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情,有很多都是没法解释。wˇwˇw.②⑤⑧zw.cōm
譬如,徐昭星莫名奇妙就选择了相信章得之的鬼话。
什么“我就是豁出了性命,也会保夫人周全!”这不是鬼话是什么呢?
但,兴许是她鬼话说的太多了,所以也相信了别人的鬼话。
是以,陈酒,她又领回了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蒙着被子睡了一天一夜,尽管内心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像这种混吃等饿的日子,她过不了多久了。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永远都不知道战争的可怕。
她上一辈子没有经历过,可上一辈的信息发达,别的国家战乱的惨状,她都知道。
自然明白“除了生死无大事”的道理。
战争只符合少部分人的利益,大部分的平民百姓都是受害者。
她从没有想过以一己之力能够改变什么,譬如,说服章得之别谋反了……这得有多自信才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或许,她能够做的就是带着身边这群人安安稳稳地活到战争后。
徐昭星在床上干躺了一会儿,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了陈汤来后院给她打理院子。
陈酒和陈汤最近被召唤的机率有点高,慧玉还特别提了一句:“要不,奴婢叫蒋陆……”
徐昭星摆了摆手,慧玉便不再多说,出门寻了个小丫头,让她去前院儿唤陈汤。心里的哀怨说不出口,只反复想着:徐氏,那个泼妇,怎么敢把改嫁这样的事说出去,简直不知羞耻至极。
她的手伸到了袖笼里摸了又摸,她的邪不压正符没带,眼睛一翻,也昏了过去。
搞的好像就她不会昏似的!不就是眼睛一闭,腿一蹬的事情。
徐昭星摸了把泪,也跟着晕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想,看吧,这就是她和这些女人的区别了。
说什么家丑不外扬,她们越是怕,她就越大声,让所有人都知道。
如此一来,今日人们记住的便不是贵女私会外男的事情,而是大房陷害二房差点出人命。
一下子昏了三个,余氏也顾不上送客,慌忙高声喊道:“快来人啊!”
目瞪口呆的方氏趁着人多,开溜了。
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她不过就是开了个头而已!
——
西院那厢乱作一团的时候,蒋瑶笙哭哭啼啼地跑回了六月莉,原是想找她娘诉苦,却发现她娘被人抬了回来,才忍住的眼泪,又被吓了出来。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做戏做全套,余氏亲自跟到了中院。
打眼一瞧,那蒋瑶笙确实穿的是鹅黄衣,拿了帕子给她擦干眼泪,道:“瑶笙啊,你大伯母鬼迷了心窍,居然叫丫头冤枉你在藏书房的凉亭与外男私会。”
又一想,和自家脱不开关系,又道:“瑶笙啊,我那娘家的嫂嫂也是受了蒙骗,三婶娘给你赔个不是,你可千万别记恨她。”
后头的话蒋瑶笙根本没听清,她满心想的都是自己被人发现了。
徐昭星深怕蒋瑶笙露了马脚,赶忙睁了眼睛,哭嚎:“瑶笙啊,瑶笙啊!”
“娘!”蒋瑶笙扑到了床面前。
娘俩开始抱着哭,一个真哭,一个假哭。
余氏劝也劝不住,想着家中还有一摊子事情,交待了几句,便回了。
余氏前脚离开,徐昭星便不嚎了,还叫慧玉给她倒盏茶。
嚎了这许久,嗓子干的紧。
蒋瑶笙却还是哭个不停。
徐昭星安慰道:“莫怕,娘已经解决了,定不会有坏的名声传出去。”
可她还是哭。
徐昭星便不解了,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娘,他,他看不上我。”蒋瑶笙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又是难过又是气恼。
哦,原是受到了失恋打击!
徐昭星又问了:“这么说,你当真掀了面纱!那你且说说,他看了你的脸,都说了什么?”
“他说…”蒋瑶笙咬了咬牙:“他说,姑娘请自重。”
我去,这话够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