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酒还没来得及反应,漆与墨毫无防备的被提着领子一把掀开,随后她被揽入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宽厚的怀抱。
“呜呜呜我可怜的小傻子,瘦成这个样子了爸爸真是对不起你……”祈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当年就不该放你一个人出去的呜呜呜……”
漆与墨刚刚站稳,病房的们又被推开,优雅温婉的祈母看到病房里的场景拉下了脸,“起开!别压着我女儿!”
祈酒“……”
真是好般配一对父母。
而且我不是傻子,谢谢。
刚刚气势滔天的祈父泪眼磅礴的抬起头,抽抽噎噎的站在一旁,像个小学生一样听训。
祈母把热腾腾的粥放在病房白色的床头柜上,打开盖子,一股小米粥的清香飘散了出来。
吹凉到合适的温度,她才把勺子喂到祈酒嘴边。
小心翼翼的喂了大半碗粥,祈母这才温柔的擦了擦祈酒的嘴角,随后转头白了祈父一眼,“漆与墨是我女婿,你对人家温柔点。”
祈父心有不甘,又不敢对自己老婆大声嚷嚷,只得低着头小声反驳,“谁同意了?我女儿是要自己带在身边养一辈子的。”
祈母再次翻了个白眼,收拾好粥碗,提着祈父的领子就往外走,临出门前还转头温柔的对漆与墨笑,“你们聊,我先带他回去收拾一下。”
祈父来得急,下了飞机直接过来,行李都还在病房外,整个人风尘扑扑的,不说话的时候像刚从工地出来的。
她女婿肯定有很多话想跟酒酒说,而且酒酒肯定最想说话的人也是他。
病房内。
“进入你的潜意识之后,我一开始还记得找你,可是一直找不到,你的潜意识构建的世界过于庞大,后来时间久了,也觉得自己是原住民,只记得一个名字。”漆与墨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臂轻轻揉捏按摩,“后来才慢慢想起来自己是谁,是来做什么的,才想找刺激你情绪的方法。”
醒来这么久,祈酒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
祈父祈母漆与墨和医生都没有骗她,经历的一切她都有记忆。
包括从小和漆与墨认识,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以及出车祸前夕。
一点一点的,都慢慢想了起来,无比真实。
所以母亲是她的母亲,父亲是她的父亲,眼前的人,是她的心上人。
“虽然你沉睡之前只有十五岁,但是如今的你可是有二十二岁了。”漆与墨慢吞吞的把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粲然一笑,“可以结婚了喔~”
不容拒绝,情深似海。
他条件这么好,却等了她这么多年。
“你可别想逃。”见她没有反抗,俊美男人薄唇微勾,心情甚好。
祈酒的胸腔被某种情绪涨得有些难受——她已经很少有情绪起伏了。
旁边床头柜上传来一声惊天怒吼“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卧槽沃日你……她妈妈不同意!”
是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在床头柜上偷偷拨通了电话的手机。
祈酒“……”
漆与墨“……”
“我同意啊。”祈母欢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祈父“……我他妈不同意!”
祈母“不准说脏话。”
祈父“……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