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的地位相当于州郡僚属,孙乾之前不够就是一个乡佐的官位而已,刘晔许下如此官位,显然对于孙乾自然是极其的满意,而孙乾从此以后,也就有了更加广阔的舞台,任其驱驰叫其如何不感念刘晔的知遇之恩。
孙乾只觉得自己做出了于其他的同窗不一样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毕竟刘晔现在在天下人之中名声不显,即便造纸术非凡,也不能显示出他定国安邦的潜力。
“乾承蒙主公器重,愿为主公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孙乾跪拜于地,显然是真心的投效到了刘晔的帐下。
刘晔急忙扶起孙乾:“有公祐相助,吾大事可期……”
……
臧霸现如今为徐州骑都尉,本来就是一个山贼出身而已,性格颇有些草莽意气,不过不同的是这个草莽对于行军布阵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一伙贼众竟然被他整练得有模有样。
在徐州,臧霸尾大不掉之后,陶谦便是做出了招降的举动,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臧霸扩充实力更加的得心应手,这些年先后整合徐州大小势力,拥兵三万有余。
麾下猛将更是不计其数,其中说得出来名号的便是有孙观,吴敦,伊礼,现如今屯驻在开阳一带,几乎可以说得上自成一方霸主。????不过臧霸的威望离不开徐州官府的支撑,徐州便是其生存的土壤,现如今,徐州枕戈待旦,磨刀霍霍,并且严令臧霸等人不日回合于下邳,兴兵讨伐。
讨伐的对象没有说,不过舆论上面说的是李傕郭汜二将,一时间人心惶惶,要知道长安距离徐州,何止是数千里之遥。
这个时代劳师远征,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够安然的回来,不过臧霸深知,此次必须前去,如若不然,曹豹和徐州军民定然不会饶了自家,先行回转剿灭自己便是。
虽然臧霸也不惧一战,不过没有了民心,钱粮的支持,自己便是只能再度沦为贼寇,届时想要恢复起来,不知道又要多长时间的光景,所幸便是应了下来。
此时已经临近了夏日,天上几乎就是万里无云的场景,天地热得只想叫人骂娘,如此情况下圆阵,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不过眼下也只能选择夏季出兵了,春季有春耕,不宜动刀兵,远征出去,不知道要荒废多少土地,秋季有秋收,也不宜妄动,冬季更不用说了,冰天雪地里面,敢于进攻的一方脑子基本上是被驴踢了,当然游牧民族除外,他们耐寒,受不得热。
选择夏季出兵,基本上最合适的阶段,错开了最为忙碌的春季,秋收发动百姓,官府再帮衬一二,总能挨过去的。
臧霸所部,要将发兵出去,总归是要带上庞大的辎重车马,徐州虽然也算得上过得去的年景,不过不管在什么时候,流民是绝对不缺少的。
于是乎稍稍有些精壮的百姓便是应征进入了民夫的序列,一队队的民夫在开阳军的带领之下,扫荡了开阳几乎所有的富户,开阳军将富户家中的余粮都是征缴,越是一个朝代的末期,贫富差距就越来越大。
打开一个富户的粮仓,里面的屯粮几乎都是上千斛的数字,这个时代人们一般是吃两餐的,一万人一顿饭几乎要消耗掉二十石的粮食,三万人一个月的军粮起码也是要备足三千六百石。
打帐所需要的粮草是很容易计算出来的,除开牺牲一下富户之外也并无他法,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多久,还要算上民夫后勤的口粮。
所以臧霸一但下令征粮,开阳一带便是热火朝天一般的场景,一辆辆驴车骡车手推车从大户人家里间满载而归,由开阳军士卒带领着民夫,不管粗粮杂粮,一并装车运走。
富户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的积蓄,确确实实也是不少,生逢乱世,有钱财而没有兵马就是怀璧其罪,联想到金阳泊的徐家为何背井离乡,结兵马乡勇以自保便是可以想通其中的关键。
但是富户不会那么笨,相反,能够作为这个时代的上层阶级,他们的心眼是很灵活的,自然不会将自己所有的粮草都是存放在粮囤里面,有的自然是早就未雨绸缪,或找个隐秘的山洞藏起来,或者挖一个深坑埋起来,总归是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每一支出去征粮的队伍,自然都是要完成一定的份额,待到一袋一袋的粮食被装上车马,便是有负责粮秣小吏上前清点,待到完成了既定的份额,领兵的小校便是松了一口气,有良心的军士将多余的留给富户,没良心的便是统统装运走。
粮食算起来是这么多,但是不乏上下克扣,中饱私囊之辈,战争这个机器一但开始运转起来,不管有多少粮草,最后都会被消耗得干干净净,更不用说万一吃了败仗,资了敌军。
军中的士卒虽然不知道要往哪里打,可是作为臧霸这种军中上层,怎么也是能够听到一点风声的。
但是这等事情,总归是保密得妥妥帖帖的,朱儁和刘晔在下邳城如许时日,也是探听不到什么的,即便是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流民摇身一变成为了民夫,都是下了大力气的,因为即便是民夫也要精挑细选的,稍微偷懒耍滑的,直接就是棍棒撵走了事。
幸好的是,只要征到了粮食,倒也没有亏待这些下力人,军营外面就是支起了锅灶,熬上了菜汤。
虽说菜叶子就那么几片,盐巴也放得很少,可饭基本上还是能够吃饱的,一回到军营,基本上就是没有听到喧哗之声,只有快速刨食的呜咽声音。
这些征召起来的民夫,自然是要长期用的,比如接下的讨逆之战,许多事情都要民夫去干,扎营挖沟,制造攻城器械,很多事情不可能让行军的士卒一肩挑,毕竟要将养好气力,战场之上,才有足够的力气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