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征点了点头,拉住女人的手,认真说道“我也不会再让他去伤害你或你的家人。”
整整一天,幕小雅都躲在宿舍里,将门牢牢反插住,但仍然一直提心吊胆,担心那个凶暴的男人再来找她。
她想了很多很多,即使她手中有那段录像,可要去追究那男人的罪责也很难的,更何况他有钱有势,自己无依无靠。
最终她打定主意,要永远远离那个男人,让他再也找不到自己。
想好了对策,她才慢慢安下心。
杜远征虽然心疼幕小雅,但他并不后悔把那件事告诉她,他已经暗自发誓,一生一世保护她周全,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当他再一次来到幕小雅的房间时,就看到女人一脸的悲伤。
自从杜远征将母亲的事告诉她后,她一想到母亲的伤是霍亦铭造成的,她心底就泛着痛。
又想到那晚那男人的暴行,她希望这一生一世,都不再与那男人有任何交集。
当她看到杜远征的时候,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扯住男人的手,眼中满是慌乱,“远征,我不想见到他,我们离开吧,回那处小岛,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杜远征宠溺的抚了下女人的发丝,“明天司机会先送你回去,我这边的事做完,就会去找你。”
幕小雅又轻摇了下男人的手臂,担忧问“你非要去吗?我听说山里很不安全。”
看到女人一脸的担忧,杜远征的心中升起浓浓暖意,他温柔地将女人纤细的身子搂入自己怀里,柔声说“放心,一起去的人很多,我不会有事的。”
不一会,刘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见到两人浓情蜜意的一幕,她大张的嘴就要退出去。
杜远征已经站起身,向刘姐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又定定看向幕小雅,“早点休息,明天我就让人送你走。”
杜远征走后,刘姐一脸了然于胸的窃笑,“我是不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没有,你想多了,我们就随意说了会话。”
见女人一副娇羞状,刘姐更断定她的想法了,不由十分夸张的自责起来,“一定是我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真是不长眼,耽误了你们说体己话。”
“真没有,我们刚才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我看还是杜先生人好,那个姓霍的除了外表帅意外,简直就让人无法忍受。”
幕小雅听到后,脸上露出疑惑。
刘姐没等幕小雅发问,就将刚才在大厅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你刚才没在,那男人竟然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打女人,谁跟了这样的男人都没安全感。”
“打女人?”幕小雅更不解。
“就是刚才吃晚饭的时候,跟那男人一起来的一个挺漂亮的女人,给他好心好意盛了碗汤,那男人不但不领情,还把碗摔在地上,又将那女人推了一把,那女人也真可怜,一个没站稳,头就撞到了墙壁,当时发出老大的撞墙声呢!”
“哦,那一定很疼。”
她记得,那男人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昨天她被扇了个耳光,脸到现在还抽痛呢。
“还是杜先生这样的男人可靠,那个姓霍的看看还行,要是生活在一起,谁能受得了他!”
刘姐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她现在全力支持幕小雅选择杜远征。
幕小雅没接刘姐的话,她低声说道“刘姐,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咱们认识这么久,真挺舍不得你的。”
刘姐听说幕小雅今天就要走,也很不舍。
“老板刚才也把我找去了,已经把这一个多月的工资给我结了,给的还真不少,他让我等人都走后,自己回家就行了,其实我也舍不得你。”
想到前两天,两人为了逃离这里所做的那些事,幕小雅不由笑了笑,“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看你的。”
刘姐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整装准备出发了。
幕小雅要去的方向,正与那些人相反。
由于杜远征担心她的安全,所以就让队里一名司机,专门送幕小雅回江南市的胡湾酒店入住。
霍亦铭脸一直沉着,见那女人与杜远征一副难舍难分,依依惜别的一幕,他嘴角勾了勾。
他心里早就做好打算,等一切都解决后,他一定要给那个男人点颜色看看,想给他霍亦铭带绿帽子,他还嫩了点。
至于那个被灌了汤的女人,他回去后就将她抓到身边好好管教,让她永远记住,谁才是她该倚靠的男人!
他并未再跟幕小雅说一句话,只是脸上一直挂着阴鸷的笑,看着眼前的一众人。
幕小雅早就感觉寒芒在背,她不由向始作俑者那边无意瞟了一眼,但只是那无意的一瞟,就令她身子一阵战栗。
杜远征站的方向正好对着霍亦铭,他早看到那个充满戾气的男人,眼神在不断挑衅自己,但他只是一笑置之。
他似乎故意在那男人面前表现得跟幕小雅更亲密,不仅在她耳畔边轻声叮嘱,还将女人的纤腰环住,在女人的额头落下一吻。
他温柔的话语传到女人的耳中,女人耳廓变得通红。
“小雅,等我回去,等我回去就娶你!”
幕小雅愣了片刻,又回头看了眼依然散发着寒气的凶暴男人,最终,转过头,轻轻点了一下,“我等你。”
霍亦铭也听到了两人间的对话了,他几乎就要当场阵亡。
如果不是齐悦在身边扶了他一把,他也许就跌在地上了。
要是此刻身边没人,他一定就扑过去了。
但想到父亲的大仇还未报,他压了压身体里就要向外喷发的怒火,转身就抬腿迈上了身边的豪华座驾兰博基尼suv。
他带上墨镜刻意不再去看那两人,但手却在一直不停的颤抖。
幕小雅被司机载着,就向杜远征等人相反的方向行去。
她的眼中不知为什么,总像有一层水雾,看到的景物都是一片模糊。
当杜远征让她等着自己回去娶她时,她心里某个柔软处,像突然被万把钢针扎上般疼痛,但她当时生生忍住了。
想到那个凶暴男人悲伤的眼神,她不知为什么会有种不忍,她似乎是不忍心看到他难过。
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所有一切不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