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多无辜啊,说没掉就没有。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不可否认的,她的心里其实是暗松的。
不管她与容祈漠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也不能将一切的过错,都放在一个孩子身上。
她在意的神色,很大地取悦了容祈漠。
他勾起的唇角,笑容更深两分,“口是心非。”
“什么?”秦浅有些傻傻的看着他。
容祈漠靠近她,脸对着她,与她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尺,“嘴上说的多潇洒,心底里还不是担心孩子担心的要死。”
秦浅闪烁着眼神强辩,“谁担心了!”
“你昨晚话很多。”容祈漠俯身过去,双手放在她的双侧,将她半圈在怀中,“你平时可没有这么多话,说实在的,当时你是太过于担心,所以用胡言乱语来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吧。”
秦浅推开他,可惜身子软的没有力气,根本没有推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点离开我跟前!”
“你害羞了。”容祈漠在她的面前纹丝不动,还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漂亮的手指指向她绯红的脸上。
“鬼才要对一个恶男害羞,你走开!”秦浅恼羞成怒。
“好,我这就走开,你好好再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再过来看你。”容祈漠说,收了吊儿郎当的神色,俯身在她额头一吻,摸了摸她柔软的秀发,才转身出去。
转身的霎那,神色冷若冰霜。
秦浅暗暗松气,还好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一直的为难着她。
要是再这么逼问下去,难保她就露了真面目。
到时候,只怕才真的叫他笑话。
好在他就这么走了。
不过他没说的是,聿离也会过来看她。
他离开还没两分钟,聿离就来了。
愁着一张脸看她,这回连数落她的心情都没有,只恨不得躺在床上受苦的人是他。
“你别这么哀怨的看着我,我没事的。”秦浅惭愧的低下头。
明明出事的是她,怎么搞得好像她做了天大般对不起他的事。
聿离戳着她的脑袋,“你待在容祈漠身边多久了?你自己算一算,就这么一小段的时间,你出了几次的意外?”
他没好气。
秦浅拽下他的手,握着他的手腕晃啊晃的撒娇,“是是是,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不注重自己的身体,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下不为例,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她甚至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的动作。
聿离却突然说“不然,我带你离开吧。就现在!”
这个时候,是容祈漠防备最弱之时,相信现在带着她离开,是最佳的时机。
只要她愿意走,哪怕带着她在外面流浪一辈子,他也愿意。
就算不惜搭进整个千里帮,只要她开心,他都乐意。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秦浅好笑的看着他,“容祈漠是谁,他怎么可能对付的了他,再说,他其实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恶,至少还是挺关心我的,昨天是他将我送来医院的,不然这会儿,肚子里的孩子早没了。”
“他的孩子没了不好吗!”聿离脸色难看,意识到问题,心中沉冷,连神色都变得严肃。
他一下箍住她的双肩,“小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可是我的女朋友,你怎么可以喜欢上他!”
不然,她怎么会替他说起好话来。
容祈漠那样的混蛋,怎么可能对她好。
如果真对她好,关心她,也就不会这样三番五次的让她陷入危险。
聿离情绪激动,攥在她肩膀上的力道,狠的似要捏碎她的肩膀才甘心。
秦浅吃痛的抽气。
聿离如梦初醒,蓦地松开双手,神色惭愧,“对不起,小浅!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弄疼你了?我看看!”
“放心,还死不了,顶多残废!”秦浅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的说,见他表情更是愧疚,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好啦好啦,我真的没事,跟你开玩笑的。”
她吁出一口气,身子靠回床上,才继续说“才多久没见,你的幽默细胞,怎么都不见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而且,容祈漠那么小心眼的人,这次怎么会乐意让你过来见我?”
她印象里,容祈漠可是恨不得将她和聿离隔绝在天涯海角。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面的那种。
“你还不知道?容祈漠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告诉你?”
一提到这事,聿离就愤愤不平。
他蓦地站起来,双手因为握紧拳头,而愤愤不平,“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你这次之所以会出现流产的征兆,完全是因为他!”
“什么?”秦浅眉头不由一撇。
聿离说“他以前的管家宋子柔,联合他以前的特助穆帷,两人策划的这事,目的为了向容祈漠报仇雪恨。
你之前和容祈漠在一起过,那宋子柔是容岳山特地派到容祈漠身边的女人,可以算是容家的半个儿媳妇。
可容祈漠为了你将她辞退了,而那个穆帷,视容家为仇人,你现在怀着容祈漠的孩子,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只要你待在容祈漠身边一天,危险就一天都不可能断。
所以,小浅,和我走吧,这是个好机会,容祈漠现在要去对付逃跑的穆帷,肯定无心顾及你,这个时候你跟着我走,是最好的选择!”
秦浅眉头深深蹙起,“所以,我以前是真的和容祈漠在一起过?”
聿离知道她误会,心中一急,立马呛声阻止,“不!你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被他逼迫的!他是因为报仇才将你抓回去的!”
“什么!”秦浅表情震惊。
所以,她与容祈漠之间的关系,如她最初所想那般,是仇人关系?
抓她!
逼迫!
报仇!uafs
所有的词汇一下子汇集在她的脑海中,挤压着她所有的神经,让她脑袋瞬间涨裂,仿佛要爆开般的疼痛!
“嘶……”她一下抱住了自己,身子蜷缩,脑袋埋在双膝里。
脑海中有影像在跳跃,熟悉的人影,残酷的经历,拼命的挣扎,压抑,难以喘息……
仿佛身临其境,她紧紧捂着胸口,呼吸要随着脑海中的情景,而被掠夺。
难受到难以呼吸,快要死掉,可最让她痛苦的,是脑袋的疼,疼痛欲裂,整个人都要跟着四分五裂。
“小浅!”聿离一下就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