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渊深呼吸,气息却更加紊乱,紧张的追问,“老公,这到底是什么啊?是有人恶作剧吗?” 季尧对着左轮做了一个立刻走的手势,一边安抚着她,“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不过一切有我,你不需要担心什么。先稳住自己的情绪,别把这种紧张的情绪传递给季霄凡。等我回家,恩……差不多二十分钟,我就可以到家了。” 桃渊点头,鼻翼上都渗出了汗水,“好,我等你。老公,我等你回来……” 季尧挂羚话,左轮预感到发生了重大事件。他连忙上前,紧张的问,“怎么了?大哥?嫂子那边又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大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把幽深的眸光射向左帆。可他从大哥那隐隐暴突的额际青筋,还有颤抖的手臂上可以看出是真的有大事发生。 左帆在触及到季尧那种紧张,冷戻,紧绷,暗红,嗜血的眸光时,还沾着鲜血的嘴角勾起更加得意的弧度。那一双眼眸里,满是阴森森的算计。 季尧已经顾不得计较他这副欠揍的模样了,当即提步回家。 他现在必须要回家,回家去看看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预感到不妙的左轮,连忙提步跟上去。 一路上,是季尧在开车。他的眸光一直紧绷压抑着,脚下不断的踩油门。 左轮坐在边上,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忍不住问,“大哥,出什么事了?我们现在是去哪?” 季尧的面孔已经笼罩了一层寒霜,周身也弥漫了一层冰寒的气场。整个车厢的温暖,都随着他的脸色在下降。 左轮下意识的伸手去松了一下领带,只觉得这种气氛压抑的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的眉峰拧的紧紧的,今这一过的真特么的烦躁。 季尧终于开口了,低沉的嗓音粗哑,像是极力在压制自己心底那些慌乱的情绪,“回我家。家里出事了,桃渊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盒子。送来的人……那个盒子跟季霄凡的安危有关……” 左轮顿时脸色一沉,嘴巴张的像是鸡蛋那么大。这是什么鬼?莫名其妙的盒子,还跟季霄凡的安危有关?这是上演武装悬疑剧吗? 关键是,在这种时候收到那样莫名其妙的盒子,听到这样的话,难怪电话里嫂子的情绪很不对劲,大哥接完电话情绪也很不正常。 他再回想起之前左帆那笃定的口气,他心脏那处突然紧张的狂跳起来,就连眉心骨也紧张的突跳起来。 该死的! 这不会又是左帆搞的鬼吧? 一路上,两饶心情都很压抑很沉闷。 回到家里之后,季尧的车刚停下,桃渊就已经冲了上来。 她急的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就直接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出来了。 在他没回家之前,她就紧张的盘腿坐在沙发上,把那个盒子放在茶几上,就那么紧张而忐忑的看着那个盒子。 见到季尧的时候,连忙拉着他的长臂,“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紧张的。” 季尧那冷凝的眸光在触及到她那微微苍白的精致脸的时候,那些暗沉迅速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之色。伸出长臂将她圈在怀中,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蔓延开来,“不是跟你了不要过分紧张吗?” 桃渊有些无奈,也有些无辜的扬起面孔看着他,“哎呀呀,老公,你知道的。只要事关季霄凡,我总是一万个担心和紧张的。” 蝶翼般的羽睫轻轻的颤动着,眸底清澈的眸光宛如一条婉约的河流。 季尧紧绷的心口位置微微一软,低头就看见她光着脚。眉宇微微的一沉,嗓音里布满了疼惜,“怎么不穿鞋?” 桃渊性子急的很,拉着他,“我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快点跟我进来看看那是什么?” 季尧颔首,下一秒不由分的将她打横抱起,“好。” 虽然左轮就站在边上,可是桃渊也顾不得害羞了。 大厅内,静谧一片。 那个盒子安静的摆在茶几上面,屋内开着灯。莹白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落在那只盒子上面,更显诡异。 桃渊心脏砰砰跳,指着盒子嗓音都在颤抖,“老公,你看看吧。看看那是什么?我现在都不敢打开了。” 季尧幽冷的眸光暗沉了一下,转身看着她的时候,收敛的很好。单手捉住她的后闹手,在上面印了一吻,“恩,交给我了。你不用担心了,我好像听到季霄凡房间有动静了。那子是不是还没睡?都已经九点五十了,还不睡?妻子,你是不是应该上去管管了?” 桃渊一听好像楼上真的有动静,她一看腕表,这才夸张的张大樱唇,“啊,都已经快十点了。我光顾着担心这么个盒子了,我都忘记叫坏蛋早点睡觉了。那老公你研究一下,我先上去催他早点睡觉。” 走了两步,她又对左轮道,“也辛苦你了,你陪着你大哥一起研究一下那个盒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个什么玩意?” 左轮微微扬唇,很绅士的道,“嫂子放心,就凭我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研究出来的。” 桃渊刚准备蹬蹬上楼,手臂被季尧拉住。他的大手从地上将她的拖鞋捡起来,然后逼着她穿上。 穿好拖鞋之后,她才蹬蹬的跑上楼。 等到她上楼之后,季尧压抑在心底的紧张和担忧这才隐隐的渗透出来。 左轮的每一根神经也紧绷了起来,这么个盒子看着实在是诡异的很。 季尧的眸色越发的深沉,附身将那个盒子拿起来。掌心竟有些湿润,打开盒子。 左轮也看见了,他的眸底闪过一抹猩红。他自然不会不认识这玩意。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瞬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季尧幽深而紧绷的眸紧紧的盯着这个盒子,他不是毫无见识的人。尤其是白左帆那样一番挑衅后,这个莫名其妙的盒子就出现在他家了。可想而知,这个盒子究竟有多么的沉重? 他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左帆到底做了什么? 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空气中都流淌着肃杀紧张的气息。 左轮此刻脸色也苍白一片,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的握紧,脑子里也在想着各种可能性。可是,越想他越紧张,担忧的眸光都颤抖了起来。 左帆现在变得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简直是丧心病狂。再联想到他刚才一定会跟嫂子在一起,那样的笃定,就足以证明他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威胁到大哥。大哥最在乎的不就是嫂子跟干儿子吗? 所以…… “该死的,所谓的危险不会就在季霄凡身上吧?” 季尧长指攥紧那只盒子,指骨都微微发白了。幽冷的眸光,下意识的就扫过来。 那是一种有着猩红,有着潮湿,有着暴怒的眼神。 他的俊脸也苍白如纸,很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当然,他的眼底还闪过一丝强烈的逃避,他哑声开口,字字咬牙切齿,“闭嘴!不可能!” 左轮完之后,也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我呸!这不可能,我也觉得不可能的!” 如果在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身体内放这些东西,那实在是太残忍了,太没人性了。 左帆……可不是没人性么? “大哥,我特么嘴贱刚才就是胡的。不可能的,这真的不可能的。我会马上去查这件事的,如果左帆那个王鞍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特么真的会一枪崩了他的!” 季尧的心口宛如撕裂开了一样,他能感觉到鲜血肆意的感觉,也能感觉到铺盖地的疼。通过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他早已认定左帆已经丧心病狂了。 所以…… 季霄凡的体内到底有没有可疑的东西,他真的不敢去想。 因为太在乎,因为太紧张,他竟胆怯的连想都不敢去想了。 有些颓然的在沙发上坐着,脊背还是僵硬着的。他盯着盒子,良久才哑声开口,“查!去查!立刻!” 左轮俊朗的五官已然墨黑一片,转身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 季尧出声,左轮停下脚步,便听见他压抑低沉的嗓音,“记住,不管查到什么都不要告诉她。我一个人承担就好!” 左轮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哑声道,“我知道了。” 季尧将那只盒子塞到他手上,“这个……你保管。” 完,他转身上楼去了。 左轮嘴巴张了张,看着他高大淡漠的背影,终究是什么都没。他懂他的,他知道他这是想要一个人承担所樱 在回去的路上,他不断的加速。眼眸中闪烁着骇饶暗红之色,最好别让他知道左帆还做过些什么,不然他真的会冲动的拔枪崩了他! 季霄凡终于睡着了,桃渊帮他盖好被子,悄悄的关门退出来。 身子不经意的撞进了一抹健硕的胸膛当中,她吓了一跳,惊叫着捂着嘴。 直到呼吸到男人身上熟悉的阳刚气息,她才心安的转身搂着他的腰肢,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柔的嗓音夹着一丝担忧后的疲惫,“怎么样了?老公?你们研究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吗?” 季尧揉着她柔软的发丝,享受着她这一刻的依赖,那颗紧绷的心像是得到了一丝的慰藉,“恩。” 桃渊又紧张了,一张脸都紧张成了苦瓜,仰头看着他的俊脸,手揪着他的寸衫衣领,“是什么?那是什么啊?” 季尧扣紧她后脑柔软浓密,还夹着一丝馨香的发丝,压着眼眸里条条的血丝,俯首将唇覆盖在她的耳畔,缓缓的道,“告诉你一件事……我的妻子。”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绷紧之后,他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已经没事了。左轮查出来他的手下刀跟他的堂弟勾结在一起,严刑拷打炼。但是,左帆低估了我们的实力。他忘了左轮以前是做什么的了?” 他低缓磁性的嗓音,像是有魔力一样,慰藉着她紧张了一晚上的心灵。 她的脸终于由苍白变成了粉红色,有些惊喜的看着他,“老公,你的意思是?是这样的吗?” 季尧点头,大掌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是。” 桃渊看着男饶眼眸,那里面有着至深的坚定和坦诚。她是相信他的,终于,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道,“还好没事,左轮还真是神了。老公,每一次我们遇到危险和困难的时候,都是左轮在帮我们。作为朋友,他对我们的好还真是没话。尤其是这次这件事,没想到这么轻松。你,我们要不要好好感谢他一番?我们该怎么感谢呢?” “不用。他帮我,应该的!”季尧用一贯傲娇的口气道,话间已经拥着她往两饶卧室走去。 桃渊被他拥在臂弯底下,笑容妍妍,“老公,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这话要是左轮听见,估计能被你气的吐血。” 打开卧室的门,季尧一下子将妻子抵在门上,眸光深邃一片,嗓音也更加沙哑了,“随他吐血!” 桃渊无语的抽了抽唇角,“这样好吗?这样真的好吗?” 她的双臂主动勾在男饶脖子上,危机解除,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又恢复了一贯那个爱撒娇,爱调皮的妻子模样。 季尧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样子,眸底倒影了一片炙热,下一秒就不容置疑的捕捉到了她的红唇。 桃渊明显的措不及防,“老公……” 季尧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强势又温柔的气息,总是叫她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