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了什么时候,林芒踌躇在警局的门口。
林芒并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正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的人影,白牙。或许,只有像这样,现在这样,我才能如此轻松,却更加清楚地看见这个人影的相貌吧!林芒想到。当然,林芒对于自己的想象力还是有些自信的,只是有些东西,在自己的脑海中想得到是挺清楚的,可就是没有办法有效的表达出来。因此,在林芒的脑海中的人影,被蒙上了一层灰色。
犹豫不是办法,这倒是当然,但是林芒自己也说不出这种犹豫不觉,以至于林芒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见见那个人。如此一来,林芒警觉了起来,因为很多时候,林芒都是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的已经莘县其中无法自拔的。
倘若,林芒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在不经意之间看见了自己的童年的小手,尽管林芒自己也明白童年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一种奢望,而这种奢望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而在林芒的眼睛里,似乎已经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再一次是那个童年的自己,用着自己这双小手,还是肉呼呼的,夏天里柔软得像丝绸,冬天里温暖得如鹅绒。
然而,在重影之间,现实之中的大手冲破了林芒的想象,果然,恍然若失。但是,林芒心里当然清楚,已经没有了资格,毕竟只是一种白日做梦。
这双大手已经跟随林芒多年,保守估计,也应该有了一个多世纪了。林芒从意识到自己身处梦海城到现在独自一人站在警局的门口,已经有一百五十三年了。这一百五十三年中,也孤独过,但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也是无可避免的,空虚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怕,甚至有一种享受的感觉在里面,也是一种清福。
可是现在,忽然之间,林芒就感觉像是丢了魂一样,已经不能自已,也不知所措,只是一种伤心,随着泪水下落。本应该是滚烫的泪水,却变成了冰凉冰凉的甘露。而在这里,似乎就是并不算多高的小山,只是林芒踏足山顶的时候,就已经感到的无限的满足。如此一来,那便是甚好。
可好不好也不是林芒自己说的算的,看着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背,当然也是知道,生命似乎就已经定格在了某一个时间点。林芒自嘲一笑,感慨自己又将回到自己无限的想象,无限的思维之中,看着自己傻傻的笑着。
此时,林芒当然是知道自己的......当然,已经是中年了。很多时候,林芒不得已,从一开始的惊喜与疑惑,到了中间的探索,最后的无所谓,直到现在这个样子,生命何时开始,何时终结,林芒当然不知,在这种时候,已经习惯了享受,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一种享受。当然偶然之间,林芒的脑海中也会有一个与此相反的想法,那就是生命的终结。每每到了此时,林芒总是刻意地做出回避。但是现在,林芒忽然希望自己可以变老。
“啊!”林芒不禁惊一声,立马展开了一级警戒,自己的这种想法确实是非常危险的。林芒很会转移注意力,但有些时候却不受林芒自己的控制,就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关于生命的终结。而林芒到是认为这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的缘故,可是解决办法,到了现在,也没有想出。
然而,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慌忙逃窜的林芒已经误入歧途。林芒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血,血淋淋的。如此,便在林芒的眼中产生了一个血影模糊的世界,一边是现实的色彩,一边是血红的色彩。林芒到是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克服这种没有必要,而且看起来有些可笑的恐惧。但是,林芒忽略了一个事实,人类经过数千年才勉强走出被自己所创造的神支配的世界,而林芒仅仅想通过几天的时间就做到,未免有些异想天开。这点林芒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林芒都是有了自己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欺骗。正是林芒不断欺骗自己,在这个世界中不断给自己树立自己的信心,才得以让林芒知道,这只是一个想象中的世界,因而摸着自己的胸口的时候,是平稳的心跳。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随着心跳的加速,林芒自然是知道现实的残酷。不仅仅如此,还有疑惑和不解。的确,那就是死亡。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那就是货真价实的死亡。即使是现在,林芒也不敢说自己就是已经有了无限的生命,更何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林芒确实经历了死亡,只是后来,都已经侥幸活了下来。为此,林芒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自己会不会是被制造出来的,仅仅是收集了以前的记忆。如果是这样,那么倒也是可以解释这种事实了。毕竟是被制造出来的生命而已。
为了不让自己再一次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林芒果断收住了。因为,林芒知道,无论自己如果去想象,那毕竟只是自己的想象而已,没有实际的根据。若是这样,或者是想知道,想要那样,需要的是一股干劲。
在林芒的脑海中再一次出现了一个人影,白牙。林芒认为,浑浑噩噩的自己,到现在都没有为白牙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感激。
林芒想到此处,便也豁然开朗,想到,倘若拿上一些东西,前去好好说道一番,倒也不至于这样吧。
白水还在纠结武器的事情。对于白水来说,武器这种东西总是在白水头脑一热,愈发冲动而无法自拔。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么......白水想到了自己的哥哥白牙,不可否认的是,或者说只是一种猜想,白牙也极有可能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化,那可就麻烦了。”白水想着说道。
“麻烦什么?”白牙的声音突如其来,让白水来不及防备。
“啊,呀呀,嗯,倒是也没有什么。”白水摆着自己的双手说道。
白牙倒是没有理会白水,或者说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独自再白水的房间里面转悠着。这倒让白水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是,白水不禁问道:“那个...有什么事情吗?”
白水一听白水的话,便停住了脚步。在政府楼这个地方,白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无法运用“心灵感应”这种技术,即使是用到了,也是到了非常苛刻的地步,以至于说句话都要醉生梦死。所以,白水选择了常规说法,就是通过声音来传递信息。
可是,令白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水自己的这句话竟然将原本尴尬的气氛拉到了最低点,死寂。这种寂静分明是带着尖锐的兵戈交会的“乒乓”声,甚至是狭窄的黑暗中,白水所能看见的金属的火花的溅射。恍然之间,不禁让白水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白水亦然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更不要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可是,白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就藏着那两件兵器,一个锤子,一个盾牌。然而,这两件兵器仿佛是有了世仇一般,再白水的体内激烈的相撞着,创造出远比心跳剧烈跳动还要强有力的震动和声音。
白牙率先打破了寂静,却令白水瞳孔剧烈收缩,以至于无法呼吸。仅仅如此,白水还是要呼吸的,在缓了缓几下之后,白水在稳住自己稍微正常的呼吸频率,却连话都无法说出来了。
此时,出现在白牙手中的,正是白水念叨着的两件武器,一个锤子,一个盾牌。
“这,这,怎么会这样?”白水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但是不管白水怎么寻找,都没能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这是之后,还是感觉自己的话音刺耳,扎在喉咙里面,一阵阵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倒是怕没有想到吧!”白牙说道,“我叫你送回去,却不料你又送回来了。”
此时,白水半听半不听得见白牙所说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已然产生了剧烈的风暴,不禁想到,怎么会这样?明明在自己的身上的,却不料是这样,怎么回到了白牙的手上?
白牙到是料到了白水的惊奇,但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大手一挥,就将手中的两件武器甩向白水,说道:“给你。”
白水还没有注意到那两件武器的踪迹,双手就已经握住了武器,一个锤子,一个盾牌。看着这两件武器,白水举了起来,又看看白牙。还没有等白水将自己肚子里的疑惑说出来,白牙就已经抢先一步,说道:“慢着,他来了。”
“他?”白水还在疑惑,但是下一刻,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触电一般,令白水整个人都感到颤抖,说道,“啊,他来了。”
说完,白水就冲出了自己的房间,想着政府楼的接待大厅飞奔而去。
“哎,等......”没等白牙把话说出,白水就已经消失在白牙的视线之中了。这只得让白牙独自叹下一口气。
此时,林芒站在政府楼面前,手里还提着一些自认为的礼物,大概就是一些吃的喝的。但是,令林芒感到矛盾的是,那个白水号称是白牙的弟弟,感谢的话,自然也是少不了他的那一份了,可那种半个机器人半个人类的状态......如此林芒看着自己的手中的回礼,也是感到无奈。
其实,林芒还是想着要换着一件衣服,但是碍于自己手中也没有多少钱,倒还是算了。另外,林芒忽然觉得,穿着警服的话,到算着更加有些诚意。
如此一来,林芒倒也感觉神清气爽,这让林芒为之心灵一动,悄然之间将之珍惜下来。在林芒的脑海中,曾经出现了成千上万的“感谢”,不过林芒还是极为谨慎的选出了几个令自己想象中的他人感到满意的说辞。林芒感觉,要是这样的话,那边也是没有问题,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政府楼的门前,出现在林芒眼前的,依旧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大门。林芒不禁回忆起白牙所说的事物会随着自己的想法而有所改变,现在看来,到可能是一个极其富有哲理的话语呢。
与此同时,白水也已经到了接待大厅,但出现在一个人却挡住了白水的去路。
白水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挥舞着手中的锤子说道:“梁芳理,你也想阻止我吗?”
梁芳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水,站在原地不动。
白水看着不给予任何回复的梁芳理,不禁怒火焚烧,二话不说,挥起铁锤就向着梁芳理冲了过去。
“啊!”白牙大喊着,仿佛自己还没有接近梁芳理,嘴中的怒火就已经将梁芳理烧成了灰烬。
但是,在距离梁芳理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白水依旧没有看见梁芳理有任何躲开的迹象,不禁迟疑起来。可是,这种迟疑丝毫没有阻止白水身体上面的移动。在一阵疾驰之后,轰然之间,却已经倒下。
而此时,白水臃肿的身体下面,正是林芒。而让白水更加惊奇的是,在自己的金属感应上面,竟然有如此柔软的触感。白水当然知道这是林芒的嘴唇,但是,在和柔然分开之际,丝毫没有让白水放下想要胖揍林芒一顿的想法。
可当白水挥舞起自己的双手的时候,却发现手中的盾牌和锤子已经不见了。刹那间,白水这才会想起,就在刚才自己冲过来的时候,那个梁芳理夺走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可是,太快了,以至于白水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要知道,白水身上的传感器可以比人类的触感还要精确上上千倍。这不仅让白水感到身上一阵冷汗。
此时,林芒更加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想要摸摸自己的脑袋,却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自己的脑袋竟然是空的!与此同时,更是有一道血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