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她解释,声音细如蚊子。
也不知道容祈漠有没有听见,抬眼偷偷的观察他,见他已经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只好抿了唇,低下头。
容祈漠一路将她带出去。
聿离脱离人群,追上他们的脚步,拦住容祈漠的去路,“站住!”
容祈漠眉头拧紧,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何事贵干?”
聿离愤怒的笑,“容祈漠,难道你还能躲我一辈子?上次小浅离家出走就足以证明她有多不想待在你那里,既然这样,那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她在身边?”
“既然你也知道她是离家出走,而不是出逃,那你就更应该明白,这只是情侣之间的别扭,夫妻吵架都是床尾和,你插手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合适吧。”容祈漠讽刺。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现在和小浅还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到底谁才是不合适的那一个,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聿离怒道,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好一会儿,才讥笑着又说“小浅有头痛病,每次只有我唱歌才能让她好受,她现在怀有身孕,药物不能用,难道你就天天看着她难受下去?”
容祈漠蓦地咬紧牙关。
聿离继续嘲笑,“容祈漠,你自以为很了不起,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连一个女人都照顾不好,充当什么英雄好汉?”
秦浅挣扎从容祈漠的怀中跳下来。
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掐架。
简直比她和容祈漠之间的关系,还要水火不容。
她挡在两人中间,试图阻止聿离对容祈漠的挑衅,“你话少说点会不会死,后面有记者看着呢,难道你想我们几个明天全部上头条吗!”
聿离丝毫不管她的话,一把扯了她,就将她揽在怀中,紧紧的抱住,“小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秦浅身子一绷,忘了反应。
她只是想阻止他们,可没有想过要在他们俩间更加的火上浇油。
下意识的,她就想推开聿离。
可他的臂弯雄厚有力,她一点都捍卫不动,只能任由他抱着,一面焦急的在他的耳边说“聿离,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聿离霸道。
秦浅无奈,什么话都来不及说,手臂再次被人拽住,下一刻,身子就变了方向,落入容祈漠的怀中。
“封狼,看清楚,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容祈漠身上泛着冷意,说话间,气场全开,无形中,就给人无限压迫。
聿离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你以为你叫狮鹫,就真的是狮子吗?别忘了,先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在她心里,你什么都不是,难道你就不担心,等她记忆恢复的那一刻,她会怎么想你?”
容祈漠冷笑,“所以?”
这是想威胁他?
呵,一句话的威胁,他要是就这样怕了,那还能叫容祈漠吗?
一个失忆而已,难道他就没有办法克制?
哪怕是让她就这样失忆一辈子,只要他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只要他想,就算让她再次忘记聿离,也只是一句话吩咐下去的问题。
他现在这样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是不是傻了点?
聿离上前一步,信誓旦旦的说“容祈漠,不管有没有记忆,你在小浅的心里,也永远是黑暗的存在,你想走进她的心里,那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所以死了这条心吧,将她放回我身边,过去的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容祈漠嗤笑,“那么你呢,你知道她的一切,却不告诉她,存的是什么目的?你觉得她对你就能有多少好感?”
两个男人刀光剑影,完全当身边的人不存在。
秦浅头痛欲裂,挣脱容祈漠的手,远离两人身边,没好气的看着他们。
“你们很喜欢斗嘴是不是?那就请你们在这里慢慢斗下去,但请一定不要扯上我!”她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请你们不要再拿我说事!”
她发火,被两人气的不轻。
说完转身就走。
晋南方和宋书锦在人群里,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仿佛观摩着一场有趣的戏。
秦浅是真的头痛不已,看着容祈漠和聿离吵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过去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可可气的是,偏偏她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uzbf
身后是两个幼稚的男人,前面又是看好戏的群众,她拐了个身,往侧面的走廊去。
没走几步,却被人叫住。
宋书锦追上她,“秦小姐,不介意,我带你离开吧。”
这是两人今晚的第二次讲话,前面只是互相介绍彼此,并没有有太多的交流。
但秦浅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很温文尔雅的一个女子,美丽又高贵,像天上的星子,能闪闪发光。
秦浅微微的叹气,很是无奈的开口,“谢谢你。”
宋书锦抿着唇浅笑,带她一路绕到外面的花园,“都是朋友,你是容先生的女朋友,以后大家肯定会经常见面,不介意就喊我名字。”
“你也是,喊我秦小姐太见外了。”秦浅笑了笑,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抱歉啊,明明是你们的宴会,却被我们搞成这样。”
宋书锦笑的眉眼弯弯,“其实,来这里之前,我犹豫了好久,担心这事结束之后,所有的舆论都会压到身上来,担心晋家会打压我,担心所有的一切……不过现在有你们这一出大戏,我反而轻松了许多,明天的头条新闻有你们分担着,我不至于太被人关注。”
她轻笑了两声,又说“我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厚道。”
秦浅被她的可爱逗笑,“哈哈,要是我,我肯定也会这么想。不过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没必要想那么多,感情是自己的事,别人怎么想,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最重要的,开心就好。”
“所以,你与容先生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被宋书锦这么突然一问,秦浅瞬间就秃废了下来。
“我现在和你好像都是半斤八两,哪有资格说你。”秦浅苦笑的叹息,才说“你也看到了,就是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失忆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就连过去的事,都只能从他们的口中道听途说,就连真假,都有待考验。”
再没有人能比她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