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弃的推开他,“的,你想咯死我吗?”
容祈漠额头的青筋有一次迸发出来。
这女人压根就是故意在和他作对。
呵,她想闹?
没关系,回家之后,就算她想闹上天,都随她去!
秦浅在下午的时候,就被容祈漠接回家中去。
宋子柔看见她,很是诧异了一番,站在门口看着容祈漠将她抱到楼上,白着一张脸,好久都不能反应过来。
她以为,这个家会随着秦浅的消失,而恢复到以往的生活。
平静而简单,虽然容祈漠不会拥有她,但她也知道,他同样不会再拥有别人,相比别人的悲哀,她还能有幸待在他的身边。
一切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秦浅又回来了,她又要回来抢走属于她的宁静,属于她的小世界。
直到身边的人唤了又唤,宋子柔才晃神过来,忙地追随他们的步伐过去,站在容祈漠的身后,看着他小心翼翼,如同珍宝地将秦浅放到床上,然后细声叮咛,“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
秦浅歪着头,气的不理他。
他好脾气的哄着,“生气对身体不好,生气容易长皱纹,生气容易变老,还容易变丑。”
宋子柔恍惚的以为是自己出现的错觉,她诧异着脸,难以置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切。
这么冷面无情的男人,什么时候,竟然也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只可惜,这样的好,永远都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秦浅翻了身,拿背对他。
现在她真的有理由相信,聿离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这个男人以前肯定关押过她。
瞧着霸道将她捆回来的姿势,简直就是轻车熟路。
容祈漠妥协,“我会让秦风今晚回来一趟。”
秦浅仍不理。
他来了硬的,“再闹脾气,我就取消这个承诺。”
秦浅蓦地坐起身,“容祈漠,你到底想要怎样!”
容祈漠得逞的笑“不怎样,告诉我,你想吃什么。”uxjl
秦浅从医院到容家的条件,是见到那位她传说中的弟弟。
容祈漠口头上是答应了,可等她上车一问具体时间,他仍然还是本来的那句原话,周末的时候带她去见。
她要是乐意等到周末去见,还用的着对他退让?
这男人就是在坑她,现在把她坑回家了,他就是王,他当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是还无动于衷,是不是太傻了点?
别让他以为她好欺负,就更加的为所欲为。
女人泼妇起来,能让人退避三舍。
她要用她的泼妇,将他振到天边!
“就这么简单?”秦浅一脸的狐疑,这效果也太显著了吧?她还没有真正的发功,他就投向了?她一脸质疑,“我好好吃饭,你就让我晚上见秦风?”
“我说到做到。”
“那……我要吃烧饼。”秦浅故意为难。
容祈漠没有半点犹豫的吩咐,“宋管家,下去准备。”
秦浅咋舌。
他家里藏着厨师吗?
这样的要求也能答应下来?
“还想吃什么?”他继续问。
秦浅想了想,将早上在电视里看见的菜谱,全部报了一遍,“我要吃北京烤鸭,水煮鱼,烤羊排……”
明知她在刁难,容祈漠只笑不语,默默的听着她将菜单报完,笑着说“好,都给你煮。”
分明是为难他,可怎么受气的还是她?
秦浅心中积压的不爽,故意哼了声说“少一个菜我就一口都不吃。”
容祈漠直接吩咐,“宋管家,听到没有。”
宋子柔深处着秀美,“容先生,家里的厨子……”
她还没说完,容祈漠凉凉的眸光就扫了过来,宋子柔顿时抿起了唇,收回余下的话,立即改口“这就去准备。”
俯着身退出去,她的双拳,却还是忍不住蓦地攥紧,那双平时柔媚的眼,顿时阴鸷的盛满嫉妒之光,紧咬着牙槽,透出了杀意。
杀了她,杀了她……心底的怨恨在叫嚣,除掉秦浅这个绊脚石的念头更加的强烈,除掉屋里那个女人,容祈漠从此又会重新属于她。
嫉妒熏黑她的心,变得没有理智。
直到走进厨房中,宋子柔才又恢复平时一惯无害的神色。
秦浅一直注目着宋子柔的身影离开,眼里都是八卦,“你家管家好年轻,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她好像误会我们了,那表情可伤心了,你不过去解释一下吗?”
容祈漠黑着脸,“你才是我的女人。”
秦浅像个旁观者的嘿嘿笑,“我知道,你说过了,我是你的女人。但不代表是你唯一的女人,我又不傻,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你和那管家,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她充满了好奇,漆黑的瞳仁,因为好奇而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我猜,一定是因为你家人不同意,所以她才委曲求全,为了和你在一起,而当了你的管家。”
说完她又感慨,“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她为了你,这也舍身下海,可你竟然拿着跟别人的孩子来回应她,可想而知她的心里得多绝望,就算再怎么有钱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的。”
明知她是故意,可容祈漠还是动了气。
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秦浅,别以为你现在失忆了,有了我的孩子,我就真的会放纵你无法无天。”
这死女人,失忆之后就更加狂妄了!
秦浅难过的嘟起嘴,“还说我是你的女人,我就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对我这么大吼大叫,叫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对我好。”
容祈漠“……”
他恍了好一会儿,才惊诧的发觉,这女人原来是在给他下套。
她想知道的,根本不是他与宋子柔之间的关系,而是想知道他对她的态度。
该死的!
她竟然给他使计,而他竟然笨到丝毫都没有发觉。
这是不可存在的错漏,可他竟然在她的面前犯了这样不可原谅的错误。
如果这是在谈一桩生意,那么他将损失惨重。
“日久见人心,你急什么?到孩子出生,你还有大把的时间来了解我!”容祈漠几乎咬牙切齿,话一说完,蓦地起身,转头就走。
秦浅在屋里哈哈大笑。
这男人好笨,几句话就上当了。
而且也好可爱,明明气的恼红了脸,却还要装得冷漠,分明都要炸了的样子。
容祈漠拐身去书房,将门甩的巨响,无人的空间,懊恼的表情乍然呈现在脸上,纠结的双手捧住脑袋,抓着头发。
仍然在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