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阵尿意中,她才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摸向洗手间。
回来后又接着睡觉,中间又去了多次洗手间,才安稳地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但她睡到自然醒时,摸了下身边,发现是空的,随口说着“小铭,你在吗?”
喊出话,才忽然意识到,霍亦铭现在不在,他还在那处叫三三一的军队大院里。
想到这里,她一个翻身就从床上坐起,用手用力拍着酒后宿醉的头。
昨天发生的一幕幕才在脑海中忆起。
她隐隐记得,秦川让她喝完啤酒,再坐他的车兜十圈,就可以帮她那个忙。
但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喝完啤酒,后面仿佛像断片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自己到底有没有达到他的要求,她也不清楚。
于是起身去找洛明矾。
这家酒店她以前没住过,应该是洛明矾带她来的,但她找了一圈,也不见对方的影子。
马上又跑回刚才醒来的房间,还好,她的包正放在茶几上,她翻出手机就给洛明矾拨出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正是洛明矾。
“洛先生,你在哪,昨天……昨天的事……”
她本想问,昨天她到底让那个男人满意没,但却不敢问出口,她担心她做的对方仍然不满意,他仍然不愿意帮他们。
“我正在秦府,回去跟你详细说。”
洛明矾的声音很低沉,听不出情绪的流露。
但他既然说在秦府,就说明那事有进展,心里不禁兴奋着。
她等待洛明矾的时间,简直度秒如年。
直到深夜时分,洛明矾才回来。
他直接来到了幕小雅的房间,见小女人还坐在沙发里,他进到房间时,两人的目光正巧对上。
幕小雅期间打过几次电话,洛明矾都只说回去再说,所以到底他们谈的如何,她一点都不清楚。
她今天格外有精神,坐在沙发里,两眼一直盯着房门,直到洛明矾回来,她的目光才从那扇门移到了男人身上。
她也麻利站起身,问道“洛先生,情况如何?他答应帮忙了吗?”
洛明矾叹了口气,让幕小雅先坐下,他也坐在一边的沙发里。
这才开口“秦川已经答应帮忙,我今天去找他父亲秦海政了,谈了很久,他很为难,说那事现在确实不由他负责。”
幕小雅听到前半句时,激动的心脏突突直跳,但后半句却让她又陷入沉默。
洛明矾见幕小雅满脸忧愁,又道“不过秦海政同意,帮忙了解下情况,他说至少会将事情搞清楚。”
这次如果不是秦川,秦海政必定会将洛明矾拒之门外,因为他早就听说三三一正在执行一件绝密任务,连中央都无权随意插手。
幕小雅听后,冰寒的心底才升起一丝希望。
“我们之后该做什么呢?”幕小雅迷茫地问。
“先回江淮,看下其他人有什么进展,再想下一步的办法。”
幕小雅不住点头。
……
而就在两人准备离去时,京城太子爷秦川则一晚都没睡着,他失眠了,彻彻底底的睡不着了。
只要想到那个小女人柔柔软软的小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粉嫩嫩的唇主动吻上他的嘴,他身下那物就慢慢地坚挺起来。
那个女人到底是故意挑逗他,还是真醉得不省人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连程曼都无法再激起他的性趣了,他的手还抚摸着小女人吻到他的地方,想到自己被那女人吐了一身,竟然没怒,脸上反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
他最终决定,无论如何,那件事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实际上,他是想再次见到那个呆呆的小女人。
想到那有趣的小东西,他唇角就不由轻轻挑起。
……
第二天一早,幕小雅与洛明矾就离开了京城。
当天中午,下了飞机,便直接赶回到霍宅。
才回到霍宅不到一个小时,霍鹏、霍大海、洛璃及已提前回来的霍钰都前后赶来。
没想到,除了洛明矾与幕小雅这边,其他人都没有任何进展。
霍鹏听说已经跟秦海政搭上了关系,心头才放松了些。
这时,远在江南市的左木辰也打来电话,他告诉幕小雅,不要着急,他与他父亲正在京城,已经找到了左家的故交,一位中央的大领导,并将霍亦铭事情的始终说给了对方。
大人物当场就答应将立案彻查此事,如果真像他们所说,一定会还霍亦铭一个清白。
虽然事件有了些进展,但幕小雅心里始终压抑苦闷,霍亦铭究竟何时能被释放,她一点底都没有。
……
就在所有人都为霍亦铭担忧不安时,身陷三三一部队内的霍亦铭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身心考验。
由于经过十天的审讯,都没法让他开口说出真相。
负责这事的最大人物终于震怒了。
他派了五名军界最具权威的心里咨询师,来到了审讯室,决定对霍亦铭展开新一轮的心理攻势。
他也在这之前被许可睡了个充足的觉。
那是心理咨询师要求的,需要嫌疑人有足够的精神,配合他们之后的一系列心理询问。
霍亦铭足足睡了二十多个小时,才醒过来。
当他又被带到那间审讯室的时候,对面坐着的是五名穿着军官服,脸色严肃的中年男人。
但这几个人与之前那些人明显不同,他们身上少了些军人应有的气势,多了些对他的观察、审视。
第一天,几人以朋友的身份,与他推心置腹谈了很多话题。
关于真善美,关于热爱国家,热爱人民,竟然还说到了为国争光人人有责。
霍亦铭听着几人的满嘴废话,感觉很可笑。
他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表情,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几名心理医生都清楚霍亦铭的背景,虽然心有顾忌,但身为军人,做这些是他们的工作,因而一个个都很认真尽责。
通过第一天的询问,几人总结出霍亦铭内心是足够强大的,他的信念也同时强大并很难摧垮。
他几乎没有软肋,如果有,也许只有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