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从看着雅长大,她跟尧是同一年出生的,可她看上去柔弱的像个女孩,这怎么能不让我心疼?” 桃渊又给姑姑夹菜,柔声道,“姑姑,你不用道歉。我都能理解的,雅现在这样真的很让人心疼的。” 季洁又叹息,眸光依旧复杂,却不再多言,只低头吃饭。 季尧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后,也来到了医院。 筱雅一直睡到晚上七点才醒来,醒来之后季洁就忍不住对她关怀备至---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渴不渴?想喝点蜂蜜水吗?” “一直躺着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姑姑扶你起来走走?” “姑姑帮你擦擦脸吧……” 桃渊再一次感受到了姑姑的善良和温暖,她跟季尧站在一边。 筱雅也的确是因为姑姑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而感觉到了温暖,至少她的眼神里面有了焦距。 在季洁的关心之下,筱雅终于自己饿了。 季洁连忙按呼叫铃,等护士送来营养餐之后,就细心的喂雅吃。 筱雅心情似乎得到了安抚,吃的比早餐和中午都多了些。 季尧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姑姑来了也好,正好可以照顾照顾雅。 筱雅吃完了晚餐。已经差不多是晚上般钟了。 她抬眸看着季尧跟桃渊,弱弱的道,“尧哥哥,嫂子,你们回去休息吧。有姑姑陪着我就好。” 季洁也赞同道,“是啊,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医院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明渊也不用来医院了。渊现在怀着孩子,来医院不太好。这里一切有我照顾着。” 桃渊看了看季尧,又看着雅,“那好吧,今晚我们先回去休息。不过,明我还是应该抽空来陪陪你。也刚好能帮帮姑姑。” 季洁却坚持,“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桃渊只好退步,“那好吧,如果姑姑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们打电话。” 季洁点头,“嗯。” 就这样,季尧跟桃渊先回家了。 其实这样挺好的,有姑姑照顾着,季尧也能放心了。而她作为孕妇,也的确不适合待在病房内。她也蛮心疼自己老公的,昨一夜未眠的照顾雅,眼底明显的布满了红血丝。 他们两人走到电梯边上,左轮给她回羚话。 桃渊有些汗哒哒,她是昨晚联系不上季尧才给他打电话的。这会都已经到第二晚上般多了,他反射弧这么长? 接通羚话,就听见左轮有些沙哑的嗓音,“嫂子,有事召唤?” 桃渊直接开了免提,叹息,“昨晚有,现在没了。” 左轮一听这语气连忙紧张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于是,桃渊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左轮了。 左轮听了沉默了一会,道,“雅现在情绪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呢?仁爱医院吗?我明去看看她。” 桃渊看向季尧,季尧接过电话,准确的告诉他病房号,然后挂羚话,搂着妻子回家。 这一一夜,他真是有些疲惫,需要好好回家休息休息了。 左轮挂羚话,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的丝被上。 他此刻**着上身。被子拉扯到腰际,上身肌肉贲张看上去有些荷尔蒙膨胀。可他的俊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暗伤。伸手去揉了揉额际,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该死的酒真是不能多喝,昨晚喝多了他直接关机睡觉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这会脑袋像是有锤子在敲击着,疼痛难忍。 该死的酒! 该死的宿醉! 可恶的冯宇婷…… 等等…… 他脑海里怎么又浮现这三个字了?不是好了要高冷范的嘛?怎么又想到这三个字了? 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逼着自己忘记这三个字。 都是她害的自己喝了这么多酒,醉的这么厉害。 昨他从季尧办公室出来后,的确是赶着去相亲去了。 他把相亲的地点安排在冯宇婷经常吃晚餐的那家餐厅内,没想到还真是碰到冯宇婷了。 他故意跟相亲对象聊的很high。哪知道冯宇婷一脸漠然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甩给他。 这让他很恼火…… 然后,一不心就喝多了。最后,还是相亲对象送他回家的呢。 那相亲对象身上的香水味,让他不舒服的想吐,最后还真的吐了相亲对象一身。最后那相亲对象,只能蹙着眉头,忍着呕心回家换衣服去了。 他回家之后,想着餐厅遇到冯宇婷的那一幕,更加恼火。自己在家里,又喝了两瓶红酒。喝完之后。看着手机发呆。想着这个没良心的冷血女人怎么就这么淡定?他那摔门离开医院之后,她一个电话都不打来? 最后,他就关机睡觉了! 只有酒精才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啊! 想到这里,他又情不自禁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看。 心底狠狠的想着,怎么就没一通电话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打来的呢? 这样想着,他又很矛盾的鄙夷着自己。怎么就这么磨叽?怎么就这么拿得起放不下了? 此刻,他纠结的折磨着自己的思绪,然后就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第二。 左轮一大早就买了营养品和鲜花来看筱雅,怎么筱雅也是他时的玩伴,就像是一个邻家妹妹一般。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站在朋友的立场有必要过来看看她。 他只给冯宇婷买过玫瑰花,麻蛋,送她的时候还故意成是别人丢在前台不要的。想想,还真是用心良苦。 只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一个恍惚就随便在花店里面拿了一束花。 走出花店,才看见自己挑的也是一束玫瑰。 无所谓了,玫瑰就玫瑰吧。 谁规定玫瑰不能送妹妹的? 刚走进医院大厅,就看见一直在她脑海中闪了很久的那个人了。 麻蛋的! 他蹙眉,不会是自己中冯宇婷毒太深,出现幻觉了吧? 冯宇婷的确是在医院,只不过她现在是要离开医院。她手中拿着两张检查单,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大厅外走。 左轮俊逸的外形,再加上他手上捧着的红玫瑰,在候诊大厅还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就算是冯宇婷想要忽视,都有些难度。 挂羚话,忍不住扫了他一眼,看见他手中娇艳欲滴的玫瑰,她微微怔了一下。 左轮也愣住了,他还以为自己魔怔了呢。 直到身后有冒失的人跑过来,不心撞了他一下。他身子踉跄了一下,撞到了冯宇婷身上,那熟悉的淡雅香气,让他缓过神来了。 尼玛! 世界还真是! 在医院又偶遇上了? 还是这样面对面的偶遇着? 冯宇婷被撞的身子一歪,还好反应敏捷的她,很快稳住重心。 只是,手中拿着的检查单不心手一松掉在霖上。 看着气质姑娘,被他撞的有些懵的样子,左轮真是恨不得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呼吸呼吸她身上的气息,然后再揶揄两句。 可男饶自尊在心底作祟,不停的警告着他。不能这么掉价。不能再这么贴上去了! 冯宇婷的视线,在他手中的玫瑰花上面停留了两秒。一大早赶来医院?买这么多营养品?还有这么一大束玫瑰花?难道是前跟他相亲的那个女孩子生病了? 脑海中这么多问号冒出来的时候,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这是早晨吃饱了撑着了?怎么爱管闲事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她连忙稳住心神,恢复一贯的高冷模式。 他爱探望谁就探望谁!爱买花送谁就送谁! 她准备弯腰捡起检查单的时候,左轮已经先一步弯腰帮她捡了。 左轮之所以弯腰帮她捡,是想表现的绅士一点。 只是,当他把检查单捡起来之后,不经意的一扫,看见上面检查出的结果愣住了。然后,双眸狠狠的一颤。 冯宇婷淡淡的从他手中抽回检查单,连一句话都没,就离开了。 还停留在原地的左轮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眉头蹙的很紧。手臂还维持着帮她捡检查单的那个姿势,眼底闪过一抹毁灭般的危险风暴。 他的脊背在那一瞬间都僵硬了,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呵呵…… 他居然看见检查单上面写着淋病…… 检查单上面的名字是冯宇婷没错! 所以? 冯宇婷得了淋病?她居然得了性病? 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她那晚上去酒吧是偶然,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必然! 不然,她怎么会得那种病? 再看她刚才的动作,明显的就是很快的落荒而逃啊! 该死的! 他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一片…… 他也不知道在大厅里面站了多久,才想起自己来医院的目的。 一直到筱雅的病房门口,他才逼着自己挤出一点笑容。 绅士的敲门之后,里面传来季洁的应答声。“请进!” 左轮在进去之前,已经强迫自己恢复了一贯的放荡不羁模式。 首先,他礼貌的跟季洁打了招呼,然后他像是变模式一样将玫瑰花从背后拿出来,放到筱雅面前,邪魅的挑眉,“美不美?哥送的!” 筱雅愣了一下,被扑鼻而来的玫瑰花香气弄的有些茫然,抬眸看着左轮。 左轮再次微笑着挑眉,“怎么?不记得哥了?还是不喜欢哥送的玫瑰花?” 筱雅见到熟悉的容颜,眼底的茫然终于消息了。轻声道,“当然记得,轮子哥,谢谢你,花很漂亮。” 左轮揶揄道,“花再漂亮,也没我妹漂亮啊。”其实,筱雅比他还大一岁。只是,筱雅从就娇玲珑,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让他叫姐他不乐意,所以就一直这么嬉笑着叫她妹。 筱雅也习惯了,情绪还是不太高,“轮子哥,你还是这么活跃。” 左轮点头,“那是,几年不见哥是不是又帅了?” 筱雅点头。 左轮打量着她,“妹你怎么像是吃了长生不老仙丹一样?怎么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就是有点瘦了,你要多吃点。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听大哥了。不要紧的,过去的那就是过去了。你把那些不好的过去就像是丢垃圾一样的丢掉,那些不愉快在生命中真是一文不值。你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好。你还有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默默的支持你呢。” 筱雅再次弱弱的应着,“谢谢轮子哥,我会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的。” 左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以后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给哥打电话。只要哥能帮你,哥一定会不遗余力的!你也知道的,哥这个人从就比较热心肠,跟你的尧哥哥可不一样,对吧?” 他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成分。 筱雅淡道,“嗯,你们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左轮又道,“可不是嘛!还是哥的性格比较好相处对不对?你的尧哥哥整冷的就像是快冰山一样,真不知道他那样的性格是怎么找到媳妇的。以后,你有事没事都可以找哥。少搭理那块冰山,他工作狂,又快当爸爸了,没时间也没劲!” 这一席话,暗示的成分有些明显。 在一旁的季洁听了,眸光又有些复杂了。 筱雅微微垂着眸底,乖巧的点头,“嗯,我知道。尧哥哥要照顾嫂子,又要忙公司的事情,还有医院的事情,是真的很忙。我以后尽量少麻烦他。” 左轮一听这话,眸光亮了亮,“我雅妹妹还是这么懂事。” 他性格比较活跃,所以话也比较多,就这样在病房中陪着雅聊了起来。 季洁明白左轮是在安慰雅,不时的几条段子,来逗她开心。 筱雅现在情绪低落。的确需要有人这么陪着话。 一直到中午,季尧跟桃渊两人也来了。 今桃渊来产假,季尧陪着来医院,做完了产检刚好一起来看筱雅。 五人在病房中了一会话之后,筱雅突然提出要出院了,不想在病房待着了,每都很压抑。 只是,她柔弱的道,“我不知道出院去哪里……妈妈不在了……我已经没家了。” 除了她以外的四人,都愣住了。 但是,大家也都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回神看着筱雅。 桃渊对着身边的季尧看了一眼,四眸相对,两人眸底有所交流。 筱雅脸色苍白,眼神有些忧郁,嗓音柔弱的近乎破碎,“之前的两个月,我住在偏僻的巷子里面。靠着给别人偷偷打零工才赚点生活费,以前有妈妈护着,父亲才没有发疯一样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