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神婿 看着我的眼睛

“历史，历史偏向了少数人。”林芒锁紧眉头看着白牙说道。林芒说完又在自己嘴里小声嘀咕着：“真的……是这样吗？”

林芒看着窗外，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还要想写什么。林芒看着眼前的空白，逐渐变弱，一扇窗户逐渐在林芒的眼睛里面出现，渐渐清晰起来。太阳出现在林芒的眼睛里面，但林芒知道，那不是太阳，而是云彩，只有云彩才会漂浮不定。

“林芒，林芒？”

“啊，怎么了？”林芒听见白牙的声音，转过脸，看见白牙眉毛下面塌陷着眼皮的眼睛。

“没什么，只是刚才我叫你，你没有答应，我还以为你有有什么问题了呢。”白牙转过头看着窗外说道，“再过一会儿，这样的夕阳就看不见了。”

林芒看着窗外说道：“明天还会有的。”

“明天，就不一定了。”白牙说着，“这样的景色在梦海城可不多见。梦海城虽然有着金色的沙滩，但是一到黄昏的时候，总是灰蒙蒙的。”

“那今天是，为什么呢？”

“巧合吧。”白牙说道。

林芒看着白牙，“巧合吧”这句话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着。林芒想了想说道：“我在警局，还是看见了夕阳的。虽然总是被周围的大楼挡住，但是还是可以看见夕阳的云彩的一角。那个时候，我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白牙笑了笑，说道，“夕阳，可不想你想象的那般美好。”

林芒看着白牙的笑容，眼睛和嘴巴藏在眉毛下面，若不是白牙的笑声，林芒怎么也不会相信白牙是在笑。

白牙降下自己的笑容说道：“当夕阳出现的时候，就是梦海城大门开启的时候。”

“梦海城大门开启的时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林芒看着天边的云彩问道。

白牙转过身，走到房子里的床边，做了下来说道：“其实，这要解释清楚的话，要从梦海城的建立开始说起。”

“当年，炫白之光之后，仅存下来的人类被称之为幸存者。但我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就是幸存者。在我看来，我更加愿意称他们为神，那些幸存下来的人，每一个人都有着惊天动地的能力。据我所知，当年总共有三十五位神。而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老师，其实也是创造我的人，就是这三十五位神之一，而且还是这三十五位神的领头人。”

“这三十五个神中，有一个神，是创世神。他几乎在一天一夜就创造了炫白之光之前的所有的文明和繁荣。但是，这种巨大的创造极为消耗能量，于是，创世神在创造出地球之后的文明之后，就要恢复能量。”

“而回复能量并不是直接恢复的。创世神需要装置，一种帮助他恢复能量的装置。于是，梦海城就出现了。”

林芒看着坐在床上的白牙，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梦海城是那个创世神回复能量的装置？”

“对，”白牙站起来，走到一面墙面前，面对着墙壁说道，“梦海城就是创世神吸收能量的一种装置，而我们，就是为了运营这种装置而被制造出来的人造人。”

“那和夕阳有什么关系？”林芒看了一眼天边的云彩，又将自己的眼神落回白牙的身上说道。

“当夕阳出现在天边的时候，就是梦海城开启的时候。换句话说，”白牙盯着林芒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就是创世神那会自己的能量的时候。”

“那会自己的能量的时候，是什么意思？”林芒心里面猜到了一些事情，但并不确定，还是向着白牙问道。

“就是梦海城将会有很多人......从此消失。”白牙看着墙上自己灰色的脸说道。

“......”林芒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儿白牙的背影，就转过身，看见了天边的云彩，有着红、橙、紫三种颜色的云彩。

白牙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来：“你一定在意你身边的那些人为什么在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要让你去死。”

林芒转过身，看着白牙。

白牙说道：“其实，你的死亡或者你的生还，对于创世神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你是一个人类，并不是创世神神所创造出来的人造人。创世神并不会将你的生命终结。但是你身边的人造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创世神拿走。”

“但是，有一种方法可以不被创世神拿走，就是将你杀死。”

“将我杀死？”林芒退后了一步，看着白牙的背影说道，“那你之前说你自己也是人造人......”

白牙听见林芒的话后，说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既然可以把你就过来，就不会让你轻易死去，更不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所以，你不必担心。”

“我怎么可以相信你？”林芒问道。

“你的死，对我没有一点的好处。所以你可以放心，事实就是如此。”白牙转过身，对着林芒笑着说道，“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的生命也就终结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林芒问道，“既然是人类，不是应该保护人类的吗，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白牙看着林芒，面无表情。

林芒感觉白牙有些一场，又想向后退一步，但是腰间传来的触觉告诉林芒，自己无法向后退一步。林芒只得将自己地上半身向后仰起。

突然，白牙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白牙的笑声非常大，以至于林芒感觉自己身后的办公桌都在震荡。林芒不知道白牙为何而笑，心里猜想着会不会和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关系。

白牙的笑声突然停止，但是林芒却感觉自己身后的办公桌还在颤抖着。林芒没有说话，看着白牙。当林芒看见白牙的眼神射向自己的时候，林芒感觉有一口剑插在自己的胸口，让林芒喘不过气来。

白牙缓缓向着林芒走过来，一步一步紧逼着林芒的脸。

“每一次，每一次，你都会这么问我。”白牙说话的声音很轻，可突然之间就冲着林芒吼道，“不管过了多少次，不管过了多长时间，你都会这么说！这么说！”

林芒上半身睡在办公桌上面，身后的显示器也因为林芒的身体而被迫关闭。林芒看着眼前的白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房间里只留下沉默。白牙直起腰，做到身后的床上。与此同时，林芒也直起了腰。

“抱歉，”白牙没有看着林芒说道，“我太激动了。”

“啊，哦，呃！没，没事。”林芒不敢看白牙的脸回应道。

林芒说完之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保持沉默了。白牙也没有开口。房间里面，白牙坐在床上，双手抓住自己膝盖，转脸看着林芒身边地办公桌的桌腿。林芒靠在办公桌旁边，眼神时不时地向着白牙瞄了一眼。

过了许久，直到窗户外面的彩霞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抹白色的时候，白牙才开口说道：“你每一次都这样问我，而且一模一样，甚至连语气都没有改变。”

林芒看了白牙一眼，但是很快眼神就转移开来，看向别处。

白牙依旧看着办公桌的桌腿，说道：“你作为一个人类，这样的话一定会感觉自己很痛苦。但是，你知道吗，来到梦海城的每一个人，都是痛苦的。这种痛苦不仅仅是一个人类，而是整个种族。”

“人类也好，人造人也罢，我们总是痛苦的。现在，你感受到了痛苦，可是......哈哈，哈哈哈！”

白牙说道最后的时候笑了起来。林芒看了白牙一眼，白牙脸上久没有任何表情，而且声音也比之前的笑声小了很多。白牙笑后，看着林芒。而在这是，林芒正好看了白牙一眼，和白牙的目光短暂的对视之后，赶紧将自己的眼神向上抬起，看着天花板上两个没有亮起的灯珠。

“你不必害怕，我又不会伤害你。伤害你，对我没有一丁点的好处。”白牙的声音在林芒的耳边响起。

林芒将目光向下移动，仅仅是看见了白牙眼睛上面的眉毛，就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抬起来。

“对，对不起，我做不到。”林芒握紧了拳头，看着天花板说道。

“算了。”白牙摆摆自己的手说道，“你的事情，我不想说。不过，我想，你现在一定想要知道你自己的一些事情。”

林芒看了一眼白牙，看见了白牙的眼睛，这一次，白牙的眼皮没有塌陷，分明看见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以及白牙的眼睛里面的自己。林芒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来头颅。

“我可以打个比方。”白牙站起身子，来到林芒的身边说道。

对于白牙的到来，林芒整个身体都僵直了，除了呼吸，不敢有一丝丝的动弹。

白牙没有管林芒僵直地身体，说道：“假如，梦海城一个监狱，你，是一个刚进监狱的犯人，你有意见吗？”

林芒没有开口，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我问你有意见吗！”白牙的声音大了起来。

“啊，哦，嗯嗯。”林芒连忙抬起头来，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你就是没有意见了？”白牙恢复原来的音量说道。

“什么意见……”林芒把头底下来说道，“嗯……”

白牙听见林芒的话后，说道：“那么梦海城是一个监狱，你是一个刚进监狱的犯人。这个时候，有人跟我说，放了你。你有意见吗？”

“啊！我？”林芒抬起头来，有赶紧低了下去，说道，“我，我，我……没有。”

“你当然没有意见！”白牙说道，“但是我有意见！”

“我……”林芒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白牙说道，“你们每一个来到梦海城的人，身上都背负着罪名。我不知道你们的罪名是什么，却知道你们在来到梦海城之前，怎么会知道痛苦是什么。你，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他们在你来到梦海城之前，用特殊的方法，将你的记忆清除了。这种清除记忆的方式很简单，也不会另你感到痛苦。但是，这不代表着你做过的事情就可以被遗忘。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来到梦海城之前做过什么。”

“现在，你来到了梦海城，你死了，呵呵，还要我来给你收尸。不，不是收尸，是你没有死，快死了，我要把你救活。你说，想你这样的人，你会懂得什么叫做痛苦吗！”

白牙手指着林芒的额头说道。

林芒看着白牙手指，又看这白牙。白牙眼睛瞪得很大，林芒第一次看清楚了白牙长长的眉毛下面的眼睛。当白牙把自己的手指移开的时候，林芒这才把自己的眼神移开，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多么得勇敢，竟然敢盯着白牙的眼睛。

林芒想起刚才白牙说的话，看了白牙一眼，白牙望着窗外。林芒不知道此时该不该问白牙一些问题，毕竟白牙刚才的与其，即使是一个傻子也会意识到白牙是生气的，愤怒的，不甘心的。

林芒看着白牙，最终还是地下了头颅，没有说什么。此时，林芒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站在这里还是走开。

林芒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爬了一个小虫。但是，林芒并没有去抓这个小虫。林芒知道，这只小虫，是爬在心里面的，抓不着的。然而，林芒没有去抓这一直小虫，却又来了一直小虫，在林芒的心里面不断爬着。

林芒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尽管林芒的眼神一直在白牙和地面之间不断轮回着。

林芒心里地小虫越来越多了。这些小虫，不但在林芒的心里面乱爬，还爬到林芒的心外面。不一会儿，林芒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爬满了小虫，坐立难安。但是，林芒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神依旧在地面和白牙的腰间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