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五千金币。”
耳熟少女的声音失了冷静,有些咬牙切齿。
“四万。”
贵宾席刚喊过价的声音在犹豫了一下后,一下子提价五千。
“这幅诗圣推荐,画圣最为遗憾的画作。第七号贵宾席的贵宾出价四万。还有没有哪位出价更高的?”
眼见着美女的拍卖槌即将拍下,第五号贵宾席的女声立即道。
“四万三千金币。”
“五号贵宾席的来宾出价四万三千金币,还有哪位出价更高?”
贵宾席间一阵安静,连七号贵宾室的人也不再出价。
“五万金币。”
从普通拍卖场伸出一个号码牌。
“你就这么确定她一定会加价?”
楚无忧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一般她不喜欢的人,南宫席会记得比她更清楚。
“不确定。但诗是你作的,收藏也不错。”
“我可不接受退货。”
楚无忧狡黠一笑,似乎看见金灿灿地金币全部都滚向她的怀抱。
“诗圣最为推荐,画圣最为遗憾,还有这首诗的作者的真正身份,更是神秘。这位贵宾出价五万金币。不知道还有哪位贵宾,想拥有这幅最具神秘特色的画呢?!”
“这位美女回去后给她加月钱。”
楚无忧拍拍手,知道鱼儿要上钩了。
“五万五千金币。”
果然,嚣张的女声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如果再有人加价,估计就要掀桌子走人了。
南宫席挑眉,看见楚无忧笑眯的双眼。
“要再来一下吗?”
“不了,你的金币就是我的金币。”
《梅》的拍卖尘埃落定,第二幅送来的拍品,是无名氏《梅》。
这幅梅与魏书道的画法甚至是整个东方大陆的画法完全不一样,相较于在坊室间引起过一阵热议的同类画,这幅梅更讲究了结构与疏密力度,似乎是将两种画法的优势结合了起来。
“这幅画的作者便是刚才魏圣者《梅》的词作者,而这幅画是魏圣者极力推荐,推崇备至。”
“这是一种全新的画法,作者可以甚至可以称为新一代画法的开拓者。”
“这幅画的价值,从这个意义上讲,不可估量。”
“这幅画的起拍价三千金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金币。”
美女的拍卖槌刚刚落下,高高在上的贵宾席里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
“三万金币。”
比魏书道更为惊人的开价,整个普通席的人都惊呆了,这是好好喊价的节奏吗?
“五万。”
南宫席瞳孔一缩,东方希瑞,还真是无处不在。
“小心眼。”
楚无忧鄙视地看着南宫席。
“八万金币。”
东方希瑞温柔的声音很平静地响起,有种很淡定地底气。
“不要喊价了。”
楚无忧伸手捂住南宫席的嘴,低语道。
“你想要,我回家给你画个十副八副。”
回家?南宫席挑眉看向有些焦急的楚无忧,其实还是不想东方希瑞太为难吧?
“第二号贵宾席的贵宾出价八万,还有哪位贵宾出价更高?”
美女环视,以极快速攀升的高价让人甚至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接近尾声。
“恭喜这位贵宾,画作将在稍后送到您的包厢。”
“接下来,我们将拍出今天的第三幅作品,来自东方大陆最完美的男人。”
“他拥有最英俊的面容,最惊艳的才华,最卓绝的武学天赋,最深情的眼神,最尊贵的身份。”
“是的,他就是东方大陆的二皇子,东方希瑞。”
“这幅画,是二皇子最新力作《鹤》。”
“这幅画的主体是两只鹤,一只站立,一只飞翔,似在求偶,又似在低语。”
“起拍价一万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金币。”
“三万金币。”
“四万金币。”
“五万金币。”
贵宾席的少女们争先恐后地出价,比诗圣画圣的作品抢的欢快多了。毕竟诗圣画圣的作品虽然难得,但毕竟还是有流传于世的,但东方希瑞的画作,自此一幅,且内容多旖旎,又是他最擅长的鹤。
“八万金币。”
第二号贵宾席的男声又清清淡淡地响起。
“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楚无忧皱眉,东方希瑞的声音虽然很平静到不含一丝喜怒,但偏偏她又一种心虚的感觉。
向东方希瑞要画的时候,她的本意是带动朱玉阁的人气,将画拍卖出去的时候,再将金币还给东方希瑞的。
但是,现在……
“九万金币。”
娇俏可爱的女声,是楚双双的声音。
“十万金币。”
东方希瑞声音依旧平稳,不急不躁。
“十一万金币。”
楚双双的声音带了些撒娇与娇憨。
“十二万金币。”
东方希瑞的声线没有任何变化。
果然是有些生气了。楚无忧摸摸下巴,决定还是将功补过。
“十二万一千金币。”
这是整个拍卖行第一次有人加价真的是以一千金币加上去的,而且还是在这么激烈的争夺中。
“第二号贵宾席的贵宾,您还加价吗?”
美女主持很明显也听出了东方希瑞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求证。
第二号贵宾席一片安静,很明显是默认了这个加价的人。
“十三万金币。”
楚双双的声音又响起,带着不甘与愤怒。
“十四万金币。”
东方希瑞清淡的声音又接着响起,很明显针对性很强。
可怜了我的金币。楚无忧计算着刚刚赚的钱,转眼就成了负债,这生意真不好做。
“十四万一千金币。”
“十四万一千金币第一次,十四万一千金币第二次,十四万一千金币第三次!”
美女念念不舍地看着第二号贵宾席的厢门,哪怕再一次听到二皇子的声音也是最美不过的事情,不过,为何二皇子只在普通席那人加价时不再加价,其他贵宾席加价时,都加价呢?!
美女主持人勉力向普通席望去,只可惜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亏大了。”
楚无忧心疼自己的金币,开始想和东方希瑞讨论一下分成的问题。
“这位贵宾,你可以选择此时交付金币,我们将画作为您送来,您也可以随我们到会客室,完成交易。”
“随你们去吧。”
最后一幅是诗圣的诗作,拍卖再高也在预料之内,完全安抚不了她受伤的小心肝,还是去见见东方希瑞,看能不能把损失挽回一些。
“请这边走。”
侍童将两件简单的长袍递给楚无忧与南宫席,简单的装扮有助于掩人耳目。
“聪明的姑娘。”
南宫席从善如流地穿好长袍,又为楚无忧整理好过大的帽檐。
“不看看本姑娘是谁。”
楚无忧起身,跟着侍童走进会客室。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挽住长发,仅一个背影,宛若仙人。
他正在看桌前的一幅画,画上,单纯的松柏间,两只鹤,一只鹤优雅憩息,一只鹤展翅回望。
“小忧儿。”
听到动静地东方希瑞转身,眼底一片清澈,看不出任何的不满与失望。
楚无忧却偏偏看出了落寞与心碎,不由喃喃道。
“对不起。”
“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东方希瑞将目光从画上移开,看向精神不错的少女。
“伤口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楚无忧摇头,看见一旁脸色不愉的南宫席,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此时她是男装打扮,还掩饰了喉结和耳洞,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可能第一眼认出她。
东方希瑞并未回答楚无忧的问题,从袖袋里拿出两瓶药膏。
“红色皇室专用的祛毒药粉,白色是生机活血的药膏。”
“哦,谢谢。”
楚无忧瞪了南宫席一眼,以东方希瑞的能力,很显然是知道昨夜南宫席并未离开她的住所,而一早就被弄到了朱玉堂,东方希瑞现在才有机会将药给她。
还有,就是。楚无忧欲言又止。
“小忧儿想说什么?”
东方希瑞的眼神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跟以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