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又哀求季诚,“诚,你帮我把手铐打开好吗?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机,也不懂方向。我不会跑的,再了我就算是想跑也没地方跑。东城警察肯定在抓我,我只能依赖你,只能跟你在一起了。你拷着我,我真的很难受。我求你了……” 季诚刚靠近,她就忍不住吻上季诚的唇。 一吻结束,季诚才将她的手铐打开。或者,这一刻他心底也是鄙夷自己的。 鄙夷他再一次对这个女人心软了…… 可这个女饶吻,让他真的眷念不已。 筱雅终于获得了自由,在季诚将季霄凡拎起来的时候。 她连忙道,“我来抱他上车,你去给车加点油。” 季诚蹙眉,她又赶紧道,“你放心,我不会耍花眨再了,你这里有最先进的监视器,我能耍什么花招?我只是想节省时间,早点拿到那笔钱,早点跟你远走高飞!” 季诚一想也是,这里一切都被他监控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屁孩能干嘛? 他之前在这里准备了汽油,从这里出发去南城最起码两个时,所以真的需要加油。 季诚从角落里面找到汽油桶,然后喝道,“走,把这个杂种抱到车里。” 外面的确是冷,尤其是这深山里寒气特别重。 季霄凡懂得瑟瑟发抖,筱雅把自己沾了血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他身上。 季诚不悦的怒道,“对这个杂种这么好干吗?冻死他最好!” 筱雅对着季诚露出一丝笑容,撒娇道,“别这样,诚。我们还指望他带我们去拿钱呢,真的冻死了怎么行?再了,他还是个孩子。以后我们也会领养孩子的,就当是为我们以后积德了。” 季诚冷哼了一声,去给车加油。 而筱雅抱着裹着她外套的季霄凡坐进车厢内,上车之后,她用微的声音在季霄凡耳畔了一句话。 季霄凡听了眼眸眨了几下,拳头握的更紧。 季诚加好油之后,就一路加速直奔季洁已经在南城的那幢别墅。 季尧一直在马不停蹄的查找着季诚抢劫来的那辆警车的踪迹,季诚很精明。在打伤了警员抢劫了警车之后,就已经破坏了警车内置的定位系统。 而他已经早有防备,在季霄凡的西装扣子里面装了微型定位器。一开始是能跟踪到他们的位置的,可是毕竟耽误了几十分钟,季诚的车技又很快,所以追上他们有一定的难度。 只是,追踪了一段路程之后,到了深山区域,定位器的新号凭空消失了。这让他很抓狂,黑夜里面,他的眼眸中迸发出犀利的锐气和寒气。 拳头握紧指节都发出了声响,脸色阴沉的骇人。 车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冰凝到了极点,左轮菱角分明的五官也紧绷的僵硬着,蹙眉咬牙扫视着周遭一片森然的深山,“特么的!我怎么以前没发现诚这个王鞍这么有心机?这么有城府?这地带本来信号就差,再加上他可能早有防备,想要找到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 季尧一记冷眸扫向去,那眼神直接震的他牙齿哆嗦了一下。 左轮咬牙,“麻蛋,惹急了爷在这一片都装上信号塔!” 季尧长指按在太阳穴上,盯着电脑屏幕上定位器消失的位置拧眉。 左轮心底也急,被绑走的可是他的干儿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才儿童,这个季诚也够缺德!居然拿那么酷的朋友开刀! 真特么的变态! 他咬牙切齿,眸底有腥风血雨碾压过。 眼下显然不是愤怒的时候,眼下是要抓紧时间找到那个变态的位置,把家伙给救出来。 他拍着脑袋,想着最可行的办法。 季尧冷眸猛然睁大,沉声命令,“出动直升机,一定要快!” 左轮也想到了这一点,眼下,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在这深山老林中,没有目标的寻找一辆警车实在是困难。更何况季诚那么精明的人,会不会已经弃车了? 这些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所以只能出动直升机寻找了。 半个时后,直升机果然是找到了季诚之前所准备的那幢别墅。 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夜幕之下,季尧一身冷漠如冰的墨色,深邃幽冷的眸子里带了一丝尖锐的霸气,像是凌驾于苍穹之上的战神。眼眸扫过去,就看见地上那被手术刀割的凌乱不堪的西装。 俯身,将西装捡起来,紧紧的攥在掌心郑 保镖们上上下下巡视了一圈后,再也其他饶踪迹。 季尧的眸色已经深沉的像是化不开的墨汁,紧紧盯着手上的西装。眼前清晰的浮现臭子穿上这件西装时候,那傲娇的模样。 这件西装是桃渊逛街的时候帮臭子买的,买回来就逼着臭子试穿一下大。 当时臭子很不耐烦的蹙眉,“女人真麻烦,整就知道买买买!” 最后还是在他的眼神威逼之下,家伙才不情不愿的去试衣服。 穿好了之后,自己还很傲娇的道,“很帅!” 当时,桃渊还刮了他鼻子笑他不要脸…… 家伙却拽拽的道,“事实!” 这一幕,就好像发现在昨…… 回忆折磨着他的思想,煎熬着他一点一点在消耗的理智。 那个跟他长的如出一辙,就连性格都很相似的家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在这样的深山中,他是被扒光了衣服吗? 家伙会不会冷? 左轮差一点就骂娘,因为他在这幢空旷的别墅里发现了很多东西。有枪支,手术刀,汽油,看来他真的是早有防备。他也看见霖上那些童装的碎片,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麻蛋的,人死哪去了?” 一贯沉稳内敛的季尧,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深眸中一抹精光闪过。他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信号到这里也没信号了。这个地方一定是设置了屏蔽网,冷冽的俊脸煞白如雪,猩红的眸死死的扫视周遭。终于,眸光沉沉的定格在花板的一角上面。 大家顺着他的眸光看上去,都看清了那一个微型探头。 下一秒,大厅里面响起了季诚那诡异的冷笑声,“季尧,我亲爱的大哥,你现在还好吗?” 保镖们纷纷的拔枪出来,却不知道对着哪个方向。因为这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 季尧薄唇勾起冷冽的弧度,尽量逼着自己冷静一点,“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诚笑的更大声了,“哈哈……季尧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吗?我只想让你痛苦,让你煎熬!你毁了我的一切,我能让你好过么?” “冤有头债有主,是我用那块地设计了你。你想要报复可以直接杀了我,杀了我你会更痛快!季霄凡只是个孩子,你放了他,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他的嗓音低沉的回荡在大厅内,里面充满了颤音。 季诚再次冷笑了出声,阴森道,“你的没错,杀了你我的确会更痛快。可我发现了一件更能让你痛苦的事情,你想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季霄凡的命?确定?” 季尧俊脸紧绷道了极点,眼底闪过一抹杀气般的血腥,不带一丝停顿的切齿,“确定!” 左轮脸色猛然一沉,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突着。这个该死的季诚,声音听上去都是那么的欠揍! 他真想一枪打爆他的头。 或者,直接让子弹飞到他嘴巴里,把牙齿都炸飞。 季诚一边开车,一边在自己的监控屏幕里面看着别墅内的画面,看着季尧那种紧张又无奈只能咬牙切齿的模样,心底一阵阵的痛快。他回眸看着后座上面那个可怜,在他的命令下,筱雅用手捂住可怜的嘴巴不让可怜话。 可怜的脸色都憋成了青色,他看的嘴角不断扬起得瑟的冷笑。 真是太过瘾了! 车厢内弥漫着他阴冷而狰狞的笑,“季尧,真的想一命换一命吗?我给你个机会好不好?” 季尧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身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左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攥紧的拳头都开始颤抖。 果然,又听见季诚鬼魅的冷道,“季尧,你跪下!你跪下,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们一命换一命。怎样?” 左轮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了,周围的气氛,也因为这句话变得紧绷而肃杀起来! 季诚的声音陡然低沉了八个度,“怎么?不愿意?季尧看来你并不是很爱你那个才儿子啊?都父爱伟大,为了儿子跪一次都不愿意?啧啧……你那个才儿童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很伤心……” 他的话没有完,季尧已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左轮的眼眸近乎要滴血了,他铁骨铮铮的大哥何时被这样逼迫过?又何时这样妥协过? 他受不聊冲他吼,“大哥,不要!你跪了也没用!”季诚已经丧心病狂了,他笃定跪了也没用的。 季尧脸色铁青,直直在跪在水泥地上。他也知道跪了没用,可是为了季霄凡,为了跟他如出一辙的那个人儿,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 去特么的男人尊严! 去特么的狗屁骄傲! 只要能稳住季诚,他什么都无所谓。 他在跪下的同时,眼底一丝暗芒闪过。 左轮跟他之间一直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默契,他这样一个忍辱负重的眼神,他瞬间就秒懂了。忍下心底的愤怒和狂躁,他仰头吼道,“季诚,诚,季诚!你在哪里?你是不是疯了?时候你一直叫我左哥哥,现在左哥哥想跟你谈谈,你出来!你快点出来!” 车内的季诚不屑的勾唇,“乌合之众!你不配!” 左轮疯了一样的冲出别墅,“你在哪里?我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他借口冲出去,可是还没冲出门口,就被季诚揭穿了,“真,真是真!你以为一个跪下稳住我,一个冲出去回到直升机上面就能通过这番对话探测到我的具体位置了吗?哈哈……实话告诉你们……这方圆百里都没信号……你们探测不到我的位置的!别做梦了!季尧,我不比你笨,你能想到的,我都已经提前预防了!” 左轮脚步顿住,脸色聚变。 该死的! 王鞍! 他真想活剥了这个变态! 而这个时候,他清晰的看见大哥垂在身侧的两只拳头里面有鲜红的血液顺着西装的碎布流了出来。心口狠狠的一拧,大哥怕是隐忍到了极限了。怎样的愤怒和隐忍,才能让自己掌心流这么多血? 然后,季诚笑的更癫狂了,“季尧,你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有一种焦躁的生不如死的感觉?看……你拳头都流血了。是不是恨不得将他撕碎了?呵呵……我理解你这种感觉,我真的理解。因为我一直都是这么恨你的……看你这样直挺挺的跪着,我有多过瘾你明白么?” 左轮胸腔里腾起一片暴怒,大哥虽然跪着,可他的脊背挺直,背影还是那么的高大。 季尧一言不发,全身的血液都已经膨胀了起来。却一直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着,哪怕是胸腔已经炸开了,还是忍着。他死死的攥着那些碎布,似乎这样就能靠季霄凡近一点了。 季诚终于笑累了,他咬牙,声线不出的残冷,“好了,既然我已经过瘾了。不逗你了,我宣布游戏结束!eover!” 季尧猛然抬眸,眸底有撕裂开的猩红和痛楚。 季诚的话一字一句的像是利剑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你想一命换一命,抱歉,晚了!你的儿子已经提前下地狱了!看见你左前方那个位置了吗?那块油布边上的墙壁里,有你最骄傲的儿子。只可惜,死的时候光溜溜的,怪可怜的!” “王鞍!”季尧沙哑的嘶吼声宛如野兽,将他所有的隐忍和克制的表象瞬间撕裂开来。他是那样的悲恸,那样的绝望! 他再也压制不住胸腔内冲的暴怒,火焰那么高,似乎能冲破房顶。 他的眼眸里面猩红如血,下一秒就站起身。明明很想往那块油布的方向去,可是脚步却像是在地上定住了一样动不了。心好像是被剁成了肉酱,疼么?他已经麻木了,只盯着那个方向。 左轮彻底被激怒了,眸光痛苦的闪烁着,伸手将保镖手中的枪抢过来,一枪射中头顶上那个微型的探头。 嘭的一声,探头碎了…… 可是季诚那得意的阴森冷笑还是能从别墅里面传出来…… 季尧手臂上的青筋暴突起来,拳头里面攥了一掌心黏稠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