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神婿 黑暗在的等候

“扑通”林芒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然而，林芒感觉自己手中的双腿就像木头一样，没有任何的知觉。

林芒开始尝试晃动自己的两只腿，想要找回自己的原来的感觉。林芒自己心里猜测，自己的双腿就是因为自己站立时间过长而麻木不仁了。

但是，只是简单的晃动并没有使得林芒的双腿恢复知觉。林芒看着自己的双腿，感觉就像是木头一样，仅仅可以从上半身感觉到自己晃动的身体。林芒认为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又用自己的手指掐着自己腿上的肌肉。可是，林芒只是手上有些感觉，大腿上依旧是没有任何感觉。

“你这样，对你的两条大腿没有什么好处的。”白牙看着林芒的动作之后说道。

“可是，怎么办才好？”林芒又锤了自己的大腿两下，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腰间的震动，却不能感觉到大腿上面的疼痛。

白牙看着林芒的大腿，说道：“依我看，只怕是...”

“是什么？”林芒急切地追问道。

“只怕你这双腿的麻木已经根深蒂固，恐是已经回不到你的身上来了。”白牙说道。

“啊？”林芒惊讶道，“不会吧，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我不过是多站了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嗯...”白牙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但是你的情况不同。因为你很特别，所以跟平常人不同。”

林芒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又看了看白牙，说道：“我不信。”林芒说完，又开始锤着自己的大腿。

白牙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没有说话。

林芒不断尝试新的方法，试图让自己的双腿振作起来，但都没有任何效果。

过了好一会儿，林芒自己也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看着白牙，又摸了摸自己的双腿，说道：“不会吧，我这真的是不能动了？”

“你觉得可以的话，你可以继续。”白牙伸出自己的左手，指着林芒的双腿说道。

林芒看着自己的双腿，双手捏紧自己大腿上面的肉，说道：“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啊？”

白牙将自己的左手背在身后，仰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这个的话，除了我，应该没有办法了。”

林芒听得白牙地话后，眼睛眯了起来，说道：“我的双腿不会就是你搞得鬼吧。”

白牙看了林芒一眼，笑道：“你的命都是我救过来的，要真的有什么情况的话，我想，你早就发现什么异常现象了。”

“那，那...”林芒看着自己的双腿还是没有知觉，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呵呵。”白牙笑着走到林芒的面前，蹲了下来，灰白的胡子在地面上铺散开来，说道，“要是...我说现在你的双腿没有解决的办法，那应该怎么办？”

“啊！”林芒惊叫一声，道，“不，不，不会吧，没有解决的办法？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不会没有解决的办法的吧。”

“那你说呢。”白牙说话的时候，林芒明显可以感觉到白牙嘴中呼出的空气。

“我......”林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牙站起身来，背对着林芒，面相窗户。

林芒看见白牙的动作，心中顿时急了起来，双手趴在地上说道：“我不会......”

白牙转过身来，打断了林芒的话，说道：“你没事。”

“啊！”林芒看着白牙，停顿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说道，“啊，啊，没事啊，没事，没事。”

林芒看着自己的双腿，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白牙的背影说道：“那，现在我的腿应该怎么办？”

“哈哈哈，”白牙大笑起来，转过身来说道，“怎么办，很简单。”

白牙又走到林芒的身边，蹲在林芒的大腿边，将自己的手放在林芒的身上，眼睛圆蹬着林芒一会儿之后，慢慢闭上了双眼。

当白牙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白牙放在林芒大腿上面的手已经移开了。白牙站起身来，背对着林芒，双手背在身后。

林芒用自己的双手晃动着自己的双腿，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怎么会这样啊，没有感觉啊，没用啊，怎么回事？”林芒连续问了几个问句。

白牙面对林芒的一连串的几个问句，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一会儿，感觉就会来的。”

林芒将信将疑看着白牙的背影，又锤了几下自己的双腿，依旧是没有任何感觉。

然而，就在林芒的双手再一次抬起来的时候，大腿上面突然传来了触点一般的感觉，让林芒举起来的双手锤在了地面上。

“啊！”林芒惊叫一声，咬紧了牙关。刚开始，林芒还感觉自己的双腿有种触点的感觉，而现在，林芒就感觉自己的双腿里面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乱拱一样，在麻木的双腿中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这种快感就像是在万丈高楼，向下看去，手心出汗所带来的紧张感一样，刺激着林芒的双腿上面的每一根神经。

林芒喘着粗气，想要抱着自己的双腿，可是当林芒的双手碰到自己的双腿的时候，那种触点的感觉瞬间出现在林芒的脑海之中，不断刺激着林芒的小脑神经。

“呃啊！”林芒双腿上面地紧张的而又肿胀的刺激感顺着林芒的双腿袭遍林芒的全身，以至于林芒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在一中微电流的麻木之中颤抖着。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白牙看着林芒问道，但是身体依旧是背对着林芒。

“是...”林芒紧咬着牙齿说道，“是非常好...的感觉。”

“你这样，其实是血流个感觉让你一时间适应不了。”白牙蹲下林芒的腿边说道。

林芒看着白牙伸出的右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白牙说着就将自己的手放在林芒的大腿上面，使劲捏紧林芒大腿上面的肌肉。

“啊啊啊！”林芒惨叫着，身体不断抽搐着，双手想要放到白牙的手上，奈何白牙更加用力，林芒只得将自己的手拿开。

刚开始林芒还是激烈的惨叫声，但是渐渐地，惨叫声就变成了低沉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好了，好了，快放开吧。”林芒躺在地上说道的，身体也已经不在抽搐了。

白牙将自己的手放开，林芒也开始尝试着从地面上站起来。林芒扶着床边，接触胳膊上面的力量，双腿逐渐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林芒刚一松手，身体就不受林芒控制倒在地上了。

“扑通”

林芒又紧紧抓住床边上面的金属柱子，想要把自己拉起来。但是和之前一样，林芒一松手，自己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倒在地上。

如此反反复复几个回合之后，林芒不得不承认仅靠自己的双脚是站不起来的，林芒不得不扶着墙，倚着墙壁，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白牙看着窗外，说道：“你看，马上就可以看见夕阳了。”

林芒抬起头，果然在窗户中看见一轮已经没入海水一半的太阳。

林芒翻了翻自己的眼皮说道：“现在不就是夕阳吗。”

“不，我说得是夕阳，天上的云彩。”白牙说道。

林芒看着天空，在太阳的周围，有一条笔直的一条红色的线，穿过整个太阳，也穿过整个窗户。林芒无法找到这条线的两个端点，唯独可以看见的就是窗花边缘的白色线条，还没有完全被红太阳给染红。

白牙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也是对着林芒说道：“我并不想窥探别人的思想。正如你刚才所看见的那样，直接接触你的身体，会好上很多。所以，这就是我不想窥探别人的思想的理由。其实，窥探他人的思想，带来的是更多的痛苦。”

林芒看了白牙一眼，以及白牙身边的红色光晕，又将头转过来，沉默不语。

“我，其实我自己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人类。”白牙说话的时候颤抖着。

林芒从白牙的声音明显听出了异常，但是林芒并没有说些什么。

“呼。”白牙吐出一口气，说道，“但是，你跟我不同，你确实是一个人类。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自何处。”

这一次，林芒抬起头来，看着白牙，就好像看见了窗外的太阳，以及看不见头和尾的一条白色的直线。渐渐地，林芒听见了海水的声音，尽管林芒知道这种情况之下，是很难听见窗外的声音的。

“你说的，不同，是...为什么呢？”林芒的声音不大也不小。

白牙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开口说话。白牙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眼泪就已经从眼睛里面掉出来了。”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我会哭，为什么你会哭。然而，我自己也不知道。”

“当然，我不是这一次哭，只是每次想起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感伤就会像我袭来。”

“就像...现在这样。”

林芒看着白牙的背影，双肩颤抖着，连同头上地头发都在颤抖着。林芒感觉到，白牙是在忍住自己外泄的感情。林芒想到自己，自己现在不也和白前辈一样吗，忍住自己身上的压抑的情感，以至于到了最后，连哭泣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掉眼泪。

林芒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在林芒的眼前，只有一条黑线，是两面墙夹起来产生的黑线。

当太阳完全染红白色的云朵，以及那条横穿整个窗户的线条的时候，白牙已经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白牙抬起头，看着天空，感慨道：“啊，这就是夕阳啊。”

林芒听见白牙的感慨，也抬起头来，看见整个窗户透出一种黄色中夹杂的红色的光线。白牙的背影已经变得黑乎乎的，在林芒的眼中，凸显出一种神秘感。

“我每天都可以看见这样的夕阳。说句实在话，这里的位置真的很好。”白牙看着夕阳说道。

林芒看着白牙所说的夕阳，心里面的酸楚也淡了许多。

沉默许久，白牙开口说道：“我对于我自己莫名产生这种情感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不是一个人类。”

“可是，我感觉你就是一个人类。”林芒说道，看见白牙的白发在空中飘起来又飘下去。

白牙转过身来，光线的阴暗，林芒看不清楚白牙的面孔。但是林芒可以想象出白牙的面孔。白牙笑了一声说道：“你说我是个人类，那只是我的一种奢求。像我们这种人，是不可能成为一个人类的。”

“我们，对于人类来说，只是一个工具，就像第三次世界大战被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一样。我们那些机器人换了一副面孔，就像一个人换了一件衣服。”

“你说...”林芒看着白牙，在脑海中想象着白牙的面部表情，沉默了两三秒钟说道，“你说我们？那我们是......”

白牙向后转脸，看着窗外说道：“我们，是整个梦海城。”

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中，林芒刚好可以看见白牙的侧脸，头发和眉毛以及胡须几乎挡住了白牙的五官。林芒依旧看不清楚白牙的表情，但可以知道的是，白牙的眼神中应该是透露着忧伤。

林芒着实被白牙所说的话震撼到了，向着白牙问道：“你说的，梦海城，什么意思？”

“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是人造人，就和机器人一样的人造人。”白牙没有转过头，只是身体靠着办公桌。

“那，那你呢？”

“人造人。”

林芒不敢相信白牙所说的话，说道：“你是说，我们都是被制造出来的？”

“对，除了你。”白牙不可否认道。

“除了我？你知道那群冰冷冷的机器吗？他们没有任何情感，即使他们学习，那也不一样。”林芒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手指着身边的床说道，“但是，我们就不一样。你刚才不也是因为感情而伤怀吗，而这种感情，也分享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