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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没想到徐薇忽然说起这个，愣了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才摇头：“不，薇姐，你现在身边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怎么能走。”
徐薇笑道：“人手是缺，但还不至于缺到你想象的那种程度。而且，往后青楼将会进入平稳发展期，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倒不如去张狂身边，帮他的忙。”
鱼儿抿了抿嘴唇，朝我看了过来，我朝她咧嘴一笑。
“那……好，我知道了。”鱼儿点点头。
徐薇活动了一下身体，问：“想好什么时候回国了吗？”
我耸肩，“时间暂时还没定，我想等青楼的局势彻底稳定了再说。”
徐薇轻叹，“那就多住一段时间，我是真不舍得让你走。”
我笑着搀扶徐薇起身，往回走：“我也不舍得你，这不实在没法子么，东城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我回去收拾，还有虎爷，马上就过六十大寿了，我这个当干儿子的，不能不去探望他啊。”
徐薇嗯了声，转过身，帮我理了理衬衫衣领，“我知道你有苦衷，行了，你们俩不用送了，我坐车回去就好。”
“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总觉得今天的徐薇有些怪怪的，不似往日那般欢脱。
徐薇笑了笑，“当然没有，别乱想。”
目送徐薇所乘的轿车离开，我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确实想念东城的一切，确实不想跟徐薇分开，可是……没办法。
人生……有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无奈。
我看了眼身边一脸兴奋的鱼儿，心情稍好，笑问道：“你要是走了，你的宠物大白怎么办？”
鱼儿嘻嘻一笑，“那还不简单，让它从哪来回哪去呗。说起来，我还从没出过国呢，东城是你待的城市吧？那里好玩不？”
我点头，“当然好玩，到时我带你四处走走，让你领略一下什么叫华夏文明，比沛济好多了。”
鱼儿笑容灿烂道：“好呢，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要不要去准备行李？”
“不用带太多行李，到了地方再买都来得及，大概就这几天。”
“噢……”
回到公馆。
吃晚饭的时候，我把要回国的消息告诉了众人，其中最高兴的就属刘天蝎和孙腾龙，两人似乎都忘了彼此之间的敌对关系，狠狠碰了一杯以此作为庆祝。
“那么，我就买三天后的机票？”诸葛太一询问我的意见。
我点头：“出来快一个月了，是时候回家了。何三，龙苍天他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洛城打下来没？”
由于一直待在沛济，我没怎么国内的情况。
诸葛太一笑道：“龙苍天跟何三一回国就联手总攻五湖集团，进展很顺利，韩氏父子大势已去，属于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我要是估算的不错，没准在我们回国前就能分出胜负。”
“下手还挺快。”我呵呵一笑。
待我们吃饱喝足已经是凌晨了。
我躺在公馆天台的椅子上，眺望星河。
小国有小国的好，像这种满天繁星的瑰丽景象，在国内污染不算严重的三线城市怕是都见不着，一二线城市就更不用提了。
喝了口杯酒，我想起一事，打电话给鱼儿。
自打跟她分手后，整整一下午都不见人影，收拾行李不至于收拾这么久吧？这是打算把别墅都卷巴卷巴带回国？
嘟嘟……电话那头盲音。
我皱了皱眉头。
蹬蹬！蹬蹬！
却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老大，不好了。”
是大肥，那张肥腻的脸上挂满了汗水。
我猛地坐起来，“怎么回事！？”
“鱼儿嫂出事了！”
“什么！？”
我飞快跟随大肥下楼。
大厅里除了我的心腹，就只有羽柔官燕一个外人，她面色阴沉地看着我。
“鱼儿怎么了。”我急忙问。
羽柔官燕默默道：“几个小时前，鱼儿遭遇偷袭。”
“然后……？”
“她……去世了。”
去世了？
我忍不住笑骂，“放屁，鱼儿是域二级高手，实力在女帝军里都能排的上号，谁能杀她？今天是沛济的愚人节？你们合伙骗我？”
羽柔官燕默然。
我忽感胸口一阵抽搐，脑袋里嗡嗡作响，四肢完全不听使唤，要不是大肥第一时间冲上来扶住我，我肯定要摔倒。
足足缓了一分钟，我的大脑才从宕机状态中恢复，让我重新掌控四肢，我颤抖着问：“鱼儿人呢？”
“她死了。”羽柔官燕轻声说。
“我要见她。”
羽柔官燕摇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见的好。”
“我说……我要见她！”我揪住羽柔官燕的衣领，疯狂咆哮。
……
我是在鱼儿的别墅见到她的。
她的残骸已被人从地下室移出。
鱼儿先被人打死，后被当做饲料投入了大水缸，佣人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那条名为大白的大白鲨正在吞食鱼儿的尸体。
“到底……是谁干的！”我的眼睛都在喷火。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下午的时候我们还在商量等回国了，我要带她玩遍东城，怎么一转眼她就被人杀了，还死的这么惨！？
凶手究竟是针对我？还是针对青楼？
“陛下！”
“陛下！”
这时，众人散开，给徐薇让出一条路。
徐薇面无表情地来到近前，揭开白布一角，望着那具尸体，她怔了怔，寒声道：“彻查。”
我抬头，与之目光相对。
徐薇苦涩道：“很有可能是白骨、红颜这两个叛徒的手下干的……他们知道杀不了我，只能杀鱼儿泄愤。”
我紧闭双目，深深吸了口凉气，“太一，把票退了，不干掉杀了鱼儿的凶手，我绝不回国。”
诸葛太一嗯了声，“明白。”
深夜。
一场雷阵雨毫无征兆地降临，豆大的雨点连成一条线，形成厚厚的雨幕，似乎老天爷都在为鱼儿的死感到悲伤，在痛哭。
我砸出手中的啤酒瓶，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诸葛太一撑着把伞来到我身边，轻声道：“该去休息了，不然哪有精力去调查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