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文明成长记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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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六18、

津川市河口镇云海大酒店，这里是云海山庄提供餐饮住宿配套服务的场所之一，虽然这里在国内的评级只是准五星，但它的内部设施完全参照了“帆船酒店”的标准。 在津川这个经过“微缩”了的帆船酒店还有着小迪拜的美称，是津川第一家有着“七星级”美誉的酒店。

酒店2109客房的外间，两个男人正在谈论着什么，正在说话的男人便是省委一秘朱海林，而这位“忠实”的听众则是津川市政法委书记、市综治委主任姚海亮了。姚海亮刚到这里，便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头”……应该说，这种隐隐的“感觉”在他接到朱海林电话时就有了，在电话中朱海林让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到酒店见他，当时他就有一种预感，这并不一定是朱海林的意思，也许……不过，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念头，等接到了恩师杨副书记的电话后，他的脑海中可以用“一头雾水”来形容了。如果说朱海林说话充分地运用了“语言的艺术”的话还可以理解，毕竟这可以理解成一种“职业习惯”，但让他不能理解的是，一向说话都是很“开门见山”的恩师杨副书记也变得“委婉含蓄”了起来……

在姚海亮的印象里，恩师杨副书记是一个“标准的硬汉子”……在很多人看来，恩师杨志国都算得上是一个传奇式的英雄人物，经他手送进监狱的“蛀虫”就有上百人之多。尤其是在近些年，伴随着职务的上升，还查办了几起大案要案，在检查系统里有着“杨铁手”的绰号。正是在杨志国的影响下，他才立志当一名检察官，本来学刑侦专业的他在实习时选择了检察院。杨志国作为他的恩师，不只是教授了他知识，更是他的人生导师。

姚海亮的心里对恩师很是感激，每每在看到、听到“对自己的表扬”的时候，他都会想起恩师的教诲，如果没有恩师的教诲，也就没有他姚海亮的今天。

对于母校今年招收研究生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在上一次他们师生的通话里，当时师母曲晓芸还为他的“研究方向”提了些很好的建议……距离上次没过几天的时间，难到是恩师杨副书记忘记了，想想也有可能，现在以副职主持省政法委工作还要搞学术研究的恩师确实是太忙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多提醒他一次也是完全可能的。

“姚书记，你品品这茶的味道怎么样……”

正在“积极领会”谈话意义的姚海亮被朱海林这么一岔，也分起了神……其实，就在朱海林给他倒茶时他就看到了，这种茶他喝过，进京开会的时候仲书记在请他吃“国宴大餐”时就是这种茶，当时仲书记还给他讲解了姜茶的种种好处，别的什么他没有记太清，只是听仲书记说这种姜茶和姜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直接说成是姜汤的“方便版”也可以，而这种姜茶的最大功效是不但能驱寒还能祛热……当时姚海亮对“冬能驱寒、夏能祛热”的东东确实有些不太理解，在他的印象里，一种药同时有两种对立的功效还是有些“自相矛盾”的嫌疑的。

也许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当时的仲书记还对他说，这就是祖国医学养生的博大精深之处，不要小瞧了这些偏方，到了关键时刻也可能会起到“救人一命”的作用的。在两个人用餐的时候，仲书记还举了自己的“实例”作了说明，说自己的老胃病就是靠这个偏方调理好的……仲书记还告诉他，这上好的姜茶再配上“津川的土鸡蛋”便会收到更好的效果了……

见姚海亮有些出神，朱海林笑了笑，

“姚书记，我差点忘记了，仲书记让我转达一下对你的感谢……”

听了朱海林转达的“感谢”，姚海亮才想了起来，自己在春节时曾经送过仲书记的那一篮子津川“金鸡蛋”……姚海亮知道，津川土鸡之所以能变成“金鸡”，这都要感谢仲书记的牵线，如果不是仲书记为他的老家津北县引进了这个项目，用津北县的一位负责人的话来说，这种土鸡真的就成“濒危物种”了，当时这位领导在他进京开会之前，还特意找到他，让他代表津北县的全体父老乡亲们对仲书记表示感谢。就在他进京之前，市里有不少人找过他，都是托他这位党代表在开会期间“方便的时候”对一些项目做点“工作”，而真正没有“弦外之音”的请托也只有这一个了，

“……朱秘书，我的老家也在津北县，要说到感谢，首先要感谢的应当是仲书记，在仲书记到这里之前，就为这个项目牵线，在到了咱们省之后，又大力推动这个项目，因为这个项目，上万户农户受益，不但成功地解决了津北县北部山区的脱贫问题，配套的深加工还为县城解决了近两千人的就业……我前两天听说，现在的津北金鸡公司生产的虾油卤蛋已经成功打入了欧盟的市场，美加的市场开拓也取得了进展，估计年底便可以进入实质性的操作阶段……”

“姚书记还和我谦虚，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你在经济方面也是个专家嘛……这个姚书记就不要再谦虚了，我在省里就听说过，姚书记在很多方面都是专家……”

对于朱海林“专家”的美誉，姚海亮有些不好意思，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朱海林对他摆了摆手，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搞经济建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我们党早已确定了的基本路线，无论我们做什么工作，都是在为经济建设这个中心服务……”

姚海亮看了一眼朱海林，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我”指代关系或许真的是不一样了，

“姚书记，我想津江港务局的事情你一定也听说了，问题呢，可能要比听说的更严重，也正是这样，我想请你谈一下这条黄金水道以及整个津三角的治安及稳定的问题，还有就是管委会向区政府过渡的班子问题……”

姚海亮喝了一口茶……对于朱海林的这个问题，他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里明白，这个拿捏不准并不是什么“技术层面”的问题，如果单纯地分析津江港务局的治安问题，这个他可以不用看材料便把事情列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但问题是现在津江港务局的前面加了个新字，并且在“吞并”了几个兄弟城市的港口后便从津川独立了出去，成了新成立的环津江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一部分，而这个新的开发区管委会是省管的，这也就是说，他这个津川的“地方官”根本没有权限对这个非管辖区域“说三道四”，更不要说开发区的过渡班子问题了……

“这个，我……”

“姚书记，不方便谈吗，好，我再插一句，我们现在说的这些并不是私下里议论省。。委、省政。。府的决策……这么说吧，你就当成是征求意见……当然，这么说也不完全……”

从朱海林有些“闪烁”的言辞中姚海亮也听出了“坚定”。就在刚才，朱海林和他说了些关于津江港此次事故的一些情况，从朱海林的谈话中，他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对于此次事件，省里高度重视，调查组也已经进入了开发区展开调查……姚海亮明白，省里的这次行动颇是有些“杀鸡儆猴”的意味，几家兄弟市在割了肉之后还是有些想法的，尽管这些想法在领导层面已经取得了统一，但这些被具体割肉的行业和系统却不那么好统一了……在对朱海林的话进行了“充分的理解”之后，姚海亮有些明白这里面“有些乱”的关系了：现在的开发区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不但是“被割肉“的有不满情绪，就算是“占了大便宜”的津川也因为市政府“出卖”了管辖权而引起了狂热派的不满，而在这个时候，就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来稳定这个中……≈央已经“预审批”下来的k省最大的开发项目了。如果再任由这种负面的东西传播下去的话，上面很有可能就要以“影响大局”为由中止这个项目，如果这个项目真被上面叫停，那么对于整个k省来说，所有的前期工作都会白做，而正在进行中的招商项目也会泡汤……这些对于正在崛起中的k省经济来说，造成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

对于朱海林的问题，姚海亮也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现在的开发区现状并没有省里想象得那样的糟糕，即使是情况有一些复杂，但局面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只要进行一些疏导工作便可以把形势稳定下来……当朱海林问及他，如果是他姚海亮担任这个“角色”，时间表将会是一个什么期限时，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姚海亮的手机响了起来，

“海亮，是我……”

打来电话的是市委组织部部长冷朝阳，

“冷部长……“

“海亮啊，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有些问题我想和你谈一下……”

在姚海亮接听电话的时候，朱海林进了里间，但是很快便返了回来，在对他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后，姚海亮挂断了电话，

“姚书记，郝部长让我把这个手册捎给你……

后续连载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