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神婿 醒来

这里，充满了黑暗，让人感到窒息。

有一种坠落感，越来越快，也有一种窒息感，越来越近。

我找不到是什么下吸引着我，我也并非是垂直下落。我可以感觉到一种明显的向右的旋转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不禁在想，我来自哪里？

宇宙，诞生于何处？

……

“扑通！”

林芒躺在地上，是面部朝下，屁股朝天，跪在地上。

“啪！”

林芒的臀部也重重砸在地面上。

“啊，痛痛痛！”林芒左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右手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来。

一股清流在自己的的脑回路里面荡秋千，林芒这样感觉到。不过，林芒很快发现了问题，红色的液体已经在林芒的手指上面跳起了舞蹈。

“啊，血！”林芒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孔，爬起身子来，环顾了四周，血珠从林芒的手指缝里面钻出来，在空中翻滚着，最后重重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变成了一摊血渍。

林芒看见了办公桌上面的一卷之，套在一个梯形的机器上面，只需要用一只手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纸巾。林芒赶紧向着办公桌扑身过去，脚上的鞋子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短暂的“哒哒”声。林芒来到办公桌面前，肘部砸在桌子上面，“咚”的一声，好像高空坠物，砸到地面上的声音，捂住自己鼻子的左手掌却不为所动。

林芒伸出右手，一把拽住吐出舌头的纸巾，然后向上抬起，“嚓”，纸巾应声断裂。

林芒赶紧用纸巾捂住自己的鼻子，但是依然没有止住留下来的鼻血。鼻血很快将林芒手中的纸巾浸透，并且纸巾的一角，缓缓聚集起来，变成了半个血滴。林芒知道此时这个纸巾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用处，立刻拽了一个新的纸巾，代替已经被鼻血浸透的纸巾，止住流个不停的鼻血。但是，很快，新的纸巾也被林芒的鼻血所浸透。

终于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之后，林芒终于止住了自己的鼻血。而在林芒的左面的鼻孔上，由纸巾聚合而成的白色圆柱体插在里面。林芒右面的鼻孔还有一些血渍，粘在林芒的嘴巴上面，已经凝固了。

林芒坐在地上，半仰着头，眼睛却斜视着地面。此时，地面上已经满是沾染上林芒的鼻血的纸巾，还有一些血斑，仿佛盛开的白色的莲花。

林芒抬起自己的眼神，向上看着天花板与墙壁形成的小角落。角落受到遮挡物的影响，和周围的颜色相比起来有些昏暗，但是在遮挡物的反光之下，也不至于黑暗。

怎么回事，林芒心里想着，这段时间，我早上一醒过来就会有“哗啦啦”流个不停的鼻血。林芒又看想地面，但是脖子却没有任何动静。每一次，都是这么多的量，林芒想着，感觉有些晕。这种晕晕的感觉让林芒感到有些困意。

林芒看着地面，地面上的血渍，依旧那些被染红的纸巾。真像白色的莲花，林芒想到，缓缓闭上了眼睛，沉入了黑暗之中。

天花板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出，依旧是有一条可有可无的细线，灰色的，但不至于黑暗。

“叮铃铃！叮铃铃！”

“我！”林芒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叮铃铃！叮铃铃！”声音依旧是在林芒的意识之中，没有散去。

“闹钟！可恶的闹钟！”此刻，林芒站在地面上，半蹲着，四处走动，想要撕碎那个可恶的闹钟。但是，林芒并没有找到，那个可恶的闹钟。

可恶！林芒在经过一番寻找无果之后，才发现那个声音是在自己的意识之中。林芒缓缓闭上里眼睛。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声音戛然而止。

可恶！林芒又在心中暗骂一句。刚才那个铃声着实是将林芒吓得不轻，林芒的小心脏到现在还跳个不停，而且，每跳一下，林芒都会感到浑身颤抖，以及心口窝的揪心的痛感。

林芒现在感觉意识清醒，精神也好了一些。这一些都到归功于那个可恶的闹钟，林芒心想。

阳光普照，在窗户面前露出自己亮白色的身影。林芒看向窗外，依旧可以看见天空中的那个月牙，好像云彩一样。

“已经是早上了吗？可恶！”林芒握紧了拳头。

毕竟，一早上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任谁都无法开心起来。

林芒转过身子，在意识之中想到了清洁机器人，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有着胖胖的身子。此刻，清洁机器人似乎意识到了林芒的想法，来到林芒的身边，不一会儿，就将林芒身边的垃圾打扫得一干二净，连地面上的莲花都消失不见了。

林芒看着清洁机器人的背影，皱着眉头，身体重重地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轻道一句：

“独自里面装满垃圾的机器人，还要卖萌，可恶！”

林芒面前的办公桌左面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照亮桌子上面的一些文件。这些文件是纸做出来的。这些文件也并非是什么正规的文件，而是一些林芒自己的涂鸦。

林芒看着自己的笔记，跃然纸上，好像一条小鱼儿，越出水面一样。

纸面上画满了一些关于梦海城的一些事情，是关于自己的局长梅锲所做的一些事情。林芒连续翻来几页纸，都是关于梅锲的事情。

半个月前，林芒在一阵的惊恐之中突然醒来。醒来的时候，林芒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那是一场梦，一场噩梦在林芒的脑海中作怪，明明那么漂亮祥和的一座城市，转眼之间，消失殆尽。如果，是一瞬间的痛苦，林芒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那场噩梦里面却不一样，即使林芒已经断下头颅，鲜血喷涌而出，林芒依旧可以感觉的到那种炽热的感觉，仿佛身处炽热的油锅里面一样，“啪啪”作响。

林芒睁开眼睛的时候，喘着粗气，周围是夜色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林芒不断喘着粗气，吞咽着口中的口水，以此来镇定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林芒回想起几天前的场景，就感到自己仿佛在云中漫步，虚无缥缈，却又好真实。

那天，林芒和一个女人来到梦海城的城边，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梦海城的全貌，以及那个金色的沙滩。梦海城和其他的城池不同，在梦海城的城边，全是高耸入云的大楼。这些大楼可能层次不齐，但高度至少是在八百米以上，而且是实打实地从地面到天空上，直插云霄。在梦海城之中，是一些比较低矮的房屋，但也只是相比梦海城城边的摩天大楼来说，看上去比较低矮而已。事实上，在梦海城的城内，这些大楼的平均高度都达到了一百米左右。要是一个人站在梦海城的地面上，抬起头看，只有一片巴掌大的天空。

和林芒一起行动的是一个叫做苗凤的女子。林芒并不想要单独行动，但是林芒周围的人都不愿意行动，理由是没有必要多管闲事。林芒认为这并不是多管闲事......

与其说当时的林芒多管闲事，不如说是林芒一时的激情和热血沸腾。在这鼓热血的促使之下，林芒不得不站起来，完成自己头脑中这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毕竟，当时的警察觉并不是十分受欢迎，与其说是不受欢迎，不如说是一种来自大众的讨厌。然而，林芒还是来到了武器室。这个时候，与林芒一同来到武器实验室的还有苗凤。

当时的林芒，感觉好感动。不过，现在，这种感动已经被疑惑和恐惧所掩盖，只剩下林芒手中的白纸黑字。林芒手里的纸，除了关于梅锲的行动的信息之外，就是林芒自己调查的一些奇怪的问题，有些问题甚至林芒自己都已经忽略掉了。但幸运的是，经过那场大爆炸之后，林芒就清醒了许多。

林芒认为，现在研究梦海城的大爆炸不是一件好事情。风口浪尖，林芒不是不知道，尽管现在没有任何关于那一次梦海城大爆炸的消息。林芒心里很清楚一个道理：越是平静的东西，就越是危险。因为，平静之中，你无法知道，在这之下隐藏着什么。林芒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点画线，以及不成型的椭圆，竟然从中看见了一丝信息，是关于警察的一系列调查。

林芒在调查警察，从一开始，林芒遇见梅锲开始，心中就有一个疑问，警察，是什么？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林芒的心中是不固定的，至少现在的林芒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林芒看着手中的纸，陷入了沉思。如果，警察放到以一千年前，情理之中。这就好像两千年前的古代帝王的后宫佳丽一样，放到一千年前，会收到社会人民的鄙视以及反抗是一个道理。而警察，放到现在，却不合适了。社会上面的犯罪率太低了，如果除去梦海城的那场爆炸之外，近五百年来，几乎没有任何数据显示了人类违反法律的信息。而作为警察行动原则的法律，在五百年前定制之后，直到现在，政府都没有颁发任何关于改革的信息。这样真的好吗？那些人确实讨厌警察，他们有他们讨厌的理由，警察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警察经常性多管闲事，却非要说成是法律的意思，确实给人到来的不方便。有一些神经发条的警察给“警察”这个名词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尽管不是犯罪，或者违反法律的东西，但是确实是钻了法律的空子。这些东西要是放在古代，那倒没有什么事情，甚至还成为一些人崇拜的对象。但是，这些东西放到现在，情况可就不一样了。社会上的任何人包括政府官员是有权利的，这个权利区别于政府手上任何权利。在这种权利的压力之下，政府不得不妥协，可是唯有“警察”身上的权利没有妥协，甚至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芒看了看窗外，早起的太阳已经消失不见了。林芒确定太阳还在窗户之中，没有走开。毕竟林芒的脑海之中显示的时间是八点三十一。

这么说来，警察或许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可是防患未然不也是很好吗，林芒看着窗外的白云，那朵最亮的白云想到。

“防患未然”这个词在任何时期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时代的不同而改变。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警察不能防患未然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是“能”。尽管如此，那些人们还是提出了关于一些防患未然的方法。他们提出的方法种类繁多，花样奇特，构思合情合理也甚是巧妙。但是，这些方法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这么多的方法，警察完全可以力行。可是，不管是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希望看见他们自己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方法在警察的身上出现。否则，就是一种玷污，如同古代的登徒子一般，不可原谅。

林芒想到此处，大概也是明白了一些东西来。那些想出来的防患未然的方法各有千秋，有的甚至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们之所以不喜欢他们自己的想法在警察的身上弦线出来，就好像曾经的路人，不希望路边的乞丐比他们还有钱。否则，他们的怜悯将无处安放。如果，那些人的方法在警察的身上体现出来，他们也将无处安放。

林芒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逆着光线看向窗外，太阳依旧是多带一片巨大的白云的身后，既不抛头也不露面。林芒动动嘴唇，口水立刻在林芒的嘴中奔涌而出，有种舌头舔着钢条的感觉：

“这群可恶的......渣渣！”

林芒呼出一口气，手中的纸张在一前一后晃动着。林芒放下自己手中的一打厚厚的纸，尽管林芒只是看了十几张而已。林芒站起身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嘟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