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文明成长记 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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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妈妈轻轻拭去了儿媳钟霞脸上的泪花，睫毛上的那半滴她没有动，她怕儿媳一眨眼，那汪清澈透明的泉水便会从心灵的窗户中再涌出来。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为什么总要以伤心的方式流淌出来呢？

“妈……”

当儿媳钟霞那一声带着微微颤音“妈”的声音传到姚妈妈的耳畔时，她的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

旧金山湾区，华人客商集散地金海湾大酒店、门前一侧的广场上，不少的华人武师正在表演着中国功夫。

这些人中，有些人是开武馆招揽学员的，有“撂地画锅”打地场赚钱的，也有人在这里不时地走上几趟拳脚，看有没有主顾上门雇佣的。在他们的身边，都戳着这样那样的标牌，若不是那身中国传统服装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就真的和劳务市场上的民工没有什么两样了……如果乍一看，还以为是到了老北京的天桥。

但他们的生意却远远地比不上天桥的火爆热闹，只有少数的武师有人捧场，还时而的一片喝倒彩声。在中国已经走向了世界的现时代，中国在西方人的眼中已不再那么神秘，包括昔日火爆异常的“中国功夫”。也正是这样，那些在国内曾经小有成绩的“武林高手”们，有不少都遭遇了这样的尴尬。

在这些位武师中，有一个身材有些瘦小的年轻人最为可怜，虽然他不断地抱拳向路过的人们请求捧个场，但还是没有人驻足。

正在这时，两位优雅的华人女士路过了他的身边，这位瘦小的武师赶紧说起了他的开场白，

“两位女士，看鄙人为你们走一趟拳脚，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其中的一位女士被小武师江湖气十足的开场白逗乐了，

“哟，还挺象那么回事的，练练吧。来，钟妹妹，我们也看一会儿，反正时间还早，回房间也无聊……”

由于吴仕泽到旧金山参加“学术研讨会”，对学术不太“精通”的吴想到了在伯克力大学做访问学者的钟霞，钟霞便应邀入住了金海湾大酒店。被小武师逗乐的是钟霞的同事陈莺莺，本来她是没有出国名额的，她属于煤老板万子豪对“学术研讨会”赞助的范围。

钟霞本来不想看，对这个没有兴趣不说，又是华人兄弟，都落到沿街卖艺的地步了，还围观做什么呢。促使她停下脚步的除了莺莺的“好奇”，还有就是她听到这个小武师在说开场白时的声音里都带着哀求的口气了。捧个场，也许能帮这位小武师招来更多的客人，举手之劳，就当是成人之美吧。

钟霞虽然不懂功夫，但她也发现这个小武师的拳脚实在是差劲了点，可能连花拳绣腿的级别都没有达到，怪不得没有人围观。

她注意了一下小武师身边的牌子，上面除了他嘴里说的那些“台词”外，还写着名号——图小龙。

看小武师练得蹩脚，远没有她想像中的“精彩”，陈莺莺有些不耐烦了，

“真烦，钟妹妹，走，吴局该回来了，我们回客房。还叫什么小龙，你以为你真是李小龙啊……”

陈莺莺看钟霞从口袋中往出拿钱，用鼻子哼了两声，

“这种男人不务正业，可怜他干什么，有钱给讨饭的也不给他……”

虽然钟霞也认为这个小武师应该去找一份适合自己的谋生差事，但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五十美元，弯下身把钱放在了地面上的硬纸箱里。

“谢谢钟女士捧场，在下感激不尽……”

小武师一边抱拳拱手，一边连声道谢。

“这个小子真是混蛋，我说了他一句，她还狠狠地瞪我呢……”

钟霞也注意到了小武师对陈莺莺的不友好。陈莺莺经常向上翻眼皮的事她了解，她瞧不起小武师这样的人也在钟霞的意料之中，至于围观，也仅仅是好奇心在作怪而已。

两天后，陈莺莺在去看望妹妹时失踪。一天后返回了酒店，据陈莺莺自己说她仅仅是“迷了路”，丢了钱包而已。

就在第二天，钟霞站在窗子前看海景时发现了一只奇怪的“甲壳虫”，就找莺莺来看。由于莺莺也认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便把“见多识广”的吴局找了来。经吴局鉴定，这是一个伪装巧妙的高清摄像头，吴局随之向酒店方提出了抗议。

酒店立即报警，警方在仔细地检查了钟霞的房间后，又发现了两个摄像头。美国的警察办事效率相当的高，没费什么力气便捉住了事件的主谋——让钟霞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对她进行性骚扰的人竟然是她帮助过的那个武师图小龙。

警方的调查结论出来了，图小龙用“缩骨功”从酒店窗户的通风口钻进客房，安装了摄像头。办案人员并不相信真的有什么缩骨功，但图小龙现场的表演让他们目瞪口呆。连酒店的两个华人经理都大呼，以前只是听说过，老祖宗还真有这样的本事传下来！

办案人员又找到了被图小龙失手扔掉的“甲壳虫”的另一半，但并没有找到他说的什么众多美女脱衣的视频。

对于图小龙，钟霞的评价就四个字“恩将仇报”。但这个坏蛋还不只是恩将仇报、实施性骚扰那么简单，在警局里，图小龙象疯狗一样地乱咬，先说钟霞看他有点姿色，强暴了他，之后给了他五十美元。

他的话被警方推翻后，他还交待说他曾经迷过陈莺莺。这时的陈莺莺也改了以前迷路的说法，说确实被人袭击过，钱包是被抢去的，还被囚禁在了一间房子里，由于她“人机灵”，后来自行逃出。之所以没有选择报警，一是钱包里的钱不多，再说也没有真的受到性侵……

陈莺莺的一番表白让吴仕泽消了不少的火。此前两个人去津商会馆“开会”时，吴局就曾经把公文包丢在了那里。连续发生的事件，让吴局很是恼火，接连的跑了几趟领馆，要求领馆出面向当地政府提出抗议。

警方带陈莺莺去指认囚禁她的现场，但莺莺说她忘记了，好在办案人员在现场发现了她的一只鞋子，她才记了起来。当事人之一的陈莺莺否认了性侵，说她在被囚禁时虽然被蒙了眼睛，但一直是清醒状态，图小龙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他就是个色情狂，是精神病。

陈莺莺在说明图小龙性侵自己是谎言的时候，还引用了“钟霞曾经强暴过图小龙的”雷人供词，最后警方认定，图小龙在说谎，性侵事实不存在。

就在钟霞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的时候，事件再次掀起了风波……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