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神婿 往事重重

就像这斑驳的夜色，仿佛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白牙看着雾面的窗户想到。

白牙久久没有听见林芒的声音。此时，白牙心里非常清楚，林芒想要干什么，或者想要说些什么话。这并不是白牙利用自己的超能力而得知的结果，而是白牙多年的经验所致。

“宿命是什么？”白牙转过身体，面向林芒问道。

林芒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没有抬起。

“我不知道，”白牙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宿命是什么。将来，我们无法预测，即使是现在，还是无法预测。”

此时，林芒抬起眼皮，看了白牙一眼。

林芒的动作被白牙看在眼里。白牙笑了一声说道：“很奇怪吧，这和你听说的不一样吧。”

“......”林芒继续沉默。

白牙向前走一步，然后靠在办公桌旁边的墙壁上，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无法预测未来，但是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我的宿命将会是什么。”

白牙转过脸，看向窗外，天空中的点点星光已经消失了不少，依稀还有一点一点，孤独地闪烁着。

“我无法掌握我自己的宿命。可是，我却掌握了别人的宿命，他们的将来。”白牙继续说道，“当我来到梦海城的时候，我当时非常高兴。”

“我认为，我之所以可以来到梦海城，就是我的实力的证明。在那么多人中，我脱颖而出。当时，我还很年轻，和你一样年轻，有着黑色头发，干净整洁的面孔。”

白牙看向自己的胸口，已经被自己的白色的胡须所盖住。白牙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当时，在我没有来到梦海城之前，我并没有听说梦海城这个地方。梦海城，既陌生又让我期待。在这种期待之下，我终于看见了关于梦海城的一些信息。”

“梦海城是一个实验基地，而且还是一个秘密的实验基地。当时，在地面上的人造卫星无法观察到梦海城。没有见识到梦海城的我，感到非常好奇，因为梦海城的简介上面说梦海城在中国至少有一个普通的县城那么大。那么如何将一个县城完全的隐藏下去，我很好奇。但是到了现在我还没有答案，只是知道，在不经意之间，我就已经在梦海城。来到梦海城，就像古时候一个创业者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一样，心情总是充满了期待和孤独。我好奇的观察着这座县城，并且认真的工作。”

“正如你所看见的那样，梦海城有六颗参天大树，每一颗树的高度都是直达云霄。并且在梦海城的外围是一座座高楼大厦。这些外层的高楼大厦的平均高度都是城市里面楼房的平均高度的三至四倍，就好像围墙一样。而更加让人感到难得的是，梦海城竟然有金色的沙滩。梦海城的建筑风格和梦海城之外的建筑风格几乎是一样的，都是运用了楼道。每个大楼之间都有特殊的楼道与之相连。但是，在最外围的楼房，却很少有楼道与之相连。即使有些楼道连接到最外层的楼道，也都是一些特殊的专用楼道。”

“这些最外层的高楼就是政府楼，也是我工作的地方。最初，我的来到政府楼工作的时候，并不是这里的总管，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县长，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一名政府员工。我和那些有梦想的人一样，也想干出一番事业来。但是，随着工作的深入，我发现，梦海城几乎不需要什么建设。前任县长告诉我，在我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制定了完美的方案，而我要做的就只是监管。这种工作类似于一种保养额工作。尽管这种工作的高度与我的愿望和梦想所能企及的高度相反，但我还是无言接受了我的工作。于是，我当上了县长，正式接受这份工作，也正式接手梦海城。”

“说实话，我在晋升为县长的时候，还高兴了老长一段时间。因为晋升县长，不仅仅是国家对于我的认可，更是我对我所崇敬的王道迷先生一直以来对我的栽培的证明。但是，很快，我也了解到了梦海城的内幕......”

白牙沉默下来，转过头来，看向林芒。此时，林芒已经闭上双眼，呼吸平稳。

“睡着了吗？”白牙自言自语。

白牙再一次看向窗户，此时雾面的窗户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不一会儿，雾面的窗户就已经变成了透明光滑的窗户。窗户外面的景色也变的清晰起来，不仅仅是光线的把控，连成像都做得完美。如此一来，一副美丽的宁静却并不璀璨的夜景呈现在白牙的眼睛里面。

白牙并没哟去看窗外地夜景，而是看着窗户里面的自己，并不清晰地自己的模样。

“请问，需要继续调节光线吗？”白牙的脑海之中想起一段机械的女音。

白牙看着窗户上面的自己，没有给脑海中的女音回应。

女音并没有在白牙的脑海中响起。只是，窗户上白牙的影子已经在白牙的严重逐渐淡去，被原处的点点灯光，和轮廓分明却无法看见内部的高楼大厦所代替。

“希望您的心情可以像夜空一样深邃而被黑色所填满，并且充实起来。”女音再一次在白牙的脑海中响起。

当白牙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模样的时候，是在窗户里面，已经是白花花的头发和胡子，满脸的皱纹，干枯的皮肤，以及灰色的眉毛和塌陷的眼睛。忽然之间，林芒才意识到，自已已经走出了林芒所在地房间，站在距离林芒所在地房间的不远处的走廊里面。

“等会，让他回去。”白牙对着窗户中的自己说道。

“是。”白牙身旁地黑衣女子弯腰答应道。

林芒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张皮质的椅子上面。林芒看着周围，是一张办公桌，以及三个熟悉的面孔。林芒将站在自己面前的面孔一个个扫过，突然之间，心中开始刺痛。

“扑通！”林芒裁倒在地上，额头在在搬空之中撞到了身体面前的办公桌的桌角上面，然后又重重撞到地面上。经过两次的撞击，林芒的额头没有经受住来自大地的考验，天灵骨裂开一条细微的缝隙。血虫没有顾及林芒的感受，从林芒的额头里面钻出来，然后调皮地在地面上跳起欢快的舞蹈。

林芒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上的衣服在双手的紧攥之中，已经拧成了一团。这种心痛，让林芒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把尖刀。

这把尖刀就是被林芒握住而捅向自己心脏的一把尖刀。

林芒眼前地景物开始扭曲起来，好像五彩缤纷的糖果拧成了一团。林芒将自己手中地衣物拧得更加紧了。

终于，扭曲的事物在林芒的眼睛中变成了红色，血红色。林芒没有抬起头，仅仅是看向地面，就可以知道，自己已经身处一个红色的房间之中。正如林芒所感受地一样，在林芒的周围充满了鼓动的血水。这些血水仿佛是受到了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的束缚，在长方体的空间之中挣扎，在墙壁上不断身处细长的血线。但是这些血线在伸长一定的长度之后，就好像失去了支撑一样，好像冰碎了一样，断裂开来，融入地面的血水之中。

“咕噜噜，咕噜噜。”，热气腾腾。

地面的血水不深不浅，正好将跪在地上的林芒的脚淹没，并且有不断的冒着气泡冒出来。每一个气泡鼓起来的时候，表面上就会有红色的星星点点在滚动。

“啪！”当气泡炸裂的时候，那些星星点点的血点就会瞬间汇聚成一个个小血珠。最后再一次融入地面的血水之中，好像雨水从天空落下，最终和地面融为一体。

天花板上总是会凝结出一个个小血珠。每一个血珠都有豌豆粒大小。它们坠落下来的时候，在空中不断翻滚，好像已经挣脱束缚的笼中鸟，展翅高飞。

“嘀嗒！”一滴血珠坠入血水之中，千万个血珠坠入血水之中。

林芒已经被血水完全染红，在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崩塌之后，坠入血水之中。林芒感受到了坠落。

林芒有很多次感受到了坠落，但是这一次坠落不一样。以前，林芒所感受到地坠落是在空气之中坠落，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现在，林芒的耳边是“咕噜咕噜”的水声。但是，林芒知道，那不是水声，而是血水的声音。

窒息的感觉很快席卷了林芒的全身。刚开始，林芒感到了胸闷，头胀的不适感。但是，很快，林芒就已经感觉不到了这种难受的感觉。

果然，痛苦只是暂时的呢，林芒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其他色彩，有的只有红色。

林芒知道，现在自己的意识只是暂时的，很快，林芒自己就会失去意识，没有任何的痛苦。

但是现在就没有任何痛苦，林芒想到。

呵呵...林芒在心中苦笑。

林芒闭上了眼睛，但是眼睛里面的红色依旧没有消失，依旧在林芒的脑海之中旋转，好像旋转木马一样，缓慢而有节奏。

不知不觉，林芒眼睛里面的红色渐渐被黑色所代替。林芒知道，这就是意识消失的前兆。意识消失之后是什么样的世界，林芒自己也不知道。林芒想要知道，但是现在这副模样已经不在允许林芒有知道地权利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芒想到苗凤。苗凤的脸，林芒并不能真切地看见，但是，那种熟悉而强烈的感觉让林芒知道这就是苗凤。

林芒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以及灌云苗凤的一切事情。那一刻，林芒突然睁开眼睛，红色瞬间将林芒整个眼眶填满，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而林芒已经分不清楚是哪一只手了，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林芒的指尖除了有一些水流过的冰冷的感觉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林芒可以抓住的东西。

而就在这一刻，林芒闭上了双眼，彻底闭上了双眼。林芒的眼前，一片黑暗。

或许，这样，就好了，林芒放下自己的双手，任由自己的身体坠落。而在一瞬间的痛苦，也在林芒再一次闭上眼睛的这一刻完全消失不见。

于是，宁静再一次让林芒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

“喂！”林芒的脑海之中突然传来了以个女音。

林芒忽然想到了苗凤，但是眼睛已经无法睁开。林芒确认，刚才的声音就是苗凤，苗凤发出来的声音。

苗凤也和自己一样坠落了下来了吗？林芒想到此处，疯狂地扭着自己的双手，以及自己的双脚。

而在此时，一个念头在林芒心中闪现，无论如何也要将苗凤离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苗凤和自己一样坠落。

可是，无论林芒如何努力，无论林芒如何费力扭动自己的四肢，依然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睛，也依然没有办法摆脱周围逐渐变冷的血水。

林芒想要呐喊，从自己几乎没有心跳的心脏之中呐喊。从林芒的肺部到林芒的嘴中，最后到茫茫的血水之中，留下来的只有一个个白色的气泡，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渐渐地，林芒开始哆嗦起来，以至于林芒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只是知道自己还是可以动弹的肢体。

其实，在茫茫的血水之中，林芒也只是颤抖而已。但是，在林芒无法睁开的双眼之中，所能看见却是一种紧张而又激烈的殊死搏斗。

随着林芒的不断坠落，血水也变得越来越黑。以至于得到了最后，变成了完全浓烈的黑暗。林芒脑海中激烈的殊死搏斗还没有结束，但是，林芒显然已经体力不支了。林芒身体上面传来的沉重的压力让林芒动弹不得，而林芒却把这一切归结于自己的能力极限。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林芒自己也不是为什么，开始相信突破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