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走过来,脱掉外套扔在椅子靠背上。贰.五.八.中.文網
“记者的身份在这里没有分量。”陈铮抬眸,“你睡吧,我一会儿去外面。”
陈铮说的那句话大概是暧昧了他们的关系,颜雨理解这种行为,却不是非常能接受。
偏远的边境城市,建国就没解放彻底,自成一派的生活。颜雨暴露自己的身份,得到的恐怕会是和柳寨同样的待遇。
颜雨脱掉风衣,衣服湿的发沉。她拧干风衣上的水展开搭在椅子上,一场雨早让她冷静,颜雨找到暖瓶倒了一杯水,也不嫌杯子干净与否,灌了一大口。“能借到车么?”
“现在走?”
温热的水一路滑到了胃里,颜雨手扶在桌子上,看向陈铮突然勾起嘴角笑,“下雨天山路好走么?”
“不好。”陈铮不知道她要折腾什么幺蛾子,拿出*的烟盒放在桌子上。
颜雨的皮肤很白,细腻的白。
她穿着宽带的背心,胸口露出很大一片肌肤,一块绿色的翡翠悬挂在胸前。
棉质的背心紧贴着她的皮肤,勾勒出胸衣的花纹。
陈铮手指微动,随后把手放下去,移开了视线。
“你的追踪失灵了,可最后的位置有吧?”
“有。”
“山路不好走,他们会不会停车避雨?”一杯热水救活了颜雨,她的手指凌乱的敲击着桌面,眸光注视着陈铮,“你觉得好找么?”
陈铮抬起黑眸,目光深沉。
“确定了位置我们就离开,剩余的一切交给警察。”
颜雨气息弥漫在空气里,陈铮站起来拿起湿漉漉的烟盒。
“别想了,别人不敢走你凭什么敢?睡吧,明天再说。”
陈铮快步过去打开了门,颜雨靠在桌子上,抬起下巴,“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距离,别人比你先出发,你怎么追的上?凭什么追?”
陈铮拉开门出去了,颜雨口袋里的烟盒里都是水,烟被泡的非常恶心。
颜雨把烟盒扔了,牛仔裤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叫声没出喉咙,然后就没有任何声响,狗不再扑腾。
陈铮?
他进院子了,颜雨得到这个讯息,跳下了树快速绕到房子后面。
她把匕首握在手里。
房子后面有个大粪坑,颜雨抹黑差点摔进去,眼疾手快逮什么就抓。砖块咚的掉在地上,颜雨靠在砖后面屏住了呼吸。
太臭了。
灯亮了,光从窗户照射出来。
颜雨捏着鼻子轻手轻脚往另一边走,屋子里的说话声音传了出来。
是个女人,她喊了句什么,另外一个屋子的灯也亮了起来。
颜雨耳朵贴在墙上,趿拉拖鞋的声音。
她小心翼翼往前面摸,拐角处突然碰上个人,抽出匕首就招呼过去。手腕被握住,颜雨被压在墙上陈铮捂住了她的嘴,他们靠的很紧。
“别出声。”
又是你!
颜雨踩到陈铮的脚上,暗里使力,陈铮放开颜雨。
颜雨看到他的手迅速从自己腰上撤去,在心里冷笑一声。
陈铮捡起地上的砖块扔向了远处,砖块噗通的掉进了河里。
脚步声急促起来,越来越近。
陈铮看了颜雨一眼,“等着。”
他往前门摸去,颜雨握着匕首跟了过去。
今晚的雨格外的大,男人打着雨伞趿拉着一双拖鞋。
“有什么啊?这能有什么?妈的,上辈子是老鼠投胎,胆子这么小。”
男人睡的正香被叫起来,满腹牢骚。安静的夜,除了雨声什么都没有,他狠狠啐了一口唾沫,“老女人——”
转身要回去接着水,突然一道黑影袭来。
他急忙去摸腰上的刀摸了个空,对方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伞掉在地上。他啊的大叫下一个音阶压在喉咙里,一把冰凉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黑影冷厉的嗓音在黑暗里格外恐怖,“出声我捅死你。”
什么人?
冰凉的雨水拎在脸上,鼻子失去了知觉,血不断的往外面流。
陈铮把手电筒塞在他嘴里,示意颜雨先撤回山林。
颜雨把匕首交给了陈铮,陈铮握着匕首把他拖进了山上的林子,拿出手电筒。
“红杜鹃在里面?”
“什么?”
陈铮把匕首扎入他的肩膀,男人惨叫声没出口,他开口,“再叫就捅穿你的脖子。”陈铮看着山下亮着灯的房子,匕首抽出来继续抵着他的脖子,血从他的肩头溢出来沾湿了衣服。“货呢?”
颜雨盯着陈铮。
他混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