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小雅之所以昏倒在地,因为她当时看到的一幕太惊悚了,那把刀都已经没入了他的皮肉中,而且她看到血液还从胸口处向外喷流着。
左木辰见幕小雅脸色始终煞白,便安慰着:“刚才里面传出来了消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你不要担心,一会手术就可以结束了。”
而一直站在手术室外的洛明矾,看向她的时候,怒意掩都掩不住。
当幕小雅走过他时,洛明矾冷声说着:“除了给亦铭带来伤害,你这个女人还能做什么?”
声音虽然很小,但幕小雅却清楚的听在了耳中,她鼻子一酸,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终于,半个小时后,霍亦铭被推出了手术室。
副院长亲自主刀,他说手术非常成功,麻药的效果消失后,人就可以醒过来了。
这时,在场的人才稍稍放下心。
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霍亦铭,幕小雅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两只红肿的眼睛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口中不停地小声自言自语:“你这个傻瓜,为什么那么做,你让我该怎么做才能报答你?”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窗外放起了烟花,幕小雅仍然很精神得坐在霍亦铭身边,“小铭,我们在一起跨年呢,你听到了吗,外面的烟花多响,放到空中多漂亮。”
她轻轻的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住了男人的唇,慢慢地摩挲着,久久不愿分开。
这个男人,为了她已是伤痕累累,她的心跟着揪得刺痛。
第二天,在阳光穿透明亮的窗棂,直接射在霍亦铭的俊脸上时,他的眼慢慢地睁开了。
才睁开,就见到他的宝贝正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他想说句话,却发现喉头很干涩,张了张嘴,竟哑的发不出声音。
幕小雅忙拿来温水,慢慢地喂他喝了进去。
“小铭,怎么样了?身上疼吗?”
霍亦铭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看着女人一圈青眼圈,疼惜问道:“你一晚都没睡吧?”
“我不困,我们昨晚一起跨年了,我们一起过了第一个新年。”
说着,她的泪又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傻瓜,怎么又哭了,我不是很好吗?”
“都是我不好,让你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清白的。”
“小铭,他们怎么说都无所谓,反正我问心无愧,但你因为我变成这样,我心里很痛,为什么她不冲我来,而这样对你?”
霍亦铭的伤并不重,而且可以算是轻伤,之所以在手术室里呆了两个小时,主要是因为众多专家确诊用的时间很多,真正的手术,只是个缝合的小手术而已。
但见自己的宝贝痛苦的模样,他也不禁心疼起来,“宝贝,其实这不算什么伤,都是那些老家伙,非给我用了麻醉药,不然我早就清醒过来了。”
“我不想你以后再为我受伤,你答应我。”幕小雅两眼深情地看着对方。
“为了你,死掉我都愿意,别说只是流点血而已。”
“呸呸呸!不要胡说!”
幕小雅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直打转,手更是捂着男人的嘴不让他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霍亦铭笑着反握着女人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你在我身边,我也舍不得死。”
幕小雅扭过脸去故意不看霍亦铭,话里满是不悦,“你又说,不要总说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
霍亦铭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宝贝,我知道了,什么都听你的,以后再也不说这些了。”
幕小雅这才破涕为笑。
但一周后,案件仍然会重审,下午时,左木辰、杜凌、顾白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都来到了霍亦铭专属的养病别墅内,坐在了他的的卧室里。
幕小雅将霍亦铭扶坐起来,后背处抵着柔软的靠枕,与几人交谈起来。
这次他们并没背着幕小雅,共同讨论之后的案子该如何进行。
顾白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公文包,打开后将里面的资料拿给众人看了下。
“这些都是昨天到红玉谷,从当地了解来的资料。”
他又将案件中最重要的一个证人贺楠楠提起,“这个女人我只查到,是拍摄组到达的当天,她就入住了那家酒店,而火灾后,就退房离去了,并无法排除火是她放的。”
左木辰听后,沉思片刻才对几人说:“我认为贺楠楠并不是放火的人,从查到的信息可以断定,放火的人真正针对的应该是幕小姐所住的房间,而她却将人救了出去,这就没法解释了。”
幕小雅之前早就从贺楠楠及南宫耀明口里都听到过,他们都说这火灾实际是针对她的,可她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能成为别人记恨的目标。
并且在害她不成的情况下,死伤了那么多条生命,每每面对这件事,她都心情压抑痛苦不堪。
霍亦铭突然问道:“把我扎伤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齐悦答道:“已经把人弄到精神病院去了,听说她是偷偷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是在火灾中死了的一个叫施宇光的男生的母亲。”
幕小雅听后脸上不禁色变,施宇光正是他们系里被火烧死的那个男生,听说他从小父母离异,都是他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
想到这里,如果这场火真是人为的,那么纵火人真的是太可恨了。
霍亦铭接着问:“能查到是谁把消息透露给那个女人的吗?”
“目前还查不到,不过陈警官那边已经将这几天与那女人接触过的人,都监视起来了。”
齐悦说着也拿出一打文件,接着说:“这些就是警方查到的几天来与那女人有过接触的人。”
这时,顾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身边一直坐着,听几人说话的斯文金框眼镜中年男人说道:“张律师,你有什么看法,也可以提出来,我们协助你完成。”
张律师点了点头,才道:“我只想说的就是,最重要的就是证据,之前的案卷我也已经看过了,不管确定什么事,虚假的东西总会露出马脚,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有利的证据收集起来会有些难度,但假的永远是假的,不会成立,我只希望幕小姐能一直坚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