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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月的话，现在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司机也是她雇佣的属下，做不了证人。
为了不被同学们嘲讽排挤，最后她还不是得乖乖听自己的？
李悦想的很好。
显然已经把姜暖月当成下一个石婧了。
姜暖月也任由她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叮当乱响，对司机道：“把小票给李悦看看吧！”
“大小姐，小票没在我这儿。”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恭敬回答。
李悦连忙翻了下袋子，也没看到小票，“也没在袋子里，那是丢了吧？没事，丢了就丢了吧！”
她面带遗憾，实际内心庆幸，觉得上天都在助她。
“我就麻烦一点，上网去查一下每件商品的价格，要是几天算不出结果，你也不要着急。”
“不必麻烦，我明天直接让人去商场查好价格，叫管家打出单子给你。”姜暖月这次不再给她拖延的机会。
她又不是真的为了去当冤大头，才陪李悦逛商场的。
“那……好吧！”
姜暖月都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李悦也没有理由再继续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反正到时候她可以再找别的借口。
到了学校，李悦没有让司机帮忙把东西送进学校。
她怕别人知道这是姜暖月的司机，从而影响自己的计划。
姜暖月也不勉强，让司机掉头回家。
到了景湖别墅，姜暖月没有直接进自己的家门，而是按下了隔壁别墅的门铃。
石锋夫妇像是等了很久，跌跌撞撞从别墅里跑出来。
看到是姜暖月，神经放松了一些，歉意道：“暖暖，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家里不太方便，有什么事情能明天再说吗？”
两人互相搀扶，眼中的红血丝彰显着焦躁的心情，仅仅一天的时间，他们就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姜暖月没有离开，也没有再进一步，只静静看着他们道：“看来你们已经看过视频了。”
石锋夫妇一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是你！那段视频是你发来的！”
“是我。”姜暖月平静道：“我能进去说吗？”
沉默半晌，石锋打开了大门，佝偻着身体，“进来吧！”
白日里宽敞明亮的客厅，在冰冷的夜里显得格外空荡。
三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直到汤柔先忍不住，控诉出口，“暖暖，你发来那段视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姜暖月神色镇定，“我想告诉你们，是李悦和井俊设计划伤石婧，是他们，害死了她！”
这话出口，汤柔狠狠抽了口凉气，后背用力贴上沙发靠背。
心情是抗拒又难以相信。
“你怎么证明这段视频是真实的？”石锋相对冷静一些，但他眸中激起的波澜藏不住内心的波动。
“你们可以去找最顶尖的高手查证，我这里还有拍这段视频的证人，视频中的铁片我也正在寻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到时候你们可以拿去验证指纹。”
“怎么可以这样！”汤柔已经忍不住呜咽出声。
其实她看完视频，心里便隐约有了结论，只是心中不愿意相信。
自己的女儿，竟然是被人害死的，他们还把杀人凶手当成了女儿的至亲好友，将一切关怀和物质都送给她。
女儿在天之灵知道，该有多堵心，多怨恨他们啊！
“你们对李悦好，也是想要石婧在天之灵得到宽慰，同时缓和失去女儿的悲痛。”
“这本身并不能怪你们，只能说是李悦伪装的太好，趁虚而入的时机也太适合。”
“你们唯一需要反思的，是之前的时间全都用在了工作上，没有花心思认真了解过石婧在学校的真正状态，连她被孤立、被欺负都不知道。”
话落，汤柔和石锋心里像是被针刺一般。
是啊，都怪他们以前太不关心她了。
女儿死后这么久，他们才知道她在学校过的并不如意，甚至已经到被同学孤立的地步！
石锋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强撑着才没掉泪。
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稳定情绪，认真看向姜暖月，“你告诉我们这些，是想要得到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
姜暖月从未如此严肃，正色说出一字一句。
“我想要李悦和井俊得到应有的惩罚，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我想要石婧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我想要所有经受过校园暴力的孩子们，能获得真正的公平和补偿。”
“你们能给我吗？”
石锋和汤柔终于禁不住痛哭出声。
“叮——石婧幸福值 30，总数值50。”
石婧执念最深的，就是父母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甚至于害死她的人还在欺骗自己的父母。
现在姜暖月解开了这个心结，石婧的幸福值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听到系统提示，姜暖月心中也欣然升起一股欣慰之感。
等夫妻俩情绪稳定了一些，姜暖月又与他们商定了之后的计划，安慰几句才回到家里。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叫来司机。
“小票呢？”
“按照小姐的吩咐，之前就让人带回来了，现在管家正在打印价格清单。”
“嗯，弄好以后用快递给李悦发过去。”
“是。”
司机说小票没在他那里，并不是他把小票给弄丢了，而是他让人把小票带回了家。
模棱两可的说话，是李悦之前惯用的手段。
李悦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也会栽到如此手段上。
所有事情都按照姜暖月预期的轨迹进行着，但她还是不愿放松。
晚上吃过晚饭，又开始在房间里练习舞蹈。
练舞虽说是个借口，但也提醒了她。
这个身体会跳舞，但姜暖月并不记得自己生前会不会，她还需要磨合。
一直大汗淋漓到深夜，她才洗洗睡了。
次日早上。
班里还没几个人的时候，井俊就已经来了。
“井俊？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昨天生日宴你是最后一个走的吧？多睡会儿多好，反正你家有车。”后桌的男生惊讶道。
井俊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句，“李悦来了吗？”
男生拿胳膊肘碰了下他的手臂，笑着起哄，“哎呦，才一个晚上不见就开始想念了。李悦是住宿生，应该很快就来了，你不用着急。”
井俊笑笑没说话，转身坐下时，脸上的笑容却也跟着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