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辰撇着嘴,阴笑着,“兄弟,我家有祖传治疗腰疼的方子,要不要试试?”
霍亦铭在幕小雅看不到的地方,朝左木辰咬牙切齿。
当他们四人从围着几十人的包围圈走出来时,每个人的脸上皆精彩纷呈。
陆小卿撅着小嘴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模样。
幕小雅哭得红肿如桃子般的眼,搀扶着霍亦铭缓缓向外走。
霍亦铭不得不装出腰疼,且走路不便的样子。
只有左木辰满脸鄙视地走在几人身后,他发现,半年不见,那个自大、任性、高傲、以自我为中心,不顾他人感受的大少爷,似乎变了,变得他都认不出了。
回到别墅,幕小雅就将霍亦铭按在床上休息,并命令着:“不准再起床了。”
霍亦铭享受着幕小雅的照顾,到也惬意。
时而让幕小雅帮他揉揉腰,趁机将她搂在怀里卡油,又时而显出一副病娇的模样。
总而言之,这一下午,幕小雅也没闲着,都在照顾霍亦铭这个腰被摔伤的病人。
左木辰的方子很简单,拿了瓶没标签的药,告诉幕小雅,一天吃三次,一次吃一丸。
当幕小雅去倒水时,霍亦铭与左木辰又开始了隔空对决。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左木辰:怎么样,想享清福,也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霍亦铭:我算知道了,你就是这样做我兄弟的,只会给我拆台扯后腿。
傍晚时,景区医院来了六名医生,和几名护士。
医院院长接到幕小雅的电话后,经过调查,才知道出状况的,是景区最大投资方霍家的大少爷。
他在第一时间,就将院里最专业的医护队伍派来了。
幕小雅见来了这么多医生,焦虑、担忧才缓解些。
霍亦铭既不想去景区医院,也不配合几名医生检查。
几名医生见霍亦铭一直躺床上,对他们始终爱搭不理,他们只能向幕小雅求助。
幕小雅无奈,走到男人床前,低声劝着:“小铭,让医生给你检查下,就知道哪有问题了。”
左木辰在一旁笑而不语,陆小卿则一直低着头认真打王者荣耀,没人愿意帮霍亦铭。
霍亦铭本想装病卡卡女人的油,而现在却被这么多老头子把两人间的亲密气氛都破坏了。
他知道幕小雅这样做都是因紧张自己。
这才向其中一年轻医生勾了勾手指,薄唇轻扬:“你过来,给我检查。”又扭头对幕小雅眨着眼,说道:“宝贝,去给我沏杯咖啡来,我要提神。”
见小女人转身离去,霍亦铭压低声音冷声对面前几人说:“要让我老婆认为我不舒服,懂吗?”
几人见他刚还慵懒地躺在床上,现在突然露出一副凶相,都心领神会含笑点头应着。
霍亦铭又指了下之前那个看起来稍稍顺眼的医生,阴着脸说道:“你过来看,不准碰我,知道吗?”
当幕小雅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医生们有的弯着腰观察霍亦铭的腰,有的站在一旁讨论着病情。
从他们的表情看得出,一个个都面露忧虑。
幕小雅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紧张地问:“医生,怎么样,用不用拍片子?”
她一直都坚持,让霍亦铭去山下医院彻底检查下。
但霍亦铭嫌外面冷,就是不配合。
她很担心,如果真伤了骨头,不做固定,还不越拖越重?
她将自己的忧虑说给几名医生后,一个年龄偏大,有权威的医生笑着解释:“骨头和筋都没伤到,只是骨质密度需要增强。”
幕小雅不解,仍然一脸问号。
老医生思索片刻,斟酌着用词,使霍亦铭的病情听起来既不严重,但仍需重视。
“以我的经验,霍先生是因近两年身高生长太快,但骨骼生长没同步跟上,才会出现关节不适,骨骼酸痛的症状。”
幕小雅终于听懂了,她听霍亦铭说过,他在二十岁前,身高只有一米七多,自从恢复健康后,身高也跟着猛蹿,短短三年,已经长到一米八八了。
看来因为他身高长得快,使骨骼内的营养无法及时得到补充,才会伴着疼痛。
明白了这点后,她才放了心。
最后,那位资格老,声望最高的老医生,给霍亦铭开了一堆补充骨骼营养及坚韧度的药,才带着一众人小心翼翼地离去。
两个小时后,医院派来专人送来两大袋子的中药和西药。
看着眼前一大堆的药,幕小雅有些发愁。
她按照药方上的用量,准备让霍亦铭将两片骨骼康和一片骨髓健服下去。
霍亦铭没想到那些死心眼的医生真给他开了药,还一开就是两大袋子,心里不由暗骂那一群猪脑子。
“宝贝,你去给我拿两块糖来好吗?”
幕小雅发现男人手里拿着药,一脸苦相,心中暗笑,原来他还怕苦。
她偷笑着,转身去找糖了。
拿着两块方糖回来时,发现霍亦铭已将三片药都吃了,摇了摇头才把糖递给他。
霍亦铭悲催地发现,自己不但没卡油成功,还被告知,为了让他晚上安静休息,竟与他分房睡觉,他心里苦水直冒。
幕小雅说到做到,真与霍亦铭分开,与陆小卿住到一起去了。
霍亦铭的计划失败,第二天下午,他们带着美好的回忆,一同离开了美丽的清凉山。
短暂的假期结束后,霍亦铭赶往江淮市开会,而幕小雅又重新投入到往日的生活中。
虽然她在栏目组已不做主持人了,但跟以前相比,今夕不同往昔,了黄伯伦的照顾,她跟其他员工没有任何区别。
她也不能像原来那样随意请假,现在才明白黄伯伦对她的照顾。
无奈,她只好向学校请了长假,除了参加每年两次的期末考试,其它时间都要在电视台工作。
由于她工作跟专业对口,学校也并未难为她,长假很快就批下来,只要求她两次考试不能挂科。
圣诞节后第一天上班,刚一进到部门工作区,幕小雅就察觉周围气氛不对。
她支着耳朵,向自己的工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