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文明成长记 10

10、

**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六10、……妻子的电话1

万都国际酒店，这座津川的地标性建筑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更加抢眼，尽管只有二百多米高，但对这座地下基本上被“掏空”了的城市来说，能支撑起这么一座庞然大物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酒店楼层的电梯门前，两个男人正在说着话，

“老板……”

这个刚站到电梯门前的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男人是万都国际的董事长吴仕杰，从后面小跑着为吴仕杰开门的便是他手下的保安部副部长吴松了，

“废物，什么事也办不好……”

吴仕杰看了一眼冲着他点头哈腰的吴松，厉声呵斥了一句后并没有进入电梯，而是转身向着楼道的另一端大踏步走去。老板的“突然离开”让吴松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三步并做两步跟了上去，经过了刚才的教训，本来不想“多说话”的他还是为了保险而“请示”了起来，

“老板，我们……”

“少罗嗦，快点给我准备车……”

“好，好，老板，电梯在那边，我们……”

“猪脑，能做电梯我还费这个力气……你小子怎么这么多话……”

本想搞准了老板意图才不会挨骂的吴松没想到他的“主动”差点惹了祸，在听到了老板吴仕杰要“割了他的舌头”之后，刚刚被“烧烤”过的他立即闭上了嘴巴，

“的，吴能呢……”

在听到了“粗口”从这位儒雅的上司的嘴里爆出之后，正屁颠颠地跟在后面的吴松愣了一下，平日里，自己的这位上司是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就是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也都是有着十足的绅士风度……尽管他刚才也遭受过这位绅士的“帮助”，但由于场面过于“惊悚”，他早已经被选择性“忘记”了。

“怎么不说话……”

在听到了已经跑出了几个台阶的老板吴仕杰的追问后，吴松才一下子回过神来，虽然面部的有些“部分”仍然疼得厉害，但他还是绽开了习惯性的笑脸，

“老板，我，你说能哥，他正在陪二哥喝着呢。我出来的时候，二哥就把他扣下了，说让我来，留能哥陪他喝点。我，我，二哥嫌我量不行，还骂我是纯爷们……我倒是想陪他喝，还没到跟前呢，二喝就赏了我一杯，我这脸上……”

“行了，不要再回去了，没时间了，你动作快点，给我准备车，记住，后门小车库……”

………………

几分钟之后，万都国际的后院，两个男人上了一辆轿车，

“老板，那辆车的钥匙在能哥那儿，要不我回去取……”

吴松在去开车的时候，他发现吴仕杰那辆大奔的车钥匙并不在他的手里，而他的那辆丰田对于吴仕杰这么大的老板来说确实也显得寒酸了点，正当他为自己再次犯下的错误而心惊胆战的时候，吴仕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接过了车钥匙……

被老板这么一赏识，吴松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那种神奇的感觉让他浑身都充满了“活力”以至于连他那已经成了“八分熟”的下巴也不那么火烧火燎般的难受了……

………………

省干休所的高干疗养区，每家都是那种独立的三层建筑。能在这里分得一处住宅的，不是当过封疆大吏，就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

在靠近干休所管理处办公楼的一户人家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昏昏睡去。这个老人就是曾任津川市长的郑宝成。

在二楼的一间军营状“卧室”里，“下铺”的一位老人正在休息，整齐的军装就放在他的枕边……象这样的“卧室”，郑宝成还有好几间。尽管郑宝成从军的时间不长，严格说来，连正规部队都算不上的他却有着“难以割舍”的军人情怀，虽然经常被军人出身的钟红军戏称为“冒牌货”，但在他本人的心目中，自己的那段“军旅”生涯是他人生中最为宝贵的记忆……

“同志们，集合……”

随着一声嘶哑的口令，这个平时行动都有些不便的老人从床上一下子弹了起来，正在外面值班的护士也闻声进了卧室，

“现在传达领导指示……”

赶到房间的护士本想说“现在传达领导指示，营房全体熄灯休息……”，但后半句还没有说出来的她便被老人利落的动作给惊呆了……正在他不断地口吃时，楼下的警卫员也上了楼，

“你这是怎么弄的，吴姐不是告诉过你，看吴姐回来不批评你……”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警卫员和护士两个人都已经知道，这个时候再劝老人休息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应该做的就是陪老人一起“出操”了，让两个人为难的是，今天老人特别的清醒，说什么也不肯把客厅当成操场，没有办法，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老人下了楼……

“太阳又从西边出来了，怎么，老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来，来，别着急，这锻炼身体嘛，不能急，来，我等等你……”

这个看起来身体特别硬朗、颇是有些真正军人做风的老人便是郑宝成的“老搭档”、原津川市委书记钟红军了。别看老人上了年纪，但生活并没有随着“离开工作岗位”而懒散下来，不但没有丝毫的松懈，还有些“军事化”的味道了，

“喂，老郑，今天怎么回事，这一大清早就出来了，就你这腿脚，要我说，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眯着，这要是哪一步走不明白……”

钟红军放慢了脚步，他今天很是想陪“老搭档”溜上一会儿。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几个护理和警卫人员跟在背后，几个人都知道，以今天钟老的“挑衅”，下面一定是郑老反击的时候了。两个老人在一起争执的时间长了，很多人都知道，这就是两个老人的谈话风格。他们两个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是在别人看来特别“微小”的事情上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会面红耳赤地讨论上一整天，用两个老人事后的说法是：两个人都是在求真务实，真理越辩越明……

但今天，钟红军的几句“挑衅”，郑宝成一点的回应也没有，无论钟红军说什么，他只是在“专注”地跑着步，

“老郑，你这是怎么了，真的病了……小刘，小楚，这是怎么回事，金花只走了一天，你们怎么就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年轻人，做工作一定要细心，尤其是对象你们郑老这样的老领导，就更是要百倍的细心，郑老为了革命工作奋斗了大半辈子，身体也成了这个样子，这就要求你们把工作做得更出色……”

“首长，是我们……”

“好，你们也不用太过自责，毕竟你们两个都是新来的，有些事情不是很了解。革命工作嘛，都是要在实践中进步的，那天你们所领导征求意见的时候，我就是看你们两个小鬼机灵，好了，有些事情多和金花学着点，老郑的事情金花最了解了……”

钟红军在对自己的这两个小老乡点了点头后便大踏步地向着双杠跑了过去，两只手撑起的一刻仰起头的他便看到了远方的第一缕晨曦……

………………

贝德路210号，这里是津川市反贪局的办公所在。

三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市政法委书记、十五亿大案专案组组长姚海亮正在听取侦查员们的汇报……正在这时，手机振动了起来，姚海亮看了一眼，转身出了会议室的门，

“喂，……”

姚海亮看了一眼，是妻子闺房的电话号码。姚海亮知道，妻子对于手机有些“敏感”，如果接打电话的时间长了一些的话，便会引起头疼等不适的症状，他也是在前段时间听说，妻子是在岳母的建议下恢复了这部电话的，用妻子自己的话来说，她现在的症状已经不那么严重，但妈妈不同意，还说外国科学家都研究过了，她用的所谓绿色环保的手机及网络的辐射同样很严重……姚海亮体会得到岳父岳母对妻子的疼爱，妻子钟霞自幼喜欢舞蹈和钢琴，他们便在家里设了舞蹈室和钢琴室，而岳父岳母则“委屈”在了一层稍显狭小的空间里。

按下了接听键的姚海亮并没有忙于说话，如果不是对方停顿的过长，他也不会再一次重复了“接线生”模式，

“老同学，怎么还这么老土，我还想听你们两口子点小秘密呢……老同学，真不好意思，这事我可得和你特别致歉一下，我都打扰了一晚上才知道，你们两口子还有约会，罪过，罪过，老同学，这个我确实是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听两个小宝贝说，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不过呢，一个老同学，一个是好姐妹，我今天脸皮厚实点，老同学，你就把钟姐再借我两个小时，我好趁机享受一下法兰西大餐……”

一听声音姚海亮迅速判断了出来，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同学苏丽丽。苏丽丽在电话中说，她昨天晚上有点私事找妻子钟霞帮忙，妻子也很热心，直到一大清早听两个小宝贝说出实情，她才知道她们两个人约会的事情，苏丽丽在电话中还说，昨天晚上的那个嫦娥仙子是导演安排的，要说货真价实就得数今天晚上的这个了……

“老同学，我就不多说了，还是交给你们两个主角，我出去一下……”

在电话中，姚海亮还听到了两个小宝贝叫苏阿姨的声音，直到几个人的声音变小听不到之后，才传来了妻子的说话声。其实，尽管很轻，姚海亮也听到了妻子的呼吸声，

“老公，我给家里打电话了……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