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叶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贰.五.八.中.文網
发布会那天,江成被他以那样羞辱的方式从酒店轰出来,江成怎么不恨?
一想到不过短短几分钟,他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余晚的不屑和冷漠,以及季迦叶那满不在乎、寸步不让的强势,他就恨不得去拼命!
可是,他根本动不了季迦叶。
这样的事实,真让人痛苦。
江家这个工厂是江成父亲弄的,江成毕业后就来厂里帮忙,一直到现在。他不可能眼睁睁坐以待毙的。
江成回厂里。
厂里刚刚才三班倒完,一时半刻没有新订单,工人们大多无所事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家常。见江成板着脸回来,都毕恭毕敬喊他“江总”。
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讽刺,江成愣了愣,根本没答。
夏晓晴迎过来,问他:“怎么样,要没要到钱?”——她不放心别人,现在就算怀了孕,也要亲自过来管财务。
江成嫌烦,骂道:“钱钱钱!就知道钱!厂都要没了,哪儿还有钱?”
“什么意思?”夏晓晴被吓了一跳。
“就这个意思!”江成没好气。
“江成,你说清楚啊。”夏晓晴有些急。
努力冷静下来,江成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听她这样客套,沈世康不大高兴:“小晚,你还和我客气?”他说着叫司机过来。余晚推辞不掉,只能坐沈家的车离开。
车上有点暗,沿着山路开出去。
余晚侧身,往某个方向看了看。
暗夜静悄悄的,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叫人辨不清方向。
余晚回过身。
手机被她握在手里,点开通讯录,从头翻到尾。停在一串号码上。
她握着手机,心里莫名有些慌,有些难捱的乱。
这种乱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沉默片刻,余晚对司机说:“麻烦停一下,我在前面买些东西,待会儿自己回去就好。”
司机和她也熟,自然而然道:“余小姐,我在这儿等你吧?”
余晚涩涩一笑,说:“不用的,我待会儿还要顺便去看一个朋友。”
“行。”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司机也不多勉强。将余晚放在路边,他又说:“余小姐,一个人小心啊。”
余晚客气的笑了笑。
车掉了个头,往回开去,灯柱很快就消失在暗夜里。
余晚停在一家超市旁,她走进去。
已经入夜,新鲜货架上的东西都卖空了,只剩一些蔫头蔫脑的小菜。鱼缸里,还有几条鱼游来游去。余晚俯下身静静看了一会儿,又离开。
她最后挑了些新鲜水果,去探望病人,送这些似乎比较合适。
超市出来,已经九点。
这儿是富人区,叫不到出租车,漆黑的夜里,时不时有豪车经过。
灯柱扫过来,余晚孤零零的一个人。
勉强回忆了下路线,她提着水果篮,慢慢的,往那儿走过去。
走了将近四十分钟,高跟鞋磨的脚有些痛。
余晚在外面摁门铃。
是管家开的门,见到她笑:“余小姐啊。”
余晚微微一笑,道明来意:“听说季先生伤了,我正好在附近,过来看看。”
她站在门边说话,里面不轻不重的,传来潘菲叽叽喳喳的声音。
小姑娘的声音总是青葱又活泼。
余晚默了默,还是笑,她说:“既然还有其他客人在,那我就不打扰了。”
“哎,余小姐——”管家拦她。
余晚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她将果篮递过去,说:“这是顺道买的,祝季先生早日康复。”
余晚抿唇笑了笑,转身离开。
黑夜暗沉沉的,她今天是黑白灰的经典搭配,走远一些,就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