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读小说网-在线免费阅读小说 > 科幻 > 生存聊天游戏 > 第五十七章 重返长安

生存聊天游戏 第五十七章 重返长安

作者:血笔狂书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24-10-16 10:17:42 来源:258中文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趣阁]

om/最快更新!无广告!

四方镇消失了。

地面被挖得到处是大坑,所有的房子被烧光变为焦土,满镇看不见一只鸡一只狗,更找不到一个活人。

果然如我们所料那样,刘城璧找不到我们,刑讯逼供未果,又恐事情外泄,竟将全镇居民不论男女老人YT,甚至包括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全部屠杀殆尽。其心地之毒,手段之狠令人发指!可怜四方镇数百人口,外加三百禁军,为着我们两人甘愿引颈受死,知道的不知道的,至死无一人吐露我们的行踪。

焦土上立起了许多新坟,喝过稀粥洗过澡处理了伤口更换了新衣的刘彻与我,伫立在新坟之前凭吊祭奠。特别在陈叔陈婶坟前献了花,野花自在地绽放着娇艳,铺满了坟前新土。

“陈叔陈婶,各位四方镇的父老乡亲们,你们安息吧。等捉住刘城璧,一定带到各位坟前,叫他血债血偿!”我默默许下誓言。

带兵前来的是韩嫣。

不知是上帝听了我的祈求,或者真是天佑其子,原本死定了的我们,竟然奇迹般地获救了。

“请陛下恕臣擅用虎符之罪。”

临时搭起的帐篷里,韩嫣跪在神情憔悴的汉武帝面前。

刘彻沉默着不吱声,只是定定地望着韩嫣。韩嫣则目露惧色,伏俯在地。

虎符这种东西,在古代是极其重要的调兵信物,没有虎符,任你是皇亲国戚朝中显贵,甚至统军元帅,非常时期就算是皇帝本人,想调得一兵一卒,门儿都没有。而手无兵符却擅自调兵者,以谋逆论处。

一场危难死里逃生,我心中充满感激,生怕刘彻摆他皇帝的架子治韩嫣个罪名,忙替他求情道:“陛下,且听听韩嫣擅用兵符的理由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正被人一勺一勺地喂着稀饭。

刘彻盯了我一眼,总算默许了。

韩嫣禀道:“陛下离京后第五日,臣接到密报,报称陛下将于四方镇有难,并要臣提防武安候田大人。臣不知此密报真伪,只得报呈皇太后,皇太后英明委决,虽不知密报真假,为顾全陛下安危,乃赐臣虎符,命臣秘密调动细柳军官兵前来四方镇相救于陛下,臣等疾驰七昼夜,幸不辱皇太后之命,得保我主平安。”

不用京都禁军而用细柳军,无非为防泄密。看来王太后对自己的弟弟也是不太放心哪。

“田蚡呢?”我清楚地听见刘彻磨牙的声音。“他可知此事?”

韩嫣察觉皇帝的异常,忙回道:“太后吩咐暂且瞒着丞相,臣不敢有违。”

英明睿智的皇太后,果然爬上这个位置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起来吧。”刘彻脸色和缓多了。“这次你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可知密报者是何人?竟令你如此信任于他?”

韩嫣迟疑了一下,四顾周围。我也好奇死了,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得竖起耳朵听着。

刘彻见他神态不对,向他招了招手,于是韩嫣上前,在皇帝耳边耳语一番,说什么当然听不到。

连我都瞒着,到底是谁呢?

我凝神思想着,刘城璧身边出了朝廷的卧底,而这个人刘彻并不知道,却为韩嫣所信赖……是谁呢?难道是他?

身边的人提醒我:“刘大人,陛下叫您呢。”

“嘎?”我扭头看他,刘彻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说:“立刻回京。”

我愣住了:“我?我,就不跟陛下一起走了。”跟晏七行还有约哪,相约四方镇,不见不散。

刘彻的脸色有点难看,眼神儿也开始凌厉起来,似乎在压抑怒气。真要命,又不是才知道我跟晏七行的关系,干什么跟我摆这幅表情?

韩嫣见势不妙,忙向我挤眼,口里说道:“你不走,难道要留在四方镇与一镇的孤魂野鬼同住吗?况且你身中蛊毒行动不便,要如何过活?”

我顿时哑然,张了张口勉强说:“我……那个我……跟晏七行约在这儿……见面。”声音越说越低,几近于无,真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韩嫣小心地瞄了瞄刘彻的脸,替我想了个办法说:“不如留个人在此等候晏大人,然后至长安相见岂不更好?”

“当然不好,我跟他约好了不见不散。我可是守诺言的人呢。”

去长安?是非人到了是非地,麻烦多了去了,说什么都不能去。我要等晏七行,跟他一起找刘城璧算账去。

刘彻冷冷地命令道:“将刘丹抬上安车,即刻起驾。”

大队人马沿着官道驰骋,每到一处驿站即换马换车,一日三餐都在路上吃,就这样披星戴月片刻不停直奔长安。

一路上,韩嫣担心刘城璧的人马得知皇帝未死半路偷袭,而夙夜匪懈,我却不以为然。

这次行动他们出动千余人马,一千多人无番无号,不可能公然行军,只能化整为零在四方镇集结。剿杀皇帝的行动失败,他们血洗四方镇杀人藏尸,无非担心消息外泄引来官府注意使自己处于不利局面,想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刘彻,结果当然是没找到,于是一击不成便全身而退。即使事后得知刘彻行踪,但先机已失,千余人三十几支枪,对抗大汉以纪律严明战斗力超强闻名的三千余细柳铁军,无疑以卵击石。以刘城璧的精明,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

果然,韩嫣的担心是多余的,一路无事,我的担心反倒成为了事实。

五天后,离长安尚有两日路程,信使快马来报:淮南王刘安、衡山王刘赐尽杀汉廷所派官吏,于封国内同时起兵谋反了。

刘彻并未太多震惊,这事已在我们意料之中,我们更加快了返京的速度。

第七天黄昏,重返长安。

庄严高耸的未央宫被沉沉的暮色笼罩着,空气里飘浮着紧张与不安的讯息,使得气压超低,让人喘不过气来。没有更多的感触,也来不及思想。在众多官兵前呼后拥下刚踏进未央宫阙的刘彻与坐在软轿上的我,迎接我们的是一排排一列列跪在石板地上的朝臣————御史大夫韩安国、中尉张欧、大行王恢、左内史公孙弘、大夫主父偃、太史令司马谈、司马相如、郑当时、唐蒙等等一系列大小官僚宗族显贵甚至挂闲职的魏其侯窦婴全都在,哗,好大的阵势,但独独少了诸臣之首的丞相田蚡!

“恭迎陛下回宫!”众人同声,声动天地。

其实挺佩服这些古代官僚的,没有指挥,也没人说“预备,起”,这口号就能喊得这么干脆这么整齐。

刘彻面不变色脚不停步从众官僚身边穿过,一边吩咐道:“韩安国、张欧、王恢、主父偃、公孙弘,宣室见驾。”

格外加上一句:“刘丹,你也来。”

唉,要打仗了……

要说跟匈奴开战,那是为了国家民族不得不为之,可如今面对的却是同姓相残,兄弟阋墙,这仗啊,光想想就没什么意思。但没意思又能怎么样?作旁观者看着人家你死我活?怎么说跟刘彻也算得上生死之交,没办法置身事外。

我被抬进了宣室,几名重臣默默跪坐在御案前,没见着韩嫣,估摸着对付田蚡去了。我也被放到席上坐下,气氛凝重低沉,一抬眼,碰到几道充满愠怒与敌意的目光,是韩安国和王恢。

你们俩个死人头,人家刘家兄弟叔侄自己内讧干我屁事?我这儿还有冤没处诉有气没处撒呢。毫不示弱狠狠瞪回去,用口型告诉他们:“不关我事。”

王恢首先汇报军情,事情远比我们想象得复杂严重,更超出我的预料。

原来刘安刘赐这哥儿俩起兵的同时,不知怎么竟策反了梁王刘襄,三天前刘襄在梁国都城雎阳也反了。

这个刘襄,是汉文帝次子梁王刘武的孙子,是刘武子刘买的长子。当年王储之争,抱着“兄终弟及”希望的刘武败给不足七岁的皇十子刘彻,回封国后不久就抑郁而终,长子刘买于是继承爵位,在位七年身故,谥号共王,长子刘襄今年刚继位。

从王恢的汇报中得知,梁王到了刘买这一代,封国疆域已由从前的四十城锐减为十八城。前不久刘买亡故,刘彻想乘机再削减其势力,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新王刘襄的耳中,这小子年少气盛,对此大有微词,刘安刘赐一定是抓住这一点煽风点火再许下什么好处,于是刘襄顺势造反。

接着,王恢报告了一个更坏的消息:去年和亲后再无动静的匈奴人,忽然在数日前派大股铁骑侵扰云中、雁门等地,驻守两郡的是程不识和李广将军,虽然没造成大的损失,但边境从此紧张起来,两郡加上周围边城几十万大军时刻严阵以待,等候匈奴人突来的袭击。

王恢作了结论说:“三王已与匈奴勾结,如今我们腹背受敌,情况万分凶险。如何布署迎敌,请陛下定夺。”

我眨巴眨巴眼,气不打一处来。

中国人全都疯了吧,一部分中国人专门勾结外敌打自己的同胞谋自己的利益;另一部分中国人也疯了,气疯的。

在二十一世纪时看到篇文章,日本留学生写的,说韩国人敌视日本人,不买日货;中国人也敌视日本人,可是还照买日货。当时就感慨,这中国人咋就这么没志气咋就这么犯贱呢?就算自己的国货没人家的好吧,你可以买英货法货德货买什么货都好,干嘛死乞白咧地非去买日货?还没被人家“日”够吧。

哎哟喂,当时很不能理解。现在明白了,原来这是祖宗遗传!之后无数个支线,那总根儿在这儿呢:从汉朝开始,大开汉奸之风,(要不怎么叫汉奸呢,它怎么就不叫满奸、蒙奸、赫哲奸呢)大行里通外国之道,永远不懂得与虎谋皮的道理,最终引虎入室,结果遗害两千年。以至两千年后,还有人在执着地经营汉奸大业并且孜孜不倦哪!

国人皆曰可杀!

“叛军现在何处?”刘彻丝毫不乱一如平常,似乎一切他早已料到。

巨大的舆地图徐徐展开,将目前的局势清清楚楚呈现面前。从地图上看,叛军离长安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要说单打独斗啊,我也算个中好手,但论到军事战略那可不是强项,只有听的份儿。

“刘安刘赐军兵分二路,一路由将军雷被率领,十三万大军克广陵、丹徒直逼会稽;另一路二十万大军由刘安亲自统帅,会合刘襄十万军克颖川,现正进攻荥阳。”

老臣张欧说:“会稽乃东南要塞,决不可失,会稽太守严助也是善兵之人,短期内自保无虞。但荥阳乃是进驻刘阳的喉咙,并有敖仓……”

“不好意思问一下……”我打断他的话。“敖仓是什么地方?”

连皇帝带大臣都惊奇地看着我,象看白痴一样。

坐在我身边的主父偃好心地说:“储存粮食之地。”

噢……不就粮库嘛。

张欧接着说:“荥阳虽有山河之险可据,恐不能久持。刘阳更是长安门户,其间武库庞大,若落入叛军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韩安国说:“叛军目的十分清楚,只要攻陷刘阳,即使不能西取长安,但依地势之利,夺取天下亦多几分胜算。刘安向来好术学,看不出竟有如此才干。”

公孙弘冷笑道:“恐非刘安之策。臣闻刘安中郎伍被,素以材能见称,如此画计,必是他所为。”

刘彻察看地图沉吟良久,忽然问道:“荥阳令是汲黯罢。”

主父偃说:“正是汲黯。”

这个汲黯我认识,是个刚直不阿的家伙。因为太直了讨人厌被皇帝外放。

刘彻说:“荥阳乃关中要冲,绝不可有失。须委派一个足可担当大任之人。”

主父偃说:“陛下,臣愿举荐一人屯兵荥阳,定保荥阳无事。”

“何人?”

主父偃是个颇能揣摩皇帝心思的人,很得刘彻欢心,史载他“岁中四迁”,可知其人有些本事。

主父偃说:“当年七国之乱,先帝曾派此人抢占荥阳,护卫入刘要道,监视齐赵叛军动向,此人不负先帝所托,不辱使命,使得汉军无后顾之忧,为平定七国之乱立下赫赫战功。”

刘彻“噢”了一声,说:“你说的是窦婴?”

“正是。”

古代人真是麻烦,直接说就得了,非得讲一番英雄史,拐弯抹角把人绕进去。魏其侯失宠举国皆知,主父偃也真行,这个节骨眼把他老爷子推上台面儿来让刘彻闹心。

王恢提出质疑道:“魏其侯年老,且赋闲日久,尚能争战么?”

看在主父偃刚才好心“挺”我的面上,我决定挺他一下:“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工作,很合适呀。陛下,兵贵神速!”意思是你快点就定他得了。

就我个人而言,其实蛮喜欢这个老头的,老谋深算中还有点直,有点较真儿,而且讲义气,否则也不会为了一个灌夫丧命。至少比什么田蚡、韩安国啊可爱多了。最重要的是,这次被朝廷再次启用,于他来说是最后的复出机会,他怎能不全力以赴?

皇帝看我一眼没搭茬儿,可是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韩安国道:“信使言道,淮南军中约有千余士兵,手持非常厉害的武器,短小精悍,百步外杀人如探囊取物,无人能识其名。颖川两日内失陷,皆因不敌此利器之故。”

刘彻淡淡一笑别有用意地说:“此物乃是刘卿所长,问她吧。”

大家的目光纷纷转向我,目光里带着大大的问号。

我只好挠挠头,挤出笑容说:“这个,那个东西叫做手枪,乍一看上去好像很神奇,其实离无敌还差得很远,而且制造起来很麻烦,无法在短期内给军队大量装备。它的杀伤距离仅为四五十米,而改良后的长弓最大射程可高达三百米。各位不妨把它看成一种新型的弓箭,这样,就不会觉得稀奇惧怕了。只是近距离作战,它的威力速度比弓箭要强,所以打仗时尽量避免跟这些枪手太近。”

这是在确定古代造枪事件的震惊之后,于四方客栈等候晏七行时一点一点想到的。但是前提是他们只会造手枪的情况下。如果那个丹心墀主人的机械天赋超出我所料,竟能造出步枪、冲锋枪、狙击步枪甚至大炮,而又能批量生产快速装备的话,那啥话也别说,能搏个同归于尽算是幸运。

不过,他们不是真以为自己手中的“神枪无敌”才急着起事吧,两个反王或者蠢一些,丹心墀主人也这么浅薄吗?总不能相信。

在我跟他们解释的当口,刘彻双眼定定地盯着地图,双眉紧皱,估计又死了不少脑细胞。我话说完后,宣室里变得静静的,冷嗖嗖空荡荡得让人难受。遭逢巨变的皇帝,前途未卜的局面,尚未敲定的战略,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惴惴不安。

“兵者,诡道也。”大家等得眼快绿的时候,皇帝终于开了尊口,语气沉缓凝重。这话太出名了,谁都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这话还是太出名了,谁都知道。

公孙弘迟疑地问道:“陛下之意,莫非不愿大动干戈,欲以谋略取胜?”

我拍掌赞同道:“这样想就对了,能招降的招降,能分化的分化,总之少死一个是一个,保存实力将来跟匈奴打才痛快。要说招降的话,先招那刘襄,让他们后院起火,这小子不过是听信了谗言,一个冲动才起兵造反,只要我们派个能言善道的人给他舌绽莲花地这么一劝,晓以利害许以利益,招降他不算难事。这事,最合适的人选是太中大夫东方朔,派他去的话这事儿准成。还有分化,那个什么刘赐,是个庸庸碌碌的无能之辈,听说他连自己的家都管理不好,弄个什么宠妾徐来,居然把王后乘舒给毒死了自己当了王后,又一门心思想废太子,叫什么来着,刘爽吧,想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而且刘赐跟刘爽父子关系非常恶劣,老子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儿子毒打一顿,儿子对老子非常的不满,这个也可以利用一下。刘赐的女儿刘无采,据说是个非常YD的女人,被夫家给休了。大家想想,刘赐这么大一衡山王,连自己的女儿也教不好,可见他就是一个猪头。最重要的是,听说从前刘赐跟刘安这哥儿俩的关系不是太好,封国离得太近,刘赐整天担心自己的封国被刘安给吞了,这么脆弱的结盟,一定有搞头。”

我甩了一个指响,为自己这么精彩的言论华丽的计策兴奋得满脸通红,看来,我很有做谋略家的潜质。我等着,等着有人给我叫好。

但是,半天没人搭腔,左右一看,六个人十二只眼睛正吃惊地定在我脸上,好像我脸上突然长了三条眉毛出来。

“怎么了?”我下意识地抬手摸脸。“干吗这么看着我?”

韩安国慢慢吞吞地说:“刘大人,听说刘无采今年才十岁,尚未成婚,何来YD被休之说;而且衡山王的王后乘舒也好端端地活着,几时就被毒死了?”

我扬着眉瞪着眼睛蠢得象只木鸟,(说什么也不当木鸡)糟了,惨了,历史上刘安刘赐谋反那是十几年之后的事,现在最少提前了十年,这事儿我怎么给忘得干干净净?

主父偃再次救了我的驾:“刘大人,你的情报有误吧。”

我恍然,忙不迭地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没错,不知哪个家伙给了我错误的情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韩安国偏不放过我,冷言冷语地说:“即使情报有误,也不可能如此荒诞不经。刘大人聪明能干,竟然看不出?”

我皱了皱眉,说:“现在不是讨论看得出看不出的问题。就算我的情报有误,但离间计绝对可行。只要设计得当,一定可以让那兄弟俩反目。”

王恢说:“臣以为不妥,刘大人计策固然可行,但战场上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当务之急是截住进犯荥阳、会稽之敌,大战在即,请陛下决断!”

“王大人此言有理。”老成的张欧附议。

惭愧!丢脸!来自未来的刘丹,并不是万能的什么都懂,但至少王恢这一席话我听得出来,那是正路啊。等我的什么招降离间计使出来,黄瓜菜都凉了。我呀,还是到考工室造我的刀枪剑戟好了。唉!

刘彻说:“战场争锋,伐谋伐交,朕决定双管齐下!传朕诏:韩安国为骠骑将军,将兵二十万出武关进驻刘阳,护卫京师伺机而动;窦婴为轻骑将军,将兵二十万速取荥阳;王恢为骁骑将军,将兵二十万援会稽,与严助军会合,务要全歼雷被军,解我东南之围。公孙贺为越骑将军,引兵十万入河内,守住入关要道。李息为车骑将军,将兵十五万秘密绕至梁都雎阳,包围梁都,着东方朔为使者,逼降刘襄。待得时机成熟,会师荥阳,朕要在荥阳与叛军决战。”

我望着从容镇定地进行着战略布置的汉武帝,天皇贵胄的睿智风华表露无疑。头一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注意,是崇敬之情!)我就说么,汉武大帝还是在皇帝位上最为合适,这个位置,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

各位新任命的将军们连夜赴任,东方朔至宣室秘见皇帝面授机宜,一切安排就绪,我见到了田蚡。这家伙居然学廉颇负荆请罪,光膀子背着一堆荆棘条来见皇帝。跟着他后面来的,是他的姐姐,太后王娡。

我很知趣地告退,国事也是他们家事,还是避嫌的好。刘彻吩咐我暂到清凉殿等候,于是在韩嫣的陪同下,来到清凉殿刘彻的寝宫。

据韩嫣说,丞相府里找不到田蚡,他居然跑在太后的长乐宫去避祸去了。田蚡这个人,比狐狸更狡猾,比豺狼更贪得无厌,比猪还蠢——因为贪婪而变得愚蠢。

原来他跟刘陵的关系匪浅,除了金钱上的瓜葛外,推测还有其它方面的关系。我与晏七行的下落,也是刘陵给他的。借着田蚡之手,将皇帝骗离长安,刘陵随后找借口回了淮南。之后皇帝在四方镇遇险又获救,田蚡知道后慌了手脚,知道这个外甥皇帝回来肯定要找自己算账,于是向太后求救。

这些只是田蚡自己的说辞,具体实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韩嫣说:“他毕竟是太后的弟弟,陛下的舅舅,就算真有什么内情,看在太后面上,陛下又奈之何?至多削了丞相之职了事。”

我想到一事,问他:“给你密报的是谁?是不是卫青?”

韩嫣嘻嘻而笑,狡猾狡猾地说:“事关国家机密,吾,不敢相告。不过,有件事倒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

“赵红蝶被削去封号,关进诏狱了,廷尉府正连夜提审。”这小子笑得贼兮兮的,八成没转什么好念头。我也懒得理他,反正不是事实,他怎么想是他的事。

正说着话,来了一大群宫女加一大群御医,说是给我瞧病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每一个都大摇其头,直叹医术不精。也是,连蛊毒还是生病都看不出来,够逊的。

一会儿,刘彻沉着脸走进来,大家诚惶诚恐地见了驾,灰溜溜地退出去。

“不用这么着急。”我说。“天底下除了那个下蛊的人,最有可能解这蛊毒的只有一个——扶雍。我打算明天到辟谷去见他。”

刘彻说:“不必,我已着人去辟谷宣召他来长安。”

他的动作还真快。

坐在榻上,刘彻默默看着我,眼里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半晌叹了口气说:“红蝶在诏狱自尽了,服毒,仿佛早有准备。”

我怔住了。

这女孩如此烈性,倒是没想到。

“留下什么话没有?”

刘彻摇摇头,神情郁闷。枕边人竟是敌人卧底,打击虽然不小,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看来刘彻对她倒也不是全无感情。

“夜深了,陛下好好休息,我告退了。”

让他一个人静静,回忆也好追思也罢,这个晚上适合独处。

“你的府邸已经查抄充公了。”刘彻淡淡地说。

“那我住哪里?”我惊问。

刘彻说:“金华殿和椒房宫,任选其一。”

我呆了呆,这是什么意思?

金华殿是准皇后跟皇帝大婚前暂住之处,住不得;椒房宫是皇后的宫闱,更加住不得。

“您不如让我直接住清凉殿得了,还真够清凉的。”我强笑着,声音已露怒意。

招过一个宫女,扶着她起身说:“我自己会找住处的,不劳陛下费心,告退!”

“莫非你忘记跟朕的约定了?”刘彻从怀里摸出件东西,在我面前一亮,晃晃荡荡的一块玉环。

和田玉?!真的假的?

我又惊又喜,紧张得脸白了,心也抖了,伸手去接,那玉倏地缩了回去。

“陛下?”我急切地呼喊。

刘彻缓缓地说:“如今国家内忧外患,朕很累,非常之累。本不想提起井底之约,但你似乎是忘记了,朕不得不提醒你。”

“什么井底之约?”我的脑袋自动过滤,怎么也想不起来。

刘彻忍耐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朕还你和田玉,你留在朕身边!”

我努力想了想,摇摇头说:“陛下,您一定是记错了吧,这么离谱的事儿我怎么可能答应?我已经结婚了,有丈夫了,没资格再跟第二个男人搞什么约定。”

刘彻不反驳我,将玉静静地收回怀中说:“朕会等你答复,既然觉得两宫不便,你暂住月华阁吧。来人,送刘大人回去休息。”

月华阁属清凉殿旁屋,皇帝闲瑕时有以赏月应景之处。

暮春时分,月华如水,天地之间似有轻烟缭绕,月色时遮时现。这个月亮啊,真是会跟我作对,每次我留意到它,总是心情最差的时候。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晏七行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找我?完全排除出事的可能性,不论功夫或智慧,我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老公啊,老公,你再不来找我,你老婆就快变成别人的老婆了。”我喃喃地自言自语。“那个人又聪明又能干,又有钱又有权,人长得又帅个性又酷,只要是女人就很难抵挡他的魅力,所以你快点来,再晚,你老婆就要变心了。”

“我老婆若这么轻易变心,我就不会娶她了。”一个人从窗户外面跳进来,居然是朝思暮想的晏七行!

我大喜过望,“腾”地坐起身来……定睛再看,房间里空荡荡的,连晏七行的影子都看不到。

唉,相思过度,出现幻觉了。

晏七行,真想念你啊……

第二天一早,刘彻匆匆来找我。

“扶雍不在辟谷,辟谷中似乎空无一人。”他愁眉深锁。“辟谷主人与高皇帝曾有誓约,若无对方许可,汉家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绝不可擅入辟谷一步,故此信使不便入谷。”

我想了想说:“就算扶雍不在,祥叔也一定在,他又聋又哑根本听不到谷外的动静。这样吧,我亲自去一趟,问问祥叔扶雍的去向,现在国家有难,我也想帮帮陛下,所以一定要治好蛊毒。”

“你一样是大汉的子民大汉的官,如何可以擅入呢?”

我自得地一笑说:“陛下别忘了,我跟扶雍可是好朋友,别人去不得,我偏偏去得。”

不但是好朋友,还是他的弟妹呢。

不过,这事还是暂时不告诉刘彻的好,免得刺激他的神经。

刘彻望着我犹豫良久委决不下,我说:“如果你不放心,让韩嫣陪我去好了。”

刘彻想了半天,终于勉强吐口说:“好,就依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