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邓元帅 第118章 故事还是前尘（上）

第二日秦长安早早的醒来，发现秦璐睡的地方已经没了人，他打着哈欠站起身来，在城隍庙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秦璐，不免心慌。

到门外才看到秦璐提着一篮子草药回来，素色的百皱裙已经看不清最初的模样，脸上也沾上了黄土。

“醒啦？”秦璐抬头对他笑了笑，虽说满脸倦意，却依旧是如花笑意。

秦长安点了点头，蹲在秦璐身前看着她处理草药，待得乞丐们醒来，他才跟着乞丐们离开了城隍庙，径直朝着都城走去。

秦璐不知秦长安跟着乞丐离开了，只当是秦长安去哪处玩耍了，并未放在心上，照顾着林姨娘喝了药后开始收拾城隍庙，而后带着镰刀去了山里。

她本意深入山中寻找更加难得的药材，却不想走着走着就见得前方的路被小溪隔断，溪水及腰，她没有办法过去，只能在溪边看了看。

如今虽是暖春，奈何深山中的溪水寒冷刺骨，清澈见底的溪水愣是一条鱼都没有，她挽起裤腿在溪水里一通翻找，最后无功而返，不多时就看到秦长安跟着乞丐回来了。

“秦璐姐姐，你看，这些是不是你需要的药材？”秦长安献宝似的将怀里的药材递给秦璐，眨眼看着秦璐。

秦璐看着那些药材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处，看着秦长安年幼的模样，她忍不住垂泪，蹲下身来将秦长安揽进了怀中。

滚烫的热泪滴落在秦长安灰扑扑的短褐上，晕染开一片泪痕，她紧紧地抱着秦长安，将这段时间的委屈和无力发泄，秦长安安静的站在秦璐面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璐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眼眶通红，秦长安心疼的揉了揉她的眼角，“秦璐姐姐，你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璐抿唇重重地点头，揉了揉秦长安的脑袋方才放开了他去煎药，好不容易将药熬好，端过去给林姨娘服用的时候，林姨娘却闹起了脾气。

“我不喝。”林姨娘侧头看向旁边，板着脸说道。

秦璐脸色沉了沉，却碍于林姨娘如今是病人，不得不好声好气的说：“你别任性，这次的药肯定没有问题，等你的病好了，我们才能够继续赶路去别的地方。”

“我说我不喝。”林姨娘呵斥，直接挥手打翻了药，温热的药汁皆数倒在了秦璐的手臂上。

“你能不能不这样？”秦璐劝说半晌无果，也渐渐地失去了耐性，腾地站起身来，“你以为给你治病很容易吗？如果不是我，我和长安会受这么多委屈吗？我们是为了谁啊？”

“可是我们做的这一切，得不到你的一句辛苦了也就罢了，如今你还要无视我们的付出，你觉得这一切对我们而言公平吗？”

秦璐眼眶里噙着热泪，她不敢眨眼，生怕眼泪会掉下来，她不敢在林姨娘面前掉眼泪，生怕会给林姨娘造成心理负担，可是思及自己做了那么多，林姨娘却毫不在意，她还是忍不住委屈。

她深吸了口气，伸手擦掉眼角泪水，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转身看向了别处，长久的沉默后，林姨娘嘴唇翕动，“你去重新给我弄一碗碗过来吧。”

听得林姨娘妥协，秦璐松了口气，赶忙去重新倒了一碗药来，看着林姨娘喝下去了，方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之后林姨娘配合着喝完，病情也渐渐地好转起来，外面的天色也不再如前段时间那样阴沉沉地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春日重回碧色的天空上，暖暖的日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心情舒畅。

秦长安一直跟着乞丐进到都城去乞讨，每天都狼狈而归，身上的短褐每日都是尘土，不用问她也知道秦长安受了多少委屈。

她不愿秦长安看人眼色，却也无法放任林姨娘不顾，一番考量后，她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方子。

这个方子是她初到这边的时候调制出来的，她为了避免旁人的怀疑猜忌，这个方子是贴合原身的方子调制出来的，她后来调制出来的香露，其实都没有避开去仿制原身的方子。

说是创新，不过是用了更加精湛的手法掩盖掉了这些东西罢了。

思及此处，秦璐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将秦长安喊了过来，“明日，你就不要跟着他们去乞讨了，到时候找个香料铺子，将这方子卖了吧。”

秦长安仰头看着她，她勾起嘴角，示意秦长安安心，秦长安点头应下，将方子小心翼翼地收好。

秦璐让秦长安离开后，就兀自回到了城隍庙里面，坐在石头上拉着一根木棍扒拉着火堆，看着那些飘起来的火星子怔怔发呆，林姨娘醒来后就静静地望着她。

她回过神来就对上了林姨娘的目光，愣了片刻后端了一杯热水过去，“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林姨娘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你有什么心事吗？”

秦璐笑着摇了摇头，她倒不是没有心事，而是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了林姨娘也不会懂得，亦是不会明白。

林姨娘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见得不过短短半月，秦璐脸上的疲惫就皆数显了出来，当初在都城之中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秦家二小姐，竟是这般狼狈不堪了。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林姨娘咳嗽了一声，说道。

秦璐疑惑不解，转头看向林姨娘，等待着林姨娘开口，林姨娘靠在红棕色的柱子上，仰头看着不远处破败窗户外的春日景致，“有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里面有两个天赋异禀的人，所有人都说她们是无人能及的调香者，可是谁都不会知道，她们暗地里都在争，到底谁才是最厉害的。”

“除了她们自己，其实很多人也想知道，这调香第一人到底是谁，故而大家族就举行了一场调香比试，调香之前，其中一人想要赢，担心调香过程中生出什么变故，就做了手脚，让对方落败。”

“失败的人亦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眼里容不得半点儿渣子，加之自己落败，看着那人风光无限，心中生出怨怼和不甘，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了动手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