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談 第二十八章 酒馆应聘

这里是靠近学校的一处小酒馆，酒馆门上挂着一块大牌匾，写着“醉往酒舍”四个大字。牌匾下2米宽的木门大开，左右半边门上都装着响器。响器由铜料制成，其上是一张狰狞的虎面，锋利的虎牙咬着一个铜环。

一进酒馆，就能感受到里面充满着的古朴气息，木质的桌椅板凳遍布整个酒馆。进门左侧是柜台，柜台上摆放着一张张写着毛笔字的单子，用一块块通体白色的石头压住，石头上分别写着梅兰竹菊乾坤坎离一些字，想来是那些位置上的账单。

柜台的另一侧站着一名身穿青衫大褂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留着半寸长的胡须，头戴一顶圆形贴头小帽，右手握着一枝毛笔，在一本厚厚的账上记着什么。

“掌柜的，我看到大门外贴的招工告示。酒馆招店小二，我想来应招。”我没有选择离学校太远的位置，如果出现什么情况，也可以及时回去。

“你想应招？看你年龄这么小，有工作经验吗？”中年男子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埋头在那账面上写字。

“我没有工作经验，这是我第一次出来找工作。”第一次出来应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等着掌柜的问问题。

“虽然店小二的工作就是端茶送水，服务客人。但是我们店的店小二哪个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果是没有工作经验的新手，我们这里暂时不需要。”掌柜一听我没有工作经验，就准备打发我走人。

“您看看这个。”我把学院给我的贫困证明拿到掌柜面前，直接自我介绍道：“我叫半成品，是布拉卡达学院的一名学生。虽然我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但是我可以学习。如果您觉得我不适合当店小二，我也可以做做杂活，洗点碗筷什么的。”

掌柜看到我递过去的证明，又听到我说自己是布拉卡达学院的学生，神色马上就变得讨好起来：“你是这一届的外出务工学员。你好你好。”说着，掌柜的放下毛笔来握手。

面对这么大的改变，我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掌柜的态度只会稍微好一点，没想到前后差距这么大。

握手之后，掌柜满脸笑容对我说：“哪里能让你做洗盘子这种事。我们酒馆招的就是店小二，你以后就是我们酒馆的服务人员了。”掌柜心里和表现出来的一样。今年居然有学院的学生来应聘，这真是意外之喜。30多年前，曾经有一名学院的贫困生在一家侦探事务所当过助手。几年之后，那名学生在卡纳斯角斗场连续卫冕冠军。而那家侦探事务所这30年发展得也是尤其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便是这个道理。现在自己的酒馆也是轮到这样的机会，掌柜哪里会不把握好机会。

“就这样录取了？那我工作和工作时间是什么安排？”就这么简单，把证明一亮就被录取了，早知道应该早点把证明给他。

“随你的学习时间而定，你有空的时间来工作就行，工资按照你工作的时间来结算，一小时2金币。”掌柜拿出一本入职表，在上面写下我的名字，工资结算规则，备注我是布拉卡达学院的学生。他拿出每小时2个金币的工资相比一般店小二的工资提升了一倍，这是为了以后的发展着想，算是一种投资。

“掌柜，日结工资可好？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我觉得我的要求肯定会被掌柜答应。

“可以。”掌柜一心想着自己是在投资，反正工资都高了一倍，日结工资也行吧，学院的学生还是值得信赖的。

旁边的店小二看到他们掌柜这一口一个爽朗地答应我的要求，心里更是羡慕不已。

“阿松，从今天开始，半成品交给你带。”掌柜对阿松说，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对我说：“叫名字不大方便，以后在工作期间就叫代号，你给自己想一个代号。”

“啊，”我以为那个带我的服务生就叫阿松，原来不是他的本名。取名字什么的最难受了，我纠结一会：“要不就叫我‘零’。”

“零，你好。我是你的同事阿松。”阿松伸出一只手和我打招呼。

我也礼貌地向他回应：“你好。”

之后，阿松开始向我介绍起酒馆来。

“这里是酒馆的大厅，一般的客人都是在这里喝酒，晚上的时候尤其热闹。”阿松带着我绕着大厅走了一圈：“这些桌子上对应着天干地支乾坤八卦各类植物等一个字。”然后他带着我上楼，二楼基本上都是包厢。“这里的代号就不一样了。二楼都是两字的房间，比如说苍穹，皓月，烈阳，星辰。这些房间一般都是有钱的公子哥请客吃饭用的。”在往上还有一层，阿松却没有带着我上去，“再上去是那些大商贾大政客办酒席的场所，新人不用上去帮忙。”

“我们下去，接下来给你说明工作人员要在的区域。”阿松带着我转了一圈二楼，就把我往楼下带。之后阿松跟我说了厨房，酒窖，杂货间等的地方，又和我说道如何将顾客需要的记在菜单上和一些小技巧。

我换上工作服，今天是我第一天上岗，可得小心一些别出错了。

“客官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我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将菜单递给眼前两个客人手上。

“来一斤牛肉，2坛醉花雕，一盘花生米。”客人报了菜名就不再理睬我，光顾着和对面的人说话。

我把菜单送去厨房，“坎字桌一斤牛肉，2坛醉花雕，一盘花生米。”厨房的东西我是不插手的，只要把菜单菜名给厨房就好了。站在过道上，看着外面有没有客人进来。

现在是下午时分，少有人来这里吃饭，我也乐得清闲。这几样小吃很快就准备好了，我马上把它们送到坎字桌。

没什么人进来，我就坐在离坎字桌不远的兰字桌休息，万一坎字桌的客人有什么需求可以及时满足。

“我听说西区的巷子里发现一个死人。”客人甲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和同伴说道。

“死人，这事情还真是少有。”客人乙没什么惊讶的神情，到了他这个岁数，什么风浪没见识过。想当初他在外地的时候，就经常看到有人死去。现在时代变了，看起来歌舞升平，其实他知道，越是平静的环境下爆发出来的风浪有多大。

“对啊，我听说那个死人被发现的时候还没有死，但是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发现他的人第一时间回家拨通医疗队的急救电话，医疗队只花了5分钟就赶到现场，但是那人已经失去意识不治身亡。”客人甲继续说着：“巡逻队对死者进行尸检，发现死因是中毒。死者全身的血液都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听到这两人的谈话，我的神色微微一凝。他们口中说的怎么这么像昨天拦路的大汉。

“这种事，巡逻队肯定要查到底吧。”客人乙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城里出现这么恶劣的杀人事件，要是没办法找到凶手，今年他们的奖金估计要没了。”

“那是肯定要插到底的。”说话的不是并不是客人甲，声音来自他的身后。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大叔拍着客人乙的肩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如二位和我走一趟，让我查查你们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客人乙看到这人，面色变得尤为难看，“队长大人，我们也是关心城里的事情才说起此事。这件事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原来这人就是巡查队的队长，刚刚两人的议论正好被他听到。

“小二，结账。”不等队长开口，这两人便放下几枚金币匆匆离去。

张洵是布拉卡达城巡逻队的大队长，大队长本来不需要巡逻，但是昨天发生的黑血事件让他被上司臭骂一顿。今天上街巡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走到这条街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巡逻队的坏话，便进来瞧瞧是谁，他也没有滥用职权的习惯。要是真和这样的人较真，到时候巡逻队的牢房还关不下这么多人。

这人进来的时候，我只顾着听那两人说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张洵进来。

这是才反应过来，“哟，客官请坐，想吃点什么？”这个巡逻队队长的实力在我之上很多，不然他进来我怎么会没有半点察觉。

“来坛清茶。”张洵本就是爱酒之人，所以有意无意地走到酒馆附近。听到我的招呼，他就自然而然的坐下。

我记下清茶，没有多问张洵要不要多点点其他小菜。清茶是一种清理身体内毒素的酒，一坛要花上30个金币。大多数平民都是不喝的，这酒基本上是武者买去解毒备用。而且清茶的味道极苦，喝过之后口中带着苦涩的味道久久不散，不刷牙只吃些味道较轻的食物最长记录是能保持15天之久。

当初我在博士的怂恿下带着清茶上路，路上被蛇咬了，喝下清茶。喝下去的瞬间，我就在想要不要死了算了，苦涩的味道让人生不如死。当然，这只是想想，我还是很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