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文明成长记 168

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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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儿媳钟霞的哭诉，姚妈妈“当即”就要把儿子找回来“狠狠”地教训一下。 是啊，这么好的儿媳打着灯笼都难找，儿子却要无理取闹地发什么离婚协议，也太浑了点。

钟霞一再向姚妈妈表示，这是一个误会，她相信丈夫不会是真想和她离婚，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她此次也不是告状，而是想求婆婆侧面地和丈夫解释一下，不要让误会进一步加深……

…………

就在婆媳两个人长谈之际，津川国际机场，2号航站楼门前。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正在打电话，

“老爸，忙什么呢，这么高兴，我老妈呢……”

“是海燕啊，看电视呢，你妈和你嫂子上街去了……”

“我嫂子来了，我哥呢……”

“你哥忙，要晚些回来。你妈刚才还说了呢，不让你去找你哥，他工作忙，回家来等……”

“知——道——了，老爸，老规矩……”

刚从北京飞回来的姚海燕便接到了母亲的“指令”，再回机场，代表她“低调”送嫂子钟霞上飞机。

钟霞之所以这么急着往回赶，一是她接到了伯克利校方打来的电话，谈的是讲座排期的事，二是她也注意到了自己发红的双眼，如果再回家里的话，说不定会被姚爸爸看出来。儿媳的心思缜密让姚妈妈很是感动，是啊，老头子的血糖虽然一直控制得不错，但也已经有了某些并发症的前兆。医生已经提醒过好多次了，如果心脏功能再发生问题的话，便要改用注射胰岛素的方式来调节血糖了。

………………

“什么误会，狡辩，幸好他没有把铁证和盘托出，要不然妻子还指不定编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骗老妈呢”，母亲说完妻子突然回国的事，姚海亮的心里象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如有千钧之重，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原来他还仅仅认为出轨的妻子只是不堪、无耻，但现在看来，这两个他认为已经是重量级的词汇都不合适，应该是阴毒才是，对，就是阴毒，不阴毒能把老妈搬出来对付他。

无疑，妻子钟霞这种看似“温和”，实则“毒辣”的高明手段已经成功地打动了母亲，拉足了选票，以至于他中途几次想解释都被母亲视之为了“狡辩”。不行，即使是狡辩也要说，

“妈，你不要上了她的当。我，我有铁证，放在‘家’里了，那些你还是别看了……实在是太恶心……”

姚海亮想不出什么文雅一点的词代替那件“情趣内衣”和沾在情趣内衣上的“耻毛”，面对着慈祥善良、深受中国传统道德影响的母亲，那些很“那个”的词汇他根本说不出口，只是用一种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火星文”表达了出来。他知道，说了也白说，母亲可能连个大概也听不到。

“亮子啊，听妈说，你这就是犯浑啊。就说那个电话号的事吧，你不用辩解，我也知道，你干不出那样的事，更不可能派人跟踪你媳妇，这个妈相信你。连妈都听明白了，你没派人跟踪，那个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定不是吧，这是有人在背后使坏，这个使坏的人才是真正的坏蛋。那个小流氓隔着太平洋就知道你的办公室电话，一想就是那个坏蛋告诉的，就是想害你。妈经常听你爸给我讲历史，历史上这种陷害的事还少吗，人家在背后一使坏，你就要和媳妇离婚……妈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就是当局者迷啊，好好想想，妈说的是这么个理不……说什么铁证，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把人堵在床上了……”

姚妈妈的口才很好，但姚海亮的心里还是憋着那么一股子的劲，但当他看到母亲斑白的鬓角时，还是把刚到嘴边的话硬咽了下去。

说到这个“背后使坏的人”，姚海亮有些心虚。他虽然没有直接指使图小龙，但他却以冯云峰的身份指使过老k，至于图小龙是不是受老k的指使，他就不知道了，但他和老k联系的中途老k确实说过，有了点麻烦，视频没拍到。后来妻子说她受到了性骚扰，房间里查出了摄像头时，他也意识到了这应该是老k的小弟干的。

但妻子口中的图小龙简直就是个疯子，有这样的人吗？他不敢断定妻子是不是在骗他，故意编出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来扰乱他，也许在这些“不着边际”的背后还有着更阴毒的真相。他知道，老k对“姚海亮”没有好印象，一提到他的名字，不是以绿帽王便是用“那种动物”直接取代。虽然只是文字交流，但他也能感受到，老k对他的恨应该是从妻子钟霞那里、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从“钟家”转移过来的。

当妻子提到那个电话号码的那天，他就意识到了，真正为图小龙提供他办公室电话号码的人应该就是老k。电话号码得到了当地警方的确认，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他知道，妻子钟霞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在这种有据可查的事情上撒谎的。这确实让他很尴尬，姚海亮想过要骂老k一通，至少是警告他不要陷害自己，但这能说吗？他与老k联系时的身份是冯云峰，而冯云峰是“老爷子”的人，是和钟家唱对台戏的，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事和下线闹起来……看来，不但玩双刃剑要小心，他玩的这种“多刃剑”就更要小心了。

对于“男人”两个字来说，他这个多刃剑已经玩成功了一半，无论怎么样，他都掌握了妻子出轨的重要证据。一件内衣，尤其是穿过的内衣，还是戴着几根耻毛的内衣，到了男人的公文包里，更为“巧合”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妻子的顶头上司，色情狂，并且以前还因“绯闻”被举报，这些都能简单地用“陷害”两个字去解释吗？难不成真有这样的神偷，到妻子钟霞的身上把内衣“偷”来送给吴仕泽……可笑，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鬼话。

当姚海亮听到了母亲说“捉奸捉双”时，他不由自主地冷笑了几声。对呀，妻子和母亲说了那么多，不就是在委婉地表达这个意思吗。这就是不要脸，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考虑过很多，以办案子的经验来说，即使是嫌疑人拒不供认，如果所有的证据能够构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条的话，也是可以认定的，说得严重一些，妻子钟霞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但问题是现在连母亲也站在了妻子钟霞的立场上，即使是他拿出铁证，着了妻子钟霞道的母亲也不会支持他。

“亮子，听妈一句劝，好好地过日子吧，妈的这个生日过不过不打紧，但你爸的心脏……唉，即使是退一万步讲，你媳妇真的在外面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人家现在的态度也没什么可说的。同是女人，妈能看出来，晓霞对你是真好，伤害了一个对你这么好的女人的心，你认为适合吗？唉，你还年轻，可能还读不懂女人的心。女人这一辈子不容易，即使是真的走错过路，你也应该给她个机会，更何况你还没有真凭实据……”

“男人啊，有些时候不能光想着自己，你媳妇真心对你好，你就应该主动表个态，一会儿给你媳妇打个电话。几句话的事，一天的云彩也就散了……”

姚海亮知道，母亲说的真凭实据就是指“捉奸在床”。看来，妻子钟霞这次回国是相当成功的，至少，善良的母亲就被她“无辜”的丑恶嘴脸蒙骗了，不然的话，说到这些时，母亲也不至于伤心落泪。

他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这么大的人了，不能为父母解忧，反倒是添起了乱，这就是不孝啊，和母亲继续辩论下去吗？直到说服母亲相信他的那些证据链条为止吗……

正当姚海亮语塞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一开门，

“哥，你和老妈‘密谋’什么呢，这么神秘……”

妹妹燕子的乳名取得特别的恰当，都这么大了，还是那么孩子气，手里举着手机蹦蹦跳跳着便进了房间。

看着妹妹手里举着的手机，怎么这么眼熟呢？对，是自己的。原来妹妹在小区门口拦截他时“夺”了他的包，后来母亲出来了，他光顾着和母亲打招呼，便忘记了包在妹妹的手里，

“给我……”

“那么黑着脸干嘛，我可没接你的那个什么业务卡上的电话。刚刚嫂子打电话来了，要不我才懒得碰你这个破手机呢……”

“妈，你看我哥，这么凶……”

姚海亮一时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说话的口气稍稍重了些，正好让妹妹海燕抓住了把柄，不但立即驳斥了他，还当场向母亲“告了一状”。尽管姚海亮很疼这个妹妹，但从小到大还是没少被妹妹告这样的“黑状”。他知道妹妹不是在真的告他，只是撒娇示好，是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而已。只要他一想起妹妹，就会回忆起妹妹曾经告过他的那些黑状，小时候的委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童年记忆。现在，他长大了，能理解妹妹的表达方式了，但妹妹还是那样的天真，这种天真立即把姚海亮逗笑了……

看到姚海亮脸上有了笑容，妹妹也咯咯地笑了起来。正在妹妹海燕表扬他“这才有哥哥样子”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老公，快接电话吧，老公，快接电话吧……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