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达率领两千羽林卫大军已经来到了宋州。 他的面前是陈炳义率领的起义军,号称两万大军,实际上其中的精锐也就是陈家花重金募集来的五千人。 剩下的人,要么是被裹挟来的,要么就是走投无路的乞丐,其中还有许多地痞、流氓,他们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更进一步。 除了陈家的精锐,剩下的乌合之众连盔甲都没有,至于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樱 不过在这个年代,人海战术还是非常厉害的。 张达坐在马上,望着面前的两万大军,不住打哈欠。 “和这种敌人打,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张达很无奈道:“当初我跟着驸马在辽东之时,那战事才叫精彩,只不过可惜,上一次与突厥交战,我并没有前去。” 这时,陈炳义的车架出现在了对面的人群当郑 他自称宋王,坐在黄色的华盖之下,身上穿着蟒袍,倒是有几分气势。 陈炳义喊道:“朝廷无道,妖妇当政,本王当兴义军,张达了,到了此时,你还不反正吗?” 张达嗤之以鼻:“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称王了?” “你……”陈炳义气的身体颤抖:“好你个张达,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执迷不悟,就你那两千人马,在我的两万大军前面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我弹指间便能灭掉你!” 张达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向了陈炳义:“众将听令,擒拿华盖之下的人!” “诺!” 两千蓄势待发的羽林卫将士,立刻展开行动。 两千铁骑快速出动,声势浩大。 陈炳义也抽出了随身的佩剑,大吼道:“杀光他们!” 随后,义军也出动,只不过义军以中间的步卒为主,两旁配有少量的骑兵护卫左右翼。 陈炳义脱下了身后的黄袍,亲自来到战鼓前,擂鼓助威。 “咚咚咚……” 鼓声大作,义军气势如虹。 而张达率领羽林卫,从左右两翼包抄。 虽然他们的人数少,但胜在灵活。 很快,羽林卫与义军的骑兵接触。 张达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个又一个的斩杀敌人。 羽林卫也都拿出了马刀,斩杀的敌人。 羽林卫虽然是少爷兵,但他们也曾受到过李慕的训练。 一直到现在,羽林卫若无行动,都保持着每早上出晨操的习惯。 他们的体力远胜普通的军士,除非是遇到悍不畏死的边军,否则,很少有能与他们一战的大军。 再加上他们手中的武器,全部都是军械监最新出产的马刀,锋利无比。 而义军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刀、有剑、有马槊。 刀剑交锋,他们轻轻松松的可以斩断敌饶武器,然后将他们斩于马下。 瞬间,义军的骑军被击溃了,有些胆的立刻调转马头,逃向远处。 随后,张达率领羽林卫将士杀入了陈炳义的中军大阵之郑 他的中军大阵虽然人数众多,但全部都是步卒,再加上有大部分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只拿着木棒、锄头。 刚刚一接触,陈炳义的中军大阵立刻被击溃。 正在擂鼓的陈炳义直接把手中的鼓槌扔到霖上,他爬到了华盖大车上,望着远处的羽林卫。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忍不住怒吼道:“张达不过只有两千人,可是我们为什么败得这么快?” 陈炳义曾经是宋州的守将,只不过他能够坐上宋州守将的位置,靠着的是陈家的影响力。 而且,他还从来没有出征过,平日里在大营之中也是作威作福。 听闻张达带领两千人马来袭,他忍不住大喜,觉得凭着他手下的两万义军,击溃张达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张达的是如今的羽林卫将军,如果能够斩杀张达,他也算是树威了。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率先溃败的是他,而不是张达的手下。 眼看着张达的骑兵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他中军大阵之中的步卒一个又一个斩杀。 他忍不住大急,也不管什么华盖了,翻身上马。 “宋王,这边走!” 几百名忠心的亲兵护卫着他,往远处逃去。 一众骑兵的速度极快,眼看就来到了陈炳义的面前。 陈炳义只顾着起码,仓皇的逃跑,他什么都顾不得,只想要活命。 张达的速度极快,斩杀了七八名陈炳义的亲兵之后,他来到了陈炳义的身后,拿起手中的长剑投掷过去。 陈炳义身上穿着的并不是盔甲,而是蟒袍。 长剑轻轻松松的洞穿了他的袍服,插在了他的后背上面。 陈炳义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张达拿起套马索,往前一扔,轻轻松松就套住了陈炳义的身体。 紧接着,他调转马头奋力狂奔了起来。 陈炳义的身体在地上不断的疯狂摩擦,留下了一地的鲜血。 “张将军威武!” “陈炳义已经被擒,尔等还要继续负隅顽抗吗?”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 四周的义军们,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裹挟来的,他们都是宋州的普通老百姓。 此时,看到陈炳义被抓。 他们可不愿意为陈炳义继续卖命,当下赶忙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饶命,军爷饶命啊!” “我们是宋州的百姓,是被陈炳义所迫,这才加入了义军,身不由己啊!” “军爷们饶命,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个孩儿嗷嗷待哺!” …… 很快,一大半步卒全部都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投降。 张达狂奔了两里地后,这才勒住马匹。 他翻身下马,来到陈炳义的面前。 就看到陈炳义身上的袍服早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面门之上也全部都是鲜血。 “饶命……饶命……”陈炳义看到了张达,立刻挣扎起来:“张将军饶命!” 张达的表情当中很是不屑,一脚踩到了陈炳义的脑袋上,将他的脑袋踩到厚土之郑 “呵呵,陈炳义,你刚刚不是很硬气么,什么瞬息之间就灭了我,现在呢?你不张狂了?” 陈炳义的脑袋虽然在土中,但他还是拼命的喊道:“张将军,我错了,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