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季玉叔父被架空了?”刘协当即明白了过来。
“不只是架空这么简单。”严颜道,“要进成都,只有江州一条路。现在张松掌握了江州的兵权,又将忠于益州的文武都调到了江州,而且还不给他们兵权。这就等于是张松将这些人看押了起来。之后,他只要将江州一封别忘了,成都还有个法正。”
“也就是说,如果法正要夺权弑主,各地的勤王部队根本过不去?”刘协问道。
“对。只要张松守住江州,挡住各路勤王之师恐怕成都之内,,谁也无力回天。”张任在旁低声叹道,“现在我们只是不知道,法正会不会走这极端的一步棋,如果要走,又会以什么方式谋杀益州。”
“我知道。”刘协的眼中却闪过一道利芒,转头问严颜道:“老将军还记得那天的白衣刺客,将军觉得他们身手如何?”
“都很强。一个拼掉四五个普通士兵也没问题。”严颜当即道。
“那么,如果有五百个这样的白衣刺客进了成都呢?”刘协冷声道。
“什么?”严颜闻言大惊,“原来如此,难道说,他们是他们是一伙儿的!”
“他们肯定是一伙儿的。”刘协道,“甚至这件事的背后主谋,估计都不是张松法正,而是一个叫做司马懿的人。”
“司马懿?”严颜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此事和此人有什么关系?”
“根据可靠消息,张鲁发兵梓潼,背后就有司马懿的影子。”刘协道,“同时这些白衣刺客也是归司马家统御。司马家远在黄河以北,将刺客派到益州,肯定不是来游玩的吧?”
“原来如此。”张任点了点头,“这倒是个问题但我们还是先顾眼前。眼前这事儿,我们恐怕是需要伯和你施以援手了。”
严颜随即道:“如果张松和法正真的要谋反,他们对于我们这些死忠于刘益州的武将,尤其是我们的部队,肯定进行了严密的监视。说不定现在的永安,就布满了他们的眼线。所以,我们这些重臣如果随意调动,举止反常,肯定会打草惊蛇,让张法势力提前戒备甚至铤而走险。”
“所以,你们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代替你们前往成都,揭穿张松法正的阴谋?”刘协问道,“而这个人”
“正是阁下!”张任道,“事态紧急,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伯和,这千斤重担,不知道你”
刘协刚要说话,却感觉到有人在捅他的后腰。转头一看,却是貂婵轻轻冲他摇了摇头。
刘协却一笑:“放心,这成都,我一定会去。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就是搜查那些白衣刺客。”
“对。”严颜道,“如果他们真的是张法势力最后刺杀益州的底牌,那我们绝不能让他们走出永安。”
“今天下午,希望张大人立刻撒下人手四处搜查刺客,要大张旗鼓,要惹人注目。”刘协道,“而我则混入其中,趁人不备,离开永安,秘密前往成都。”
“好。”严颜道,“伯和若能力挽狂澜,拯救我主于危难之间。今后严某必结草衔环,以报伯和!”
“严老将军言重了。”刘协忙道,“这本是我应做之时。于公而论,汉家疆土,怎么能落到乱臣贼子之手?于私而论,我与两位大人一见如故,帮两位大人做这事儿,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伯和恐怕对我西川的地理还不太熟悉。”严颜沉思片刻,道,“这一路曲折艰险,若无熟人领路,伯和要去江州怕是都很难,更别说取道成都。这样吧,我让我的侄子严真带一百名严家军精锐,再带上一份西川地形图,护送伯和走小路尽快前往成都。”
“有劳。”刘协对着严颜道。
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刘协便送两人出了馆驿大门。
只是,婉君看到这边刚把人送走,貂婵立刻把刘协拽进了屋里。
然后,婉君就听到貂婵的小屋内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最后
“嘭!”貂婵推门而出,转而来到婉君的房间,气哼哼的对婉君道:“不可理喻,无可救药!这个刘协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