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爱香检查着苏若馨,眼里噙着泪,却也是碍于容祈漠的威力,原本泼辣似虎的她,此刻竟然也怂的像只纸老虎。
没人敢发表什么话,可所有的人,都怨恨的将怪责的目光落到秦浅的身上,无声无息地诅咒着她。
秦浅就只差讥笑出来。
容祈漠大掌绕过她,直接将她揽进怀中,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利。
苏家人眼神蓦地一闪,眼中的怒意惊得四散。
可苦了苏翁明,来的一路上准备了多少的话,就因为苏若馨这一巴掌,让他现在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但若今天不开口,走出这个门,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死呢。
在媒体前都放出那样的话,要是月底掏不出钱,他们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去,有可能连命都危险。
思虑再三,他还是选择厚着脸皮来开这个口。
到底还是他的女儿,他现在落难,她这个做女儿的,又怎么能没道理管他呢!
他可是她的父亲,如果没有他,她又怎么有机会活在这个世上。
这样一想,苏翁明的底气,顿时就足了起来,直接就开了口,“小浅,爸爸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找你的。”rul9
“找我?像电视里说的找我要钱?凭什么?”秦浅忍不住就犯了恶心,以她的了解,这一家子,对她的态度是厌恶至极啊。
既然这样,有本事就厌恶一辈子啊,在落难的时候,就想起她这个女儿。
说出去,也不怕人瞧不起他们。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可是你爸爸呀,现在爸爸落难了,你难道自己吃喝享福,要让爸爸自生自灭?”为了彰显气势,苏翁明还故意提高了声调。
秦浅再也忍不住的讥讽出来,“那你告诉我,这几个月以来,你知道我都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苏翁明并未多想,“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你一直在这里好吃好住的,还能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不问问爸爸这几个月以来,到底是怎么煎熬的?”
“呵…好吃好住?”秦浅面容渐冷,一眼都不愿再去瞧眼前这位多余的父亲,直接朝着管家下达命令,“一分钟之内,不要让我看见她们任何一人。”
苏若馨想提醒苏翁明,已然已经来不及。
秦浅能在这里,功劳是谁,她最清楚不过。
她在这边现在的生活不好说,但之前的生活,绝对没有现在的好过。
苏翁明这会儿这样说话,岂不是要给秦浅找不痛快。
一看就知道他这个爸爸对她是一直的漠不关心。
可转念一想,他这个当爸的都不知道秦浅在这里的情况,她要是此刻说不出,岂不是真叫人诟话。
说不能说,做不能做,苏若馨也只能干着急着。
一着急,也是连形象都不顾,一听秦浅这话,顿时就站了起来,“他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他是我爸?那他关心过我吗?”秦浅冷笑着反问,“你不是有个未婚夫吗,这么紧急的时刻,不应该让他站出来帮你们苏家吗?这会儿,却跑来找我,呵,是不是笑话了点?”
这样一说来,她只觉越发的可笑。
她姓秦,可见,与这些人的关系是多么的糟糕。
苏若馨顿时脸红脖子粗,她也想啊,可哪里想到,纪家竟然是那样的人,一听到苏家有难,别说分毫的钱,就连她纪家儿媳的位置,都差点保不住。
若不是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撑着,她早就被纪家赶出家门了。
想到这点,苏若馨就更加的痛恨起来。
她怀着孕都要跟着苏家受苦,秦浅也是他的女儿,此刻凭什么能在这里吃香喝辣,享受所有女人都不能享受的待遇!
胡爱香是个嘴快的,更是个没什么耐性且脾气差的女人,一听秦浅这讽刺,霎时站了起来讨账,“你那个劳什子前男友,想要就拿回去,什么破纪家,一分钱都不愿意出,谁稀罕!”
秦浅挑眉,“不稀罕你女儿还当宝一样的抢过去?自己的罪自己受,自己选的路,就算跪也得跪着爬完,当初你女儿做出那么多缺德的事,怎么也不见你站出来?现在一出事,就想找个替罪羔羊,你当所有人都傻,都可以随意的欺凌吗?”
苏翁明在旁边气的喝止,“胡爱香,你俩给我少说两句,都给我出去!”
苏若馨还在不服气,“是她挑衅在先!”
秦浅嘲笑,“你当你爸是瞎子吗?也不知道是谁一进来就想甩巴掌来着?哎呦,我这精神,是不是得向法院提个诉讼,哪个精神费什么的?”
苏若馨气的牙齿都快咬碎。
如今苏家暂时有求于她,行,她忍,等哪日让她成为这里的主人,她一定要她百倍的还回来!
秦浅勾着浅浅的笑意,将她眼底里所有的情绪,都看了个精光。
还以为是多有本事的女人,呵,到头来,还不是个靠狐媚样去抢走别人的男人。
也就那样样吧。
叫她拿她当棋子都不配。
两人一走,就只剩苏翁明在这,房子里没了那俩泼妇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秦浅也松了眉,直截了当的说“你不用找我,就算找我我也直接了当的告诉你,我一分钱都没有,更别说给你拿出什么大笔大笔的钞票还债,我更没有嫁给谁的打算,而且,说句难听的话,我好像也没有义务要替你去还债吧。”
说到最后,不免带起几分嘲笑。
她只是失忆,又不是变成笨蛋,这一大家子,见面的第一眼就已经没有给人好印象了。
再加上苏若馨和胡爱香的态度,她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苏家,根本没有她的一丁点位置在。
在明知道这种事的情况下,还将手伸向苏家,那才叫傻吧。
况且,她说的也是实话,她本来就没有钱,连一分钱都没有,她此刻吃喝,所有的一切,还都是容祈漠的。
她知道苏家人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看她榜上容祈漠这条肥鱼。
但容祈漠是容祈漠,她是她。
苏家注定要空手而回。
“你怎么会没有钱,你可是他的女人啊,你就当是可怜可怜爸爸,如果连你也见死不救,爸爸就真的完蛋了。”苏翁明就只差掉眼泪了。
这场景也是莫名的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更仿佛是亲身经历过的。
秦浅只觉得脑袋一疼,眼前又是一片眩晕,脸色突然发白的差点晕厥过去。
容祈漠蓦地起身将她抱住,一下子猜中她的原因,“头疼?”
秦浅疼的没了脾气,只剩下点头。
容祈漠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就带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