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洒满整个清心宫,自从小侯爷回来之后,整个府里多了许多人气,一早就开始忙碌的仆妇,密布府内巡逻的城守军,虽然不少的御史去洛侯府告状,说城守军乃是琉璃城,九原郡的城守军,不是他梁正和的家仆,抽调一大半的城守军守着他这个清心宫,实在不太像话。可这令是洛夫人下达的,马屁精副统领老牛,自然是丝毫不马虎,几乎就是把这当成另外一个城守军军营。
马厩里八部飞马梁小黑吃了这公输班给的云守石,踏踏实实,美美地睡了个好觉。
“哎,梁小黑快起来。”
小侯爷带着洛皮实出现在马厩前,洛皮实的手里捧着个小箱子,忠仆梁阿福消失了两天连个音信都没有,听下面的人说,他好事是去偏远的小城去给小侯爷找什么爱吃的野味去了。
“哼!”
梁小黑打了响鼻,扭过头去,马厩里用的是厚厚的毛毡垫着,热是热了些,但软乎舒服,它不要起来。小侯爷这哪能忍,打开马厩门栏,走了进去,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没好气的说道:
“赶紧起来,不然别后悔!”
梁小黑目光扭了他们两个一眼,就一个小箱子空空如也,连一根胡萝卜也没带,用双翼蒙着眼睛,不搭理他们,继续呼呼大睡。
“洛皮实!把箱子打开!”
“是的,正少爷!”
洛皮实一手托着箱子,一手将它给打开了,里面密密麻麻的放满了云守石,各色颜色的都有,七彩斑斓,品相极佳。刚才隔着箱子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可随着箱子的打开,精纯的云守石里面蕴含的元气,鼻子孔睁的奇大,整个身子直直的蹦了起来,舌头拉得老长,口水根本就控制不住,不要脸的将头往那箱子里蹭。
“等一下!你跟我说说看到底昨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小侯爷用手盖着箱子,问道。
“梁正和,你干嘛,快给我吃!”
梁小黑两只前蹄蹬了蹬去,威胁着它的主人,如见了鱼的猫。
“梁小黑,昨天我可是让你好好在君不见的门外守着我出来,你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府里。”
这事昨天审问了半天那个公输班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了,所以小侯爷一大早就带着一箱云守石过来问一问这匹蠢马。
“你说昨天啊,有人说要带我去找云守石山!”
“你就跟他去了?”
“当然,我从八部山出来就是为了找云守石山。”
“那你们找到没有?还回来干嘛!”
昨晚在君不见的斗酒楼,被这么一个女人给欺辱,这一晚上就没睡个好觉,如今又听这飞马梁小黑,一点忠心都不讲,别人诓骗两句就跟人跑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怪模怪样,穿得破破烂烂的,哪里像知道云守石山的样子?一看就是骗子!”
八部飞马梁小黑不傻,反倒是很聪明,比一般的人都要聪明,不然这族长也不会派它出来找这云守石山,它看梁正和住着这么大的院子,而且似乎在上朝很有实力,被人称作侯爷,虽然它不知道侯爷具体是干嘛的,但它还是相信这梁正和会帮它找到云守石山。
之所以与公输班纠缠
愿意跟他走,无非就是惦记他手中那几块云守石,况且这公输班带了个大箱子,谁知道里面藏了多少的云守石,于是将计就计把他给带到了清心宫,偷袭了这公输班,待城守军将他逮住后,把他的箱子找了个遍,也没见云守石,气急败坏的它踢了他两脚,就回到马厩里睡觉了。
自从跟了师父老骗子,公输班从未失手,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被一匹飞马玩的团团转,他恐怕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飞马居然嫌弃他长的丑,才会不愿相信他!
“原来如此!”
小侯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脸色稍霁,有些安慰摸了摸它的马头,说道:
“算你还有眼力见,这箱云守石就赏给你了,省着点吃!”
这梁小黑跟狗一样顶开箱子,伸长舌头卷起一枚黄色的云守石,忘我嚼动起来。
“这一回,表现不错,爷我就不与你计较,若是还有下回,小心我打断你的马腿!”
小侯爷狠狠的丢下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马厩。
清心宫门外
太原郡来的那辆奢华马车,就停在那,护花使者李破天一脸无奈的说道:
“白姑娘,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吧。”
“有...救命之恩...要报答!”
白蓉蓉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但她的态度很坚决。一旁的李破天虽然跟两位别具一格且美的惊人的姐妹花在同处一辆马车内,可他内心是忐忑不安的,尤其是昨日回客栈之后,这白蓉蓉忽然提出要来清心宫来拜谢小侯爷对她妹妹的救命之恩。李破天心里头发虚,一方面要做好护花使者,一方面又害怕见到小侯爷,他还欠着万两黄金没还,若是小侯爷当着白蓉蓉的面给他下不来台,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而且这鱼机妹妹为何老是一脸戒备眼神盯着他,让他更加的忐忑不安。
“少宗主,清心宫到了!”
赶车的仆人老干,在外面叫道。
见她们准备下去,李破天拦着白蓉蓉,不死心的偷偷说道:
“听说这位小侯爷是不折不扣的浪荡子,最喜欢调戏你们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你们这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白蓉蓉虽然不太听得懂,什么叫着浪荡子,什么叫着调戏,可见这李公子一脸的危言耸听,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妹妹。
“那李公子...你与我妹妹,在这里...等候,我去拜谢他!”
李破天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他没想到这白蓉蓉会如此一说,看来进府的事是无法避免了。
一旁的鱼机白努努在她姐姐的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这是仙女族的语言,李破天一句也没听懂,只是这白蓉蓉听后,眼里流露出一丝崇拜,目光更为坚定。
“你要是怕了,我跟姐姐进去,你就在外面等着。”
白努努一脸鄙夷的看着李破天,让他大为恼火,大声说道:
“怕?怎么可能,小爷我何曾怕过谁?走,白姑娘咱们走!”
率先走下马车。
柴火房内
小侯爷手里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辣子面,这是洛皮实从侯府专门侍候洛侯饮食的老阿妈那里学来的,大骨头熬了几个时辰的汤底,粗细匀称的面条,浇头是一抹辣子油
味道浓郁可口,还算得小侯爷的心,这梁阿福没在,只能这么将就着,大马金刀的跨坐着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
旁边的厨房内,忙活一夜的城守军众人,也是那里滋溜辣子面,一时间充满了肉汤的香味,被绑在柱子上一夜没吃没喝,没合眼的公输班,顶着两个黑眼圈,伸长着脖子,盯着小侯爷的那碗,吞咽着口水,沙哑的可怜道:
“这位爷,好歹也给我饭吃,给口水喝呀!”
小侯爷双手端起大碗,咕哝咕哝将里面的骨头汤一饮而尽,临了放下干干净净的碗,喊了句:
“痛快!这洛皮实也就会煮个面条了!”
蹲在隔门处吃面的城守军,殷勤的说道:
“小侯爷,要不要再来一碗,这锅里还有呢!”
“不了,我已经吃饱了,叫弟兄们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小侯爷摸了摸自己微微撑起来的小腹,呷了一口清茶,清了清嘴里头的油腻。
“韩非子,这都一夜了,你也不招点什么是吗?”
小侯爷翘着二郎腿,一脸慵懒的问着。
“爷,这你们都折磨了我一夜,也没说要干嘛!”
冒充韩非子的公输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入这人手里,很无奈,他不是没有尝试逃脱,可是绑着他的绳子有些古怪,而且这绑法也是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你说你是法家传人,为何要骗我的飞马?”
小侯爷已经让老牛去侯府与知事府打听,这韩非子是不是真人,究竟是有何来路。
“这...这...我见这飞马生得威猛雄壮,一时起了贪念!爷,你放了我,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韩非子,你真的知道哪里有云守石山!”
小侯爷凑近他,突然问道。
公输班眼里立马有活了,他怎么知道云守石山,然道这飞马告诉他的?
“不瞒爷你说,我在来的路上,确实发现了一处极为隐秘的云守石山。”
“这个山,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那个地方具体叫什么名字,不过爷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
“哼哼,韩非子,你这副模样,连一匹马都骗不过去,怎么可以骗的过小爷我。我劝你还是老是交代,这有没有带什么宝贝,不然的小爷我会把你扭送到知事府。”
“爷,爷,我真的是没啥宝贝,那你还是把我送知事府去吧。”
听完这话,公输班眼睛一亮,只要去了知事府的大牢内,他有的是手段脱身。
“不急,不急,你要去知事府,得先把我的飞马钱给赔了。”
“多少...多少钱?”
“不多,不多,我买它的时候,也就花了一万两黄金,外加一块地。地就算了,你把这一万两黄金给我,我就不追究你偷马之事了,就是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一...一万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