,孙康自然知道,当下告罪退下,孙观上前道:“愚兄虽然无礼了些,还请臧帅原谅则个,不过诚如家兄所言,吾等这一次,究竟要打哪里?对手何人?”
显然孙观的意思和孙康是一样,作为臧霸麾下的头号猛将,孙观自然是有过硬的本领,是以众将推选出了他来领这个头,自然是不无不可。
臧霸道:“听我说一句罢,斩将夺旗,这等功夫,不仅仅是你们会,臧某不必你们差……”
这句话说出来,众人立刻肃立,臧霸的功夫,全军上下就没有不服的,只听见臧霸继续说道:“可是做大事靠的不仅仅只是勇猛,要从全盘考虑,徐州这一次的对手是曹操的兖州……”
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大哗,曹操的实力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贸然打这个对手,大家都觉得陶谦是不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有些接受不过来,不过对于孙观,伊礼等人来说,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臧霸问道:“不错,曹操的确不弱,不过俺麾下的儿郎就惧了?”
“自然是不惧的……”
军心士气勉强可用,臧霸继续道:“徐州这一次的的确确是想啃一啃这块硬骨头,而且啃第一口的就是我开阳军,曹豹将军已经下令,七日之内准备好器械,半月之内攻下……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