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神婿 梦境与现实

“你再说什么丧气话呢！”苗凤看着林芒说道，“还没有走呢，你就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走？走，是要去干什么？”林芒皱起眉头，向着苗凤问道。

“嗯？”苗凤看着林芒，也皱起眉头，说道，“也是，你这几天应该也是很累了吧，不是你说的，要去別缘区调查的吗？”

“別缘区...”林芒漏出若有所思道德样子，说道，“难不成是那个有钱人的別缘区？”

“是啊，有钱人的別缘区。”苗凤回答道。

林芒听见苗凤的回答之后，又开始做出思考的样子，显然是对苗凤的回答不满意。林芒思考了片刻，终于说道：“既然是有钱人的地方，那又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苗凤看着林芒，眼睛肿充满的无知。

林芒转脸的一瞬间与苗凤的眼睛对视，深深地感觉到苗凤的心情，便说道：“那个，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怎么还会存在有钱和没钱呢？”

“什么什么社会啊，什么社会都缺不了钱啊。”苗凤回答道，“还有，最近你很奇怪，怎么回事，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林芒听见苗凤的回答之后，内心狐疑起来，明明到现在这个时候，关于国家的经济不是已经转型了吗？林芒看了看苗凤的表情，怀疑和担心都写在脸上。林芒想到了什么，但是并不确定，于是，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什么时候，马上就要出发的时候了。”苗凤回答道。

“不是，我是问你，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号？”

“这个啊，你不知道吗？现在是，三零一九年，五月一号。”

“三零一九年五月一号？”林芒在自己的口中确认了一遍。

“好了，别再想那么多了，我看你今天状态不佳，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苗凤说道。

林芒听见苗凤的话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九动身，而是盯着苗凤看，紧紧地盯着。

苗凤一开始没有在意林芒的眼神，而是整理身边的装备。但是，林芒一直在盯着苗凤看，苗凤心里也因为林芒的眼神开始发毛。终于，苗凤忍不住了，对着林芒的眼睛，大声喊道：“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一开始，你就不正常！”

“你是什么人？”林芒冷不丁地问出这样一句话。

“哈？”苗凤被林芒的问话搞得脑袋发蒙。但是，苗凤很快又恢复过来，说道：“你问是谁？”

苗凤手指着自己。

“对，你是谁？”林芒又问一遍，并且这一次声音中带着冰冷的尖刺。

“你没病吧！”苗凤翻了翻眼皮说道。

“你到底是谁？”林芒追问道，没有丝毫地迟疑。

苗凤不再理会林芒，而是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真到不想再见到这个混蛋，苗凤心里想到。

此时，林芒追到苗凤的身边，抓住苗凤的手说道：“你到底是谁？真正的苗凤不是这样的。”

苗凤一把将林芒的双手甩开，指着林芒的鼻子，气冲冲地说道：“你说我是谁？那你就去找真正的苗凤，别来找我！”

苗凤说完将门打开，然后踩着地上的“哒哒”声离去。

林芒看的非常真切，那种门，是自动的，并且是从两边的墙里面进出。

这种门，林芒回想起警局的门，那是一种，传统的半旋转铁门，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当林芒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已经悄悄关上了。林芒知道这种门是自动的，只要站在这种门的门口，门就会识别门前的人的想法，从而确定门是开还是关。换句话说，这种门，只要林芒想，就可以控制其开还是关。但是，现在，林芒迟疑了，站在原地不动。

林芒不能确定可不可以控制这个门的开关。林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迟疑之中，站在门前。

“嗡嗡”门开了。

但是，出现在林芒面前的，不是林芒刚才看见的苗凤走过的走廊，而是漆黑无比的深渊，以及一丝丝的光亮。

林芒看着面前的黑色漩涡以及白色的光线，心中一惊。忽然之间，林芒表情僵硬，渐渐地眉毛开始上扬，与此同时，嘴角也开始下垂，逐渐哆嗦起来。

这种感觉，让林芒无法忘记。就是这种感觉，林芒捂住自己的胸口，跪在地上。

“扑通！”林芒趴在地上，鼻子重重地撞在地面上，酸酸的，并且血液顺着鼻腔流出来。

“啊！”林芒趴在地上呻吟起来。这种疼痛让林芒想到了那把尖刀，在自己的胸口旋转着，好像螺丝钉一样，钉在自己的心中。

“噗！”

林芒感觉眼前黑色的漩涡有种神奇的吸引力，将林芒吸进里面，将不会再有任何知觉。

......

“啊！”林芒从床上惊起，眼前的一幕甚是熟悉。阳光是从西面的窗户射进来的，是柔和的黄色光芒。屋子里面没有开灯，昏黄之中有些昏暗，但也不是看不清楚的。林芒看向窗外，是红黄相间的夕阳，虽然有一栋大楼挡住，但是这种夕阳依旧是非常罕见。

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这样的美景了，林芒看着被拦腰斩断的夕阳在心中想到。

在窗户旁边，窗台下面，是一张办工桌。办公桌不算很大，但是桌面上一台显示器，以及一个花瓶却显得办公桌很大。林芒看不清楚显示器上面的内容，但林芒心中已经猜到显示器上面的内容了。

应该是关于我自己的身体上面的一些状况吧，林芒心里想到。

不过，吸引林芒注意力的是桌面上面的花瓶。这种花瓶都是自带养料的，现在看来，花瓶之中的花并不算是鲜艳，甚至有些枯萎。

与此同时，林芒也注意到自己床边的床头柜上面的花瓶，以及枯萎的花瓣。

“这么快，就已经败落了吗？”林芒自言自语着。

林芒捂住自己的胸口，是“呯呯”的心跳传来的震动。林芒仰面躺下床上面，脑海之中有着无数个疑问在周旋。然而，让林芒感到困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什么现在自己还活着。

“不会是梦吧，真的和现实一样，那种感觉，和真的一样。”林芒无法平静自己的内心，在嘴中哼出这样一句话来，试图安慰自己慌乱的心灵。

但是，不管林芒如何心理暗示，那个问题总是出现在林芒的脑海之中：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林芒无法说服自己这就是梦境，一个非常真实的梦境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林芒看向门口，那个金属的门。林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心中的那道门就已经悄然出现，等到林芒发现的时候，已经放不下了。

金属门是自动门，和林芒醒来之前看到的金属门一样。只不过，此时林芒眼前的这道金属门相比林芒醒来之前看见的金属门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小了一半左右。

“嗡嗡”林芒瞪大了双眼，金属门也在林芒的眼中逐渐打开。

没有出现黑色的漩涡和迷人的白色光线，林芒那个松了一口气。

门口出现的是一个有着白花花的胡子的老年人。林芒看着老年人看得出神，因为这个老年人和之前林芒看见的名叫“白牙”的老年人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白牙？”林芒试探地问道。

“哟，你知道我啊。”白牙伸出一只手，对着林芒打了一声招呼说道，“既然你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吧。”

林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白牙捋着自己的胡子惊讶地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林芒再一次摇了摇头。

“呵，真是有趣，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白牙笑着说道。

林芒被白牙搞得一头雾水，心里想到，真是的，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倒是说要干什么啊！

“你别急，我这就告诉你。”白牙依然笑着说道。

林芒惊讶地看着白牙，说道：“你，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呵呵，只要我想，不仅仅是你在想什么，整个梦海城的人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白牙平静地说道。

但是，这句话听在林芒的心里就不平静了。林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白牙看着。

“你的那个机器人，没来？”林芒试探性地问道。

“我的机器人？”白牙思考了一会儿，很快脸上表现出一副理解的模样，说道，“你是说，白水？”

林芒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啊...”白牙若有所思地说道，“首先呢，要更正一点，我没有机器人。其次，白水的话，怎么说呢，不算是机器人，而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人类？”林芒嘴中哼出一口气，说道，“你是跟我说那个白水是个人类。”

“对。”白牙说道，“他是我的兄弟。”

“......”林芒沉默了。此时，林芒已经想到了白牙所说的兄弟的含义，很有可能就是已经死去的兄弟。

“不是，白水才没有死去。”白牙说道。

“可是...”林芒还想辩解什么，但又被白牙的咳嗽声顶了回去。

白牙说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现在是要干什么的吗？”

“哦，是啊。”

“那么，”白牙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我，是来杀死你的哦！”

“啊！”林芒顿时感觉自己的虚汗在自己的额头上面瞬间冒出，脑海中又出现了警局里马束的面孔，就像面前这个老年人一样，露出白色而尖锐锋利的牙齿。

“别，别，被这样！”林芒捂住自己的胸口，双脚蹬着床单喊道。尽管林芒的双腿不断蠕动着，林芒的身体却没有任何移动。林芒只有颤抖着的身体。

“求你了，别这样，求你了。”两行滚烫的泪水从林芒的眼角流到林芒的嘴角，“求你了，求你了...”

“喂！喂！”白牙冲到林芒的面前，一把抓住林芒的双手，喊道，“我是在开玩笑的，别这样，醒醒，别这样，看着我，你看着我！”

白牙用力晃着林芒的双手，而林芒依然在支支吾吾。

最后，在白牙的安抚之下，林芒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但依然在抽咽。

“我当然不会杀你的，这点你可以尽管放心，不然，刚才我就已经做了。”白牙见林芒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松开了自己的受。

“扑通”林芒倒在床上，身边的床单被林芒的身体激起一阵波浪。

林芒渐渐停止了自己的抽咽，白牙依旧站在原地，不吭声。

昏暗之中，林芒和白牙双方似乎已经看不见了对方。这个时候，天花板上面的灯突然亮起来，照亮了整间房屋。白色的光线让林芒极度不适应，不得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对于我们来说，你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白牙说完之后，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林芒并没有追问。事实上，林芒此时地感受，白牙十分清楚。白牙知道林芒遭遇了什么。

“现在，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是对是错。”白牙继续说道。

白牙本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这一次，林芒打断了白牙的话。

“就像刚才那样，你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在监视别人的思维的吧。”林芒默默地说到，看着天花板上面的灯。

“是的，我说过，只要我想，就可以知道你的内心在想什么。”白牙说道。

“那么，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对还是错，我又怎么会知道呢？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林芒继续看着天花板上面的灯说道。

林芒连续说出了两个莫名其妙让白牙感到心中一紧，说道：“是啊，莫名其妙。”

“你应该是政府官员吧，可以方便问几个问题吗？”林芒将自己的眼睛从天花板上面的灯移开，转到白牙的身上。

白牙看着林芒的眼睛，已经黑洞洞的，几乎没有了色彩。此时，白牙已经明白，这种眼神，是因为层层包装之下，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神色了。白牙想到了自己，曾几何时，自己眼中的世界也是在层层包装之下，已经变得灰暗。

“你问吧。”白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