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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老人微微一愣，语气古怪道：“能够让人短时间内达到‘那个境界’的古武？这是什么名堂？”
金烈的华夏语说的比赵天品要差一些，似乎没听懂‘那个境界’指的是什么，回答道：“这是我早些年游历时，从一位高人手中习得，他说，这套古武名为‘六绝——聚’。”
“六绝——聚？”丑老人沉思，“那高人现在何处？”
金烈摇头，“不知。”
丑老人不再多，“没事了，罪丫头，你要小心，这老小子的古武很厉害，别阴沟里翻船了。”
罪首点点头，横匕于胸。
“请。”
金烈迈出一步，紧跟着纵身跃起，居高临下扑杀过来。
罪首不退反进，斩出一刀。
金烈手掌朝下一压，竟是用手掌抵住了匕首的锋芒，紧跟着一个翻身跃过罪首头顶，刚一落地就使出一记扫堂腿。
金烈为鹰派扛鼎者，极擅拳脚功夫，罪首尽管早有准备，仍是被踢中，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闪瞬即逝的痛苦表情。
金烈一击得手，并未流露出任何得意洋洋的神色，继续有条不紊的进攻。
此时的金烈，施展出‘六绝聚’，整体实力要高出罪首一筹，所以他并不急于求成，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无论他是出拳也好，出腿也罢，都始终秉持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战术。
丑老人凝视战场内兔起鹘落的两人，暗暗点头。小看金烈了，他无论心性还是武道都要超出赵天品一大截，金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印尼武道第一人！
“王老狗说的没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长见识了。”丑老人感慨一声，提醒道：“罪丫头，不要跟他拖，速战速决。”
说话间，两人已过了十余招。
期间罪首妙手连出，巧妙到连丑老人都忍不住赞叹，然而面对身体素质全面超越她的金烈，这些妙招，神来之笔都被尽数格挡了下来，并未建立半点功勋。
如何才能撕裂他牢不可摧的防守，成了罪首最先要攻破的难题。
铿！
又是一次正面交锋。
罪首后退三步，许是有些重心不稳，竟然露出上盘一处致命破绽。
金烈见状心中一喜，下意识就要出招，但在手掌即将抓摄到罪首的瞬间，他意识到不对，强行停止下来。
“想引我入瓮？”金烈扯了扯嘴角，“我不会上你的当。”
罪首暗道一声可惜，此人不仅战力惊人，心性也极佳，竟连这么好的杀敌机会都能放弃。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谨慎既是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这意味着接下来他会放弃许多白给的机会！
“似乎察觉出什么了。”丑老人嘿嘿一笑，“丫头要赢了。”
嗖！
罪首洞悉了金烈的战术与心性，手臂一震转守为攻，举手投足间大开大合，愣是将金烈逼退了十余步。
原本一边倒的天秤开始朝罪首方向倾斜！
“你这是什么古怪的招式！你不要命了？”金烈越打越郁闷，这个女娃简直疯了，完全舍弃防守，全力进攻，身上的破绽数都数不过来。偏偏他不敢擅自出手，害怕中了罪首的奸计。
就在金烈犹豫的时候，半悬空光弧闪过，右臂一凉，紧跟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受伤了。
“头儿，金烈大师似乎扛不住了，我们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赵大师已经殡天，要是金烈大师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怕是都要吃不了兜子走啊。”
不远处，一群警察窃窃私语。
“那依你呢？”
“我不是武道中人，不懂他们的规矩，要我说，直接给他们几枪，了结了他们。”
“这……”
警察队长有些犹豫。
“队长，没时间考虑了，金烈大师扛不住了！”
警察队长狠狠一咬牙，摸了摸腰间配枪，“这帮该死的华夏猪猡……杀！呃？”
话音刚落。
一道黑影已是出现在警车前面，赫然是那名佝偻丑老人，丑老人桀桀怪笑，“华夏猪猡么...这个称呼，让我老人家很不喜欢。”
“开枪！”警察队长大叫拔枪。
与此同时，丑老人悍然出手，三根手指直直插进警察队长的咽喉，拔出时，带起一大片血花。
砰！砰砰！砰砰砰！
十几名警察同时开枪射击。
佝偻丑老人形容如鬼魅，在警车间飞速穿梭，几个跳跃便是消失不见，没有了踪影。
“他躲在车后头！你们几个，上！”副队长嚷嚷着进行指挥。
但……没有人理他。
“你们干嘛？你们……”
副队长一回头，却见几名同事早已摔倒在地，他们的咽喉都插着锋利的小刀。
“我本不想杀你们，但你们这些小苍蝇实在是太烦了。”佝偻丑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副队长身后，枯瘦的手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只是稍微用力一拧，咔吧一声，脖子断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完全一面倒的大屠杀，近二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在不到三分钟之内被全部灭杀。
丑老人踏着尸体回到战场边缘，眯起眼睛继续观战。
罪首与金烈这两大顶级高手间的战斗不知不觉已进行到了尾声。
忍耐了许久的金烈终于爆发了，他探出手掌，狠狠抓向罪首胸膛。
罪首轻呼出口气，双臂忽然一缠，将金烈的胳膊夹住，旋即用力一拧！
就听到咔嚓一声，金烈的整条胳膊都被拧断，疼的他发出一声惨叫，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这才抽回呈恐怖弧度扭曲的手臂。
“我怎么会输！？”金烈不能理解。
丑老人笑道：“你输在太过谨慎，失去了身为武者勇往直前的精神，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击杀罪丫头，却不敢下手。——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毕竟上了岁数，比不得罪丫头这样的年轻人。”
丑老人身躯一晃，来到罪首身边，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别急着动手。”
丑老人直视金烈，“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金烈低声道：“当然想活。”
“把‘六绝——聚’这套古武写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