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节是少府属下的官署,掌虎符竹符。
文帝二年,汉初与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调兵用铜虎符,其余征发用竹使符,各分其半,左与郡守,右在天子。遣使至郡,持半符节勘合以验真伪。符节令、丞即司其事。
虽然秩位并非显赫,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地要职。哪怕是皇帝想要从郡国调一兵一卒,也必要经符节令或符节丞才得进行。
——这样的职务,霍光怎么可能让外人掌管?
内官初属少府,后来改属主爵中尉。主爵中尉于孝景皇帝中六年更名为都尉,至孝武皇太初元年,又更名为右扶风,职掌也从掌列侯更为治内史右地<a href=" target="_blank">漫威里的死神</a>。
禁中燕宴,河间的臣妾自然不能入内,不过,也不会真的让堂堂的诸侯王亲自去拾地上的东西。
听到皇后开口,便有宫婢极为机灵地上前,将河间王席前的奏书拾起,随即双手奉呈给河间王。
刘庆接过奏书,却没有立刻展开,而是又镇定一番心神,才缓缓展开简册。
看过刘弗陵之前的言行,刘庆也明白——这份奏书中必然不会是什么好话,因此,他看得很慢,生怕因为一时激动,而在殿中失态。
尽管做了这样的准备,当看明白符节令所奏为何时,刘庆仍然是骇然变色。
“陛下!……大将军……”刘庆惊呼一声,再次跪下伏首。
“臣不敢奉陛下之诏。”刘庆定了定神,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
正在对望的君臣二人这才移开眼,分了几分关注给仍然长跪在殿中的诸侯王。
——不敢奉诏?
——何事?
连刘弗陵自己都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白刘庆为何这样说。
“无妨!”刘弗陵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便再次冷笑,“大将军即呈此奏,此奏自是无涉禁忌。”
尽管刘弗陵这样说了,刘庆仍然没有答应。
——少年天子说得好听,但是,谁知道日后会不会以此问罪?
——先帝连腹诽都问罪,谁知道这位少帝会如何?
——更何况……
刘庆不由暗暗苦笑——他就不该失了谨慎!
——他只是好奇而已!
——他可不想涉入汉室君臣之间的纠纷。
兮君皱着眉打量跪在殿中的刘庆,随后又看向自己的外祖父,见霍光神色平淡,她心中稍定,略一思忖,她便笑道:“大王乃上之至亲,燕宴之言,不足为外人道。”
——这是给保证了。
听到皇后这样说,刘庆却先是一惊。
——这位皇后竟是如此聪慧吗?
——竟然轻易便看懂自己的顾忌?
——虽然自己的心思并不难想明白,但是,这位皇后才十一岁……
虽然惊讶,但是,毕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刘庆随即便恢复了平常的心态,仍旧没有答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刘弗陵。
——即使这位少帝并未元服亲政,但是,终究是天子。
——皇后的保证并不足以让人安心,不是吗?
早在兮君开口的时候,刘弗陵便将目光转到了自己的皇后身上,这会儿,也没有移开眼,而是微微勾起唇角,半晌才慢慢地言道:“皇后之言甚是。”
说完,少年天子又看向立于席前的大司马大将军:“将军以为然否?”
霍光神色不动,一派恭敬地肃首答道:“然。”
得到这样的保证,刘庆才慢慢站起,双手执着那份简册,徐徐展开,朗声诵读这份奏书:“符节令臣弘昧死再拜上疏皇帝陛下……”
上疏者姓眭,名弘,字孟,乃鲁国蕃县人<a 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