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枪完了,就轮着弓箭了,一箭连着一箭,以铺天盖地之势扫向突厥骑兵,有了风的助力,杀伤更是倍增。
新军始终保持着突厥一样的速度,而箭却一直没有停止,他们在撤退的时候,熟练老道的在马背上安装着弯马搭箭,然后回身就射。
乌当傻眼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对方竟然用的是他们一模一样的战术:打算放风筝的他们,现如今反而让对方放了风筝。这之间的差别,让他有一种吐血的冲动感觉。
作为骑射行家,他看的出来。对方在这方面下过一番功夫,但是论驰射的速度,论变向转向的灵活,远远比不上他们,但是对方偏偏占据了天时,这两大天时掩盖了对方的一切不足,也将自己一方的威力降到了冰点。可以说,乌当他们现在毛都没有触碰到对方,对方却凭五轮标枪、数轮箭矢杀伤了他们近半兵卒。
“对,就这样!撤,看见没有!我们就当是遛狗,溜着打……宁愿少放一箭。也别让他们追上!杀他个落花流水。”秦风控制着双方的距离。将放风筝的战术打法用到了极致,不断的以天时与距离的优势,消耗着乌当的兵力。
乌当看着身旁的兵卒,一点一点的给射杀,落下马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活了大半辈子的自己会栽在自己最拿手最擅长的战术下。
面对这个他用了几乎千百遍的打法。他竟然涌现出无计可施的感觉。
他太了解这个战术了,这个战术因为距离优势。被打的一方永远会处在被动的情况。
别小看他们相隔的这一箭之地,上百步的间距。这个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追的同时对面也一直再跑,而且还不时会有箭羽飞来限制速度。在同等情况之下,追的一方想要跨越这百步间距,需要花费漫长的一段时间。往往等你追上了,你的兵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最让乌当难以接受的是对方的指挥表现的极为出色,将位子距离卡的非常好,始终保持者带着他们溜的趋势,不快不慢。他若追得急,对面跑得快,他若减下速度来,对面的速度也会跟着减下来,至始至终都保持者弩箭的最有效射程。
这一点让乌当有些泄气。
对于骑射之道,他祖辈特地研究过,怎么溜最好,怎么溜最有效,别有心得。
乌当记得当初他学的时候,表现的一塌糊涂,直到数年之后,才渐渐融会贯通,直至今日三十多年了,如指臂使。但是对面那个少年指挥,年纪至多不过二十岁,可是指挥起来却恰当得体,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