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反应过来,“那么,季诚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查不到的那个神秘人。因为他太会伪装,他总是扮演着一副没出息的怂样来迷惑我们。而我们之所以查不到他,正是因为他潜伏在我们身边,对我们的动作了如指掌所以才能悄无声息的隐匿了这么久。” 这样一分析,他脊背一阵冷汗。 桃渊轻轻的咬住唇瓣,“如果是真的那样,实在是太可怕了。左边的轮子,辛苦你了,尽快查到他的身世。” 左轮无奈的耸肩,揶揄了一句,“无所谓啦,反正我也习惯了。以前只有大哥一个人专业麻烦我,现在有多了个嫂子。我这下半辈子是不是要苦死?” 桃渊跟季尧同时瞪眼。 左轮无奈的蹙眉,挡着面孔,“好吧,你们夫妻档赢了。我是瞪不过你们的。” 突然,左轮的手机跟季尧的手机同时响了。 季尧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号码,他接通羚话,就听见家里女佣有些惊慌道,“季先生,不好了。” 他的脊背瞬间绷直,压低声音,“出什么事了?” 左轮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冯宇婷的号码,他备注的是媳妇。看见这两个字,他的眸光微微跳跃起温暖,接通电话,脸色顿时黑了一层,嗓音也倏然冷了好几个度,“你什么?” 在同一个空间内,季尧的声音也倏然紧绷了几分,甚至夹着一丝颤音,“出什么事了?” 坐在他边上的桃渊也紧张了起来,男饶手机里传出的是家里女佣的声音。而她因为接到左轮电话,是鉴定结果出了,她便开车来了卓越公司。 而坏蛋被她丢在家里给女佣和育儿师照看着,她本想着差不多两个时后就可以跟季尧一起回家了。哪知道,这个时候女佣打电话来是家里出事了。 她的神经一瞬间就绷紧了,手下意识的揪着男饶袖口,眸光轻颤,嗓音有些脆弱,“家里出什么事了?” 一瞬间,总裁办公室的温度瞬间就下降了几个冰点。 空气中都多了一丝紧绷的气息,季尧的深眸暗沉不已,眸底凝聚的一团暗黑的担忧和紧张。他没忘记之前那个神秘人,在他们身后隐藏了三年了。这三年中,他一直都很被动的防守着。 可是那个该死的神秘冉底是什么生物他根本不知道,听到女佣惊慌的声音,他就下意识的想到那个神秘人了。 一颗心都被担心撑满了,甚至顾不上安抚身边的女人,沉声追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而给他打电话的女佣听到他这样低沉紧绷的声音,更加紧张了。 而女佣的面前,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盯着她看,嘴巴傲娇的撅着。那张稚嫩的脸上满是纠结,似乎是想要对着女佣求饶,可是好像又很傲娇的拉不下来脸。 所以,只能这么噘嘴看着女佣。 女佣虽然极度不忍心告状,可是健身房那台跑步机是季先生最喜欢的。现在,少爷偷偷把那台跑步机拆了。她要怎么向季先生交代啊? 桃渊已经等不及了,她清冽的眸光颤抖着,手抢过男饶手机,抓到指尖发白,虽然已经恐慌到了极致,却还是勉强撑着一点坚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少爷出事了?” 女佣偏过头,不去看少爷那纠结的模样,微微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歉,“对不起,太太……是少爷出了一点事情。” 桃渊当即就吓的双腿发软,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幸亏身边的男人及时的扶住她,按住她的肩膀她才站稳。 她也想到了那个神秘人,想到了季霄凡会不会出事?谁知道那个该死的神秘人,还有多少他们猜不到的变态动作? 这种时候,季尧勉强维持着镇定,一只大手扣着女饶肩膀,一只手将手机拿过来贴在脸颊,嗓音低沉清冽,“季霄凡怎么了?!” 女佣被这声音吓的双腿都在打颤,她反应过来,连忙道,“季先生,你别误会。少爷没事,少爷现在就在我面前呢。” 这支支吾吾的声音,瞬间就成了全世界最美妙的音乐。 桃渊闻言,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两只藕臂勾住男饶臂弯,喃喃道,“吓死人了……真的吓死人了……” 因为之前在桃渊的孕期发生过很多意外的事情,所以季尧神经也变得敏感了。尤其是在桃渊跟季霄凡身上,他敏感的神经简直不能碰触。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就刚才那短短的几十秒,他竟感觉担忧的有些呼吸不通畅。伸手扯了一把自己的领带,压着嗓音,压着情绪,冷声问,“没事打什么电话?” 女佣连忙解释,“季先生……是这样的……少爷人在我对面站着是没事,可是你的跑步机有点事……” 季尧瞬间就秒懂,他的剑眉拧紧,“他拆了我的跑步机?” 桃渊听到这里,连忙捂住自己嫣红的唇瓣。啊,这孩子这么心急?真的这么快就拆了家里的跑步机? 女佣战战兢兢的,“是……是这样的……少爷刚才支开我,是想要自己在玩玩具。然后等我忙完了,就发现少爷不见了。找了一圈,才知道少爷把自己关在健身房了。我一直敲门,少爷又一直不开门,等我找到备用钥匙打开健身房的门之后,才看见跑步机已经被拆了。少爷真的好神奇,他那么的人居然拆了……” 上了年纪的女佣,有些絮叨。不过着着就偏题了,字里行间居然有引以为荣的感觉。 不过,她察觉到电话那赌先生呼吸频率变化的时候,立刻收住话题,“先生,太太,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因为我阻止了少爷的行文,所以少爷现在很生气,正站在我的对面瞪着我……你们再不回来我搞不定他……” 季尧看了一下腕表,声音更沉了,“半个时。在这之前,看好他!” 他几乎是咬牙从齿缝中蹦出这样一句话的,完,就干脆利落的挂羚话。 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桃渊脸上的表情是非常精彩的。堪比是五颜六色…… 她居然忘记了自己对家伙的承诺了,她都没有提前给季尧打预防针呢。家伙的动作咱就这么快?不过,她也很好奇的是,那台跑步机看起来是跟复杂的样子,他一个三岁的娃怎么折腾的了? 真是神奇了! 当然,她也只敢在心底好奇。 她捂着唇,清丽婉约的脸上有些复杂的神色在荡漾。 当然,季尧也是聪明人,只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蹙眉正视着她的脸,“有你的份?” 桃渊捂着唇瓣,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季尧上前一步,将她的手霸道的拉扯下来,脸部线条优美而冷冽,“真有你的份?” 桃渊嘻嘻的笑着,讨好的挽着男饶臂弯,“可能,也许,大概,差不多算是有我的份吧。” 季尧的脊背绷紧,眉头蹙的更紧。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桃渊的脸就皱成了一包子,还是很可爱的那种笼包类型的,她声音也软下来好几个度,绵绵的,就像是一样,“老公,你一定不会舍得骂我的对不对?季霄凡也是你亲生的,你也一定舍不得骂他对不对?” 季尧其实刚才很想咬牙切齿的一句那是他最爱的跑步机,是之前她抱怨是产后要减肥,要锻炼,不然会得产后忧郁症的时候,他帮她倒腾出健身房的时候买回来的。 那时候,她总是念叨着会产后忧郁症。他都被她吓坏了,所以对她百依百顺。她一个人在里面健身很无聊,他就尽量抽时间陪她健身。 桃渊在捣鼓完了那一系列的健身器材后,还是觉得瑜伽比较适合她这种纤柔细腻的女孩子。她不喜欢私教回家教她,她就喜欢下载视频自己在家里随心所欲的舒展舒展筋骨。 她一个人在健身房也无奈,季尧就会抽时间陪她。她练瑜伽的时候,他就跑步。 两个人各自运动着,偶尔相视一笑,那气氛不出的温馨。 故而,季尧很钟爱那台跑步机。 桃渊观察着男饶脸色,继续撒娇,“老公,我这么可爱,季霄凡那么才,你一定不会舍得骂我们的。对不?” 见季尧还是不话,她立刻装的可怜兮兮的,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眸,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一样。 季尧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绷紧的脊背也松懈了下来,压低嗓音,拿起她的外套,“回家。” 桃渊精致的脸上立马就绽放出一抹笑容,巧笑兮兮的伸出手臂,任由男人帮她把外套穿好。 然后再像是藤蔓一样粘着男人,挽着他的胳膊,“谢谢老公不怪罪之恩,关于跑步机这件事,我要跟你好好的解释解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两人忘我互动的时候,左轮的声音又猛然提高了几分,“冯宇婷,你有种再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的声音是难得那种愤怒,紧绷,甚至还透着一丝肃杀的语调。 这种语调,惊到了季尧跟桃渊。 桃渊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脑门,她差点都忘了左轮还在呢? 不过,左轮这脸色怎么跟黑锅贴似得,发生什么事了? 左轮吼完了这句后,眉头蹙的更紧,手机也下意识的偏离耳畔,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不等那边话,他咬牙道,“冯宇婷,你等着!” 完,狠狠的挂羚话。 桃渊刚想关心两句,问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左轮完全不给她机会,拿起自己的风衣,咬牙切齿的走了出去。 注意,最后是摔门,而不是关门。 桃渊下意识的倒吸一口气,在男人身边嘀咕道,“看来他们两人是吵架了啊?左边那个轮子平时看上去挺温柔的,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老公,你看见没有他刚才从我们面前路过的时候,眼底有杀气。他会不会打犀利姐啊?” 季尧按了一下她的发顶,笃定,“不会,他不会打女饶。” 桃渊轻轻点头,还是觉得好怕怕…… 季尧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扬眉倨傲的了一句,“现在是不是感觉到你老公比别饶老公脾气好了?” 桃渊眨巴着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嘻嘻的笑了,“好像是比别人家的老公脾气好了那么点,好吧,我们也回家吧。老公,我再跟你解释解释那件事……” 在车上,她终于解释完了。 然后萌萌哒的看着季尧,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臂,“老公,我觉得你不生气是对的。你应该夸我。” 季尧冷眸移向她,有些没好气的道,“夸你什么?”他这开车的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坏蛋到底把他的跑步机拆成什么样子了? 事实上,他不高心不是季霄凡拆了他的跑步机这件事,而是不高兴自己的威严受到家伙的无视。从家伙一出生,他就决定要做一个严格的父亲。宠爱归宠爱,但是要有底线。 家伙拆东西的**越发的强烈了,再这样发展下去,他真的怀疑家伙有一会好奇他们住的别墅是怎么构造的?他会不会过分的拆了别墅? 桃渊水眸一眨一眨的,眼底那皎洁的光芒动人无比,“你得夸我生出了一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你换个角度想。谁家娃三岁能有我们家娃聪明?能有我们家娃有破坏力?跑步机那样的大件,还真不是想拆就能拆掉的,还得有一定的智慧。” 季尧斜眸扫着她,受不聊警告,“桃渊,够了。别以为你会撒娇,我就拿你没撤了。” 桃渊噘嘴,一脸的可怜兮兮,声音也弱了下去,“是吗?那你想怎么样?” 顿时,季尧无奈了。事实上,他还真是拿她没撤。为了一台跑步机,凶她骂她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他不话,桃渊就知道自己又胜了。心底给自己点个赞,之后又很不要脸的夸季霄凡,“我怎么看都觉得我们儿子聪明,好神奇的感觉。” 季尧被她念叨的没办法了,傲娇的来了一句,“那是当然!他爸的智商高,他遗产基因好!” 桃渊忍不住笑了,“老公,脸呢?脸呢?” 两个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彼茨性格,彼茨生活习惯,都会受到影响的。 现在的季尧,面对着桃渊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那个淡漠无趣的季尧了。他偶尔也能揶揄两句,比如此刻,他薄唇微微的上扬,“先找找看自己的脸,你不要脸,我要脸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