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气十分安逸,对于总是昼伏夜出的岑溪而言,是个补眠的好时候。w/w/w.⑵⑸⑻zw.cōm
可惜......
“不知道岑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每个月的收入是多少?岑先生一个人生活,想来这些年应该有些资产吧?”
甜美的女声也没能让岑溪抬眼多看一眼对方,沉默了半晌,岑溪尽量打起精神保持礼貌的应付着对方的“盘问”:“自由工作者,收入不定,能养活自己。”
在家写文,确实是属于自由工作者。每个月收入有时遇上实体出版影视改编游戏版权之类的几十万也有,开新文没上架只有打赏的几千几万收入也有,于是收入不定也没有假。至于养活自己,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岑溪心里其实已经有些不乐意继续下去了,早上约好的九点见面,结果对方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若是在平时,温吞的岑溪也许不会有什么感觉,不过今天确实有些撑不住了,极度渴睡的他有点儿暴躁。
昨晚编辑催得急,叫岑溪最后校对整理一遍刚完结的这本书赶着交上去,岑溪没办法,硬撑着熬夜到早上才成功交了稿子,正打算痛痛快快的补眠,却被楼下热心的大妈砰砰砰的敲门提醒准时去相亲。
据说这次的对象是个绝对的大美人,还是安心要结婚的那种。
岑溪今年二十八,没爹没娘的孤儿,楼下大妈搬过来之后知道了他的情况,简直比他本人还为他的婚事儿操心。
没办法,岑溪只得临时随便换下了睡衣出来了。
可想而知,这种情况下苦等了一个小时,哪怕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老实人岑溪,如今心里也是不怎么得劲儿的,更何况这位姑娘一来就问这问那的打探他的身价问题。
不过岑溪之前就听了大妈一耳朵的话,据说这位姑娘长得好行情不错,大妈是扯了许多关系才给他安排上的。
不说这姑娘岑溪喜不喜欢,就是大妈那儿,岑溪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直接走人,于是只能盼着这位姑娘赶紧把他踹了走人。
从小对岑溪好的人就没几个,于是面对别人对他的好,岑溪特别不知所措,总觉着得做点什么好报答对方的好意。
想到这儿,耷拉着眼皮的岑溪使劲儿眨了眨眼,悄悄掩唇按捺下又一个冒上来的呵欠,迷迷瞪瞪的瞪着桌上的咖啡<a href=" target="_blank">重生女修真记</a>。
“岑溪,院长找你!”
门外一声吆喝,把岑溪惊得回过神,收拢了已经不知不觉又发散到以前看过的各种重生文上的思维收拢回来。
岑溪也没因为生病就怎么样,撑着手慢吞吞的起身,理了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岑溪腿脚有点儿软,整个人跟踩棉花一样起了床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在孤儿院里,岑溪并不是院长喜欢的那种性子,总喜欢沉溺在自己内心小世界里的岑溪显得格外孤僻,别人叫他或是跟他说话,他也往往慢半拍回应。
从四岁进孤儿院开始这么十几年,每次因为他长相好看想要收养他的人最后通常在跟他谈一次话之后都会叹着气摇头说着可惜。
岑溪不想被人领养,因为领养之后就要改名改姓,以后的子孙后代也不会姓岑,他不想丢掉父母留给他的最后一点东西。
四岁的岑溪已经格外懂事了,他也没有因为那场毁灭性的的灾难太过惨烈而忘记那一切。
在那场灾难中,被埋在土堆里才四岁的岑溪是喝着父母血才活下来的,所以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别人来爱了,他要把父母留给他的东西都保存好,这些东西包括姓名,包括血肉。
嗯,还包括岑家血脉,所以小小的岑溪老早就打算好了以后要好好的活着,并且生很多很多留着岑家血脉的孩子......
等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看见办公桌后面板着脸皱着眉的院长,再想了想身体乏力发热的状况,岑溪确定了自己重生在什么时候了。
如今是高考半个多月之后,因为高考最后一天岑溪突然低烧,硬撑着考完最后两科,回了孤儿院就倒下了,一躺就是十几天。
今儿这是院长查询了分数之后确定了他发挥失常考不上好大学准备把他踢走的时候。
孤儿院是私人性质的,本来是院长那位善良的母亲办立的,初衷也是好的,不过现在社会物欲横流,等到老院长去世,孤儿院被她儿子接手之后,就渐渐变得有点儿商业化了。
比如招揽善款,当有企业或者个人捐款需要宣扬一下善心的时候,收了钱的院长就会格外知情识趣的把长得不错的孩儿们拉出去跳个舞表演个节目发表点儿演说声泪俱下什么的。
就连孩子们的学习情况,每年中考高考也是会被院长好好拉出来宣传宣传,为孤儿院赚取点儿“善款”。
因为经营得当,很多需要名声的“善人”都乐意花点儿钱来找这么个小小的私人孤儿院。
当然,这些“善款”基本是进了劳苦功高的院长兜里。
岑溪一向成绩不错,不过性子沉闷,又不会又哭又笑的真情表演,咳不是,是真情流露,于是一贯都被院长所不喜,之前也都是因着岑溪有望成为状元让孤儿院出回风头。
这番倒霉催的高考居然突然发烧没考好,院长花费了十几块钱查询了分数之后就决定把人赶早的踢出去,免得多花费他的钱。
反复低烧了十几天都没舍得把人送医院,其实按照院长这么养孩子的方式并不会花费多少,只是希望太大失望就越深,院长这回是有点儿迁怒岑溪了。
知道了院长找他是为了把他踢走,岑溪抿唇没吭声,乖乖的听着院长扯了一大堆的假仁假义,最后闷声不吭的乖乖点头拿了对方给的两百块钱“安置费”,麻溜的收拾包袱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