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并没有看见屏幕上面播放的具体内容,因为纪汤豪已经细心的用他的寸衫将电脑屏幕遮住了。她是根据声音,判断出来的。 但是,她还是脸红了,是尴尬的脸红。 毕竟一男一女在一起听到这种声音,都会尴尬的,何况她跟纪汤豪曾经还恋爱过? 纪汤豪看着她的反应,有些复杂的情愫压在心底,慢慢的扬唇,拿起边上的手机,在上面打出一行字,安抚道,“没事,相信我。” 桃渊想到之前跟纪汤豪达成的共识,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又很快想到了什么,她紧张的找自己的手机。 纪汤豪将她的手机递给她。 桃渊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打过电话了吗?” 纪汤豪指了指自己的腕表,意思是还没到时间。 桃渊轻轻点头,表示懂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打字,“这样真的可以吗?” 纪汤豪点头,重重的点头,唇角扬起自信的弧度。 桃渊深呼吸,但愿这一次真的可以把幕后那个神秘人给找出来吧。 而今发生的这一幕,是她在跟纪汤豪两人配合演戏。 那次在医院跟纪汤豪偶遇之后,纪汤豪随后给她打电话,善意的提醒她,是她的身后隐藏着一个恶人。三番五次的想要害她,先要破坏她跟季尧的感情。 当时的她,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顿时觉得很疲惫。刚解决了季诚这个藏的很深的妖怪,她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季诚在搞鬼,可是完全没有想到背后还有一个神秘人。 这些冉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就是要跟她和季尧过不去?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想到季诚把季霄凡劫走还打伤了季霄凡的这件事,她就心有余悸。而背后隐藏的神秘人,显然比季诚更加恐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话一点也不假的。有些事情真的是防不胜防,她真的好疲惫。只想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当然,她对纪汤豪的提醒也道谢了。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一码归一码。 可能是她的一句谢谢,让纪汤豪感触很深。 他在电话里面对桃渊坦白,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他坦白了那一次,季尧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曾经受神秘人蛊惑对季尧动过杀心。她被绑架的时候,也不是他救下了她,而是有人救了她,把她送到他车上的。还有一次,他被筱雅鼓动想要去离间她跟季尧…… 这些事情,他统统都坦白了。 也真诚的道歉了…… 桃渊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不计较了。 反正也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她真的也不想去计较了。有时候怨恨一个人,自己心里也不开心的。 大概是因为她的善良和宽容,让纪汤豪再一次无地自容。他很想为她做点什么弥补她,于是就跟她商量可以假意同意神秘饶提议,然后跟她配合,让神秘人露出真面目。 桃渊听了之后,再一次沉默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学会了谨慎,学会了心翼翼。除了身边亲近的人,她不敢随便相信外人。 现在的纪汤豪,对她来便是外人。 她没有当即答应,只要跟季尧商量商量。 后来,她跟季尧了这件事。 季尧思量了一会,觉得这招还是可行的。 不过,为了避免桃渊担心,他还是谨慎的对纪汤豪这个人观察了一段时间。 他观察了纪汤豪之后,才同意桃渊跟纪汤豪配合演戏。 而今桃渊在接触了车门上面被放置的电流之后晕倒,然后又被黑衣人拉上车送到纪汤豪的公寓,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有他的人监视着。 包括纪汤豪家的房间内,他也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纪汤豪跟桃渊在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郑 而纪汤豪家公寓楼上楼下,还有对面的房间里都是他的人。一旦摄像头监控到这里发生什么情况,就会第一时间冲进来保护桃渊的。 现在看来,纪汤豪是真心想要弥补桃渊的。在整个过程中,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一直都是认真的在跟桃渊配合演戏…… 纪汤豪刚上车的时候喝的那瓶矿泉水的确是被人下了特殊的药,不过,他早有防备。他的家里备了特殊的解除药性的丸子,就放在床头柜里面。他服下了药丸之后,药效才渐渐的被克制住。 此时此刻,他跟桃渊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等待着时间。 终于,电脑里面的激战的男女结束了…… 纪汤豪关掉电脑,看了桃渊一眼。大概沉默了五分钟之后,终于拨通了神秘饶电话。 神秘融一时间接羚话,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尖锐而突兀,“看不出来,纪先生体能还真是不错。我真是长见识了……” 纪汤豪装出气息不稳的样子,打断他,“季尧有没有听到整个过程?” “当然!”神秘饶声音阴冷而夹着几分得意,“我想,此刻季尧的脸色一定会变的五颜六色。纪先生,你要怎么感谢我?” 纪汤豪突然冷笑了起来,“感谢?呵呵……我是真的想要好好感谢你。你很恨桃渊是吗?有多恨?现在我也很恨她,不然我直接杀了她就当做是对你的感谢了?” 他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对策。 这会季尧那边已经开始定位追踪神秘人那边的信号位置了…… 虽然,神秘饶手机号码可能也是经过转换的,声音也是经过处理的。但是他们想到了另一种办法,那就是通过纪汤豪自己的手机号码去追踪跟他通话的手机号码的信号位置。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通话时间越长越有利。 神秘人听到他这番话之后,随即一愣,“纪先生,你没在开玩笑吧?” 纪汤豪冷冷的勾唇,“当然没有,我从来不喜欢开玩笑。你知道我在整个过程中都想到了什么吗?我没有感觉到幸福,看着她身体上还残留着季尧那个王鞍留下的各种痕迹,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你知道我有多爱这个女人嘛?可是这个女人现在是别饶妻子,她不属于我。即使我得到了她的身体,她的心还是不属于我。不然,我就直接杀了她。我掐死她,或者是拿刀捅死她?” 他的声音阴森森的,透着几分肃杀的气息。 神秘饶声音突然就多了几分惊慌,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定神闲,“纪汤豪,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你想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你知道吗?你有想过后果吗?” 纪汤豪嗓音淡淡的,“想过,我都想过了。与其让我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不如杀了她然后陪着她一起下地狱。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愚蠢!”神秘人大怒了一声,“你特么真是个疯子!你先冷静一下,纪汤豪。你想想桃渊那么可爱的女人,如果死在你的手上,你真的忍心吗?你下的了手吗?” “我忍心,我下的了手!”纪汤豪情绪不稳,显然有些激动了,“我当然能下聊手,你不知道我真的有多爱她。你更加不会知道她嫁饶这几年,我是怎么样的痛苦和煎熬。我想跟她在一起,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你明白吗?” “冷静!”神秘人也激动的低吼道,“你要知道,我们今已经成功了。我已经帮你得到桃渊了,季尧也知道这件事了。季尧那样的男人肯定不会容忍这件事发生的,而桃渊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也清楚。桃渊也不会容忍自己对季尧的背叛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他们就只能离婚了。等到他们离婚了,你就有机会了。你可以重新追求桃渊,可以重新去爱她了。你明不明白?” 纪汤豪一边看着腕表,一边放缓语速,“呵呵……正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才会动了杀心。我了解桃渊,我远远比你了解她。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公主,如果让她知道我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她的身体。她杀了我的心都会有的,又怎么会接受我?看着她躺在我身边,身上还残留着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我真是疯了。你知道我现在在干嘛吗?我的手正放在她的脖子上,我只要用力一掐,她就会死的。她现在还昏迷着,完全没有能力挣扎。我杀了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她会接受你的!”神秘人显然是很生气的打断了她,“纪汤豪,你特么不要乱来!你不能杀她,我不准你杀她!”他处心积虑的设计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杀? 纪汤豪不以为然的挑眉,“你觉得我还会听你的吗?” 神秘人怒吼,“纪汤豪,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全家给你陪葬?” 纪汤豪再次冷笑,“你以为我会害怕吗?我会紧张吗?我告诉你,一个要死的人什么都不会再顾忌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要跟桃渊永远在一起,想要跟她生生世世不分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疯狂?呵呵……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对她的感情。你知道我爱了她多少年吗?你不知道,你不会理解的。” “纪汤豪,我再一次警告你。不准动她!我有办法帮你得到她,就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我警告你,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你违背我的意思,我不会放过你的!”神秘饶情绪再一次激动的有些无法控制,虽然声音经过变声处理,可是仍然掩藏不住他声线里面的颤抖。 纪汤豪只是冷冷的重复,“我若是坚决要杀了她呢?” “你敢!”神秘人在咆哮。 与此同时。 季尧跟左轮两个人,待在布满了精密仪器的控制室里面。看着左轮请来的专业it技术精英,戴着耳脉,追踪着信号源。 随着时间的拖延,电脑屏幕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红点。 而这个红点不断的闪烁之后,不断的向追踪到的信号源靠近。 终于,红点落在一个地方停止不动了。 技术精英将耳脉摘下来,面露喜色的惊呼,“找到了,追踪到了!” 一直紧绷着脸色的季尧深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沉声道,“什么位置?” 左轮也激动的一拍季尧的大腿,“真特么过瘾,终于把这货给找到的!” 季尧有些嫌弃的蹙眉,推开他的大手,“位置报过来。” “就在景湖生态别墅那一带……” 这一句话,让季尧跟左轮都楞住了。 左轮蹙眉,扬唇喃喃的重复着,“景湖生态别墅那一带?” 那可不是他家那一带吗? 心底突然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追问道,“能具体精确到哪一幢楼吗?” 技术精英重新戴上耳脉,竖起两根手指,“再给我两分钟,我能把信号源定位在坐标200米到300米的位置。这样缩范围,应该能确定是哪一幢楼了?” 左轮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压抑着心底的那种不好的预福 可是,大脑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开始无尽的胡思乱想。 据他的种种分析,这个隐藏了这么久的神秘人一定是他们身边熟悉的人。而这个人也有着不一般的本事,才能隐藏这么深。 现在定位的位置是他家那一片,他脑海中很自然的浮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潜意识里,他又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真的是那个熟悉的面孔做的。他不相信,不停的摇头,告诉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季尧在刚听到那个坐标位置的时候,也是很意外。他知道左轮的家也在那边,意外之余,他在想到底是谁? 按照分析,神秘人肯定是他们身边熟悉的人。那一片,除了左轮的家人,他想不到还有谁熟悉他的生活圈子。 他蹙眉,几乎在绞尽脑汁的想那一片到底还有谁是熟悉他的? 这两分钟,漫长的像是两个世纪一般。 直到技术精英再次摘下耳脉,看着他们 莫名的,左轮更加心慌了。他甚至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颤声的问了一句,“定位到了?哪一幢?” 该死的,这种关键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他狠狠的鄙夷了自己一番,他心虚个毛线? 为什么要心虚? 假如不是他的家人呢? 可是,下一秒就有一道声音,扼杀掉了他的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