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这一次,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不要考虑,我们接受治疗好不好。” 安韵握住若兮的手一脸的期待。 “如果你不想留在安城,那我们就会m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回来安城过,好不好。”安韵的语气里都充满了祈求,眼里也带着祈求的目光。 “安韵,我觉得我现在状态还不错的,我已经答应云帆3个月之后做手术了,我会做到的,我…” “黎若兮!”安韵对着她大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你还有这么多的理由和借口。 “黎若兮,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很糟糕,还有多少个你够你这样的折腾,若兮,我求求你了,接受治疗吧!若兮。” 若兮什么都没,只是应了一句。 “给我3,给我三时间…” “黎若兮,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情在恶化,你知不知道,你还有几个三!” 安韵生气的站了起来,对着若兮就是一阵大吼。 “对不起,安韵…我…” “够了,黎若兮,我受够了!7年前你是这样,5年前,你还是这样,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是不是什么都不一样了,若兮过去了……” 看着若兮转头看向一边的样子,安韵还是觉得自己败给了她。 “黎若兮,我安韵今就告诉你,如果你好好的接受治疗,我们依旧如此,如果你还是这样任性,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任由你任性,一定,一定!” 话落,安韵起身向门口走去,这一次她一定要坚定立场。 若兮看着安韵离开的背影,可是到了嘴边的,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留下只有若兮一个饶病房,她想的却还只是漠谦。 可又当想起自己的病情,她又会深深的觉得自己的不合适。 漠谦,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饶病房里,很安静,她知道安韵生气了,很生气。 我也想活着,可是我清楚自己的病是什么情况啊。 过了许久,门外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醒了?” 看清楚来人,怎么会是他,那个模糊的人也是他吗? “你…” “你在车里晕倒了,我刚好从那里经过。” 若兮低下了头,原来是这样啊? “我也都知道了。”程熙宇尽量让自己的平静一些。 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告诉厉漠谦,不可以不可以,不能让漠谦知道。 “我…请你不要告诉厉漠谦我的事。”若兮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祈求的意思。 黎若兮,你真的很爱漠谦,都胜过爱你自己,你知道吗? 程熙宇在心里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们交换,我不敢去漠谦,你要接受治疗。” 若兮看着他,久久不出话来。 其实她见过他,早在7年前的那家饭店里,自己在做着服务员的工作,他连着好几都独自来饭店,一坐就是一整。 “对不起,我的病…可能已经…”已经没有办法再治愈了,云帆迟迟没有定下手术方案不就是最好的明了吗? 云帆对自己的心意,自己也知道,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残忍,云帆拼命的想救自己,可迟迟没有催促自己,就算最好的明呀!什么半年之约,三个月之约,不就是自己对自己的一个借口嘛。 我的身体,我知道,最近的我,自己是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你试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我明日就会联系沐云帆回来,或者带你去m国,只要你肯好好接受治疗,漠谦那里我一定不,如果不,我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 程熙宇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样子。 “不要!”若兮的一句惊叫,让程熙宇更加的满意了。 你在意漠谦都高过自己,你知道吗? 只要你在意就好,你越在意,这句话,这件事就可以成为逼迫你的理由。 我只要你活着,好好活着,不管和谁在一起,不管明不明白我的心意,我都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安韵和沐云帆就是认准了不会逼迫你,不会强行的让你如何,才因此有了你的变本加厉。 可这不是对你好呀!若兮,这是对你的不负责任呀! “我不,但是你去接受治疗,化疗,手术,什么都好,就不是不能如现在这般。” “我会的,我会的,你不要告诉漠谦。” 程熙宇看着她有点激动的样子,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兮儿,如果你有对漠谦的半分在意一般的对待你自己,那么你会更佳幸福。” 若兮听着他叫自己兮儿的时候,心头就是揪心一般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这个名字,你是谁?你是不是他的人。”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只有他,只有那个人。 若兮的异常激动,让程熙宇有些不解,看着她紧紧捏着胸口位置的人,不容许她退缩的靠近,平静地了一句。 “我是程熙宇!” 程熙宇更加的靠近她,看着她有些害怕不断后退着,只到顶到了床靠背。 程熙宇直视她的眼睛,在她的面前对着她喊了一句:“兮儿。” 看着她排斥的看着自己。 “不要这么叫我!”若兮一个激动的用力推开了靠近自己的程熙宇。 脑袋里就像激光扫过,一阵疼痛不已。 若兮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捂住头,使劲的按着头。 痛,痛到无法呼吸。 “若兮,是不是头痛了?” 程熙宇一下子紧张的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疼的在床上颤抖的样子,伸手将她扶起来。 她的眼睛仿佛能透过自己看到别人一般的毫无聚焦。 “不要碰我。” 若兮用力的晃晃她的脑袋,疼,从来没有这么的疼过。 就像脑袋被丽人撕扯开,就像当初被活生生折磨时一样的痛。 程熙宇不自觉的再次上前,被若兮一把推开。 “不要碰我,你是不是他的人。” 若兮那眼睛因痛二布满血丝的眼睛恐惧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他的人。” 只有他,会叫自己兮儿的人只有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纠缠着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程熙宇只是试探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却不知道会引来我,这么大的抗拒。 看着她眼里的恐惧感,程熙宇突然有点后悔。 “谁的人?你出来!” 程熙宇心里一狠心,握住了她颤抖的胳膊,看她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就是在逼问她。 “出来!” “恶魔,你是恶魔,不要碰我!” 脑袋里越发的刺痛难忍。 “啊。”终于忍不住的轻轻的叫出了声。 终于看的程熙宇有些于心不忍。 “我不是他的人,我是程熙宇呀!” 看着她痛苦又抗拒的样子,程熙宇上前抱住了她的身子,不管若兮怎么样挣扎也不放开。 “我不是他人,我是程熙宇,我是程熙宇…别怕,别怕…” 程熙宇一直在一边轻轻的着,又在她后背不断的顺着气,希望能够缓解她的痛苦。 等她慢慢的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安韵的每一句话的意义,她们不是不想逼她,只是怕触碰到她的倒刺,扯到她的痛而已。 他轻轻的放开了她,她的脸色很苍白,在病服的承托下,摇摇欲坠。 她的眼里一片空白,程熙宇扶着她躺下。 只听见她轻轻地翻过了身,了一句:“不要叫我兮儿,这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 程熙宇愣了一下,也没有在什么,就在一边静静地陪着她。 “你走吧,我明会出院的。” 程熙宇拿过了一边的杂志翻看着。 “我不会走,除非你让我把安韵或者漠谦叫过来,我就走。” 若兮转过头,看着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平时看着他嬉皮笑脸的,现在怎么就这么死不要脸呢。 “我叫了晚餐,等会儿你起来吃点,等你睡着后我会离开的,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可以叫我,现在我不会走的。” 程熙宇手里翻看着杂志,心里却想的是那个另他如此恐惧的人是谁?那个叫她兮儿的人又是谁?漠谦知道吗?应该不是漠谦,她眼里的抗拒这么明显。 许久之后。 “你会告诉漠谦吗?” 若兮主动的看着程熙宇。 熙宇看着她,心里有一点点的喜悦,她主动和自己话了。 程熙宇都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可笑。 “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的。” “我要出院。”若兮简洁明聊,虽然她不知道安韵是怎么和漠谦的,但是自己这样突然的消失,他肯定会起疑的,她不想让他知道。 程熙宇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确实,按照漠谦的手段和人脉,只要想到这一点,要查若兮在哪,轻而易举。 “外面有我的人,我也已经吩咐了医院,短时间他不会查到这里,安韵也已经和他交代过了,你可以放心,明我安排你出院,这几我会让沐云帆回来,安排给你治疗,手术的事情,这几你不要瞎跑乱走,否则约定无效。” 程熙宇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视线放在了杂志上。 “就算是为了漠谦,你也要让自己好起来,这才是对你,对漠谦的负责,给了他希望,却不给他未来,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若兮仔细的思考他的话。 她何尝不是这么觉得,她怕,她给了她希望,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之后,自己如果没有从手术台上下来怎么办,那么到时候的他又该怎么办。 若兮转过了身,背对着他,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将自己心里所有的话告诉了一个不算很熟悉的人,还是他的兄弟。 “我在7年前见过你,在饭店,你的每出现,我以为你是他的人派来的,当你叫我兮儿的那一刹那,我以为我…又回到了深渊……” 程熙宇看着她的背影,也十分的迷恋和心疼。 “能告诉我…你的那个他是谁吗?”他尝试的问道。 “他是使,又是恶魔,可最后才发现,他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使,生活在人间的恶魔。” 程熙宇听不懂她的话,只听她又。 “我无意间走进了他的世界,他给我所有的疼爱和宠爱,可是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哥哥,当发现他的生活充满冷漠的血腥的时候,就明白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要这样的哥哥,代价太大,后来我又发现,那便是他的世界的时候,我选择了逃离,逃开和他的关联。” 他教会自己挥拳头,教会自己开枪,可唯独没有教会自己冷酷无情。 “所以不要叫我兮儿,这是我最讨厌的两个字。”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在很认真的听,认真的想,可是却想不到她的话,想不到她的人。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被称作使,又称作恶魔。 她年纪轻轻却经历了这么多,这么沧桑。 她的背影很清瘦,瘦的让人很心疼。 她的话语很沧桑。 她的思想…很悲观。 深夜。 当若兮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程熙宇才心翼翼的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了看她紧闭的双眼。 已经是午夜了呀! 熙宇微微皱紧了眉头,帮她掩好被子,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 若兮,多希望,你爱的人是我。 许久许久,就这样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然后还是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不管漠谦知道还是不知道,她既然是兄弟的女人,那他就不能越矩,他已经放肆了,就该适可而止。 他可以爱他,但是不能拥有她,这就是宿命。 程熙宇出了病房,就跟在外面的两个人吩咐了几句,回头看了看她,还是离开了。 若兮,就这一次,下一次,一定不要再任性了,在你的主治医生沐云帆回来之前,我都会让你任性到底,可是回来之后,你一定要乖乖的接受治疗啊! 程熙宇在心里这样想着。 熙宇离开不久,若兮便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坐起了身子,向外面看了一眼。 眼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她可是厉漠谦的人呀,他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