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称霸天下 52.空条佐裕（四）

美国南部，埃里哥·普奇从告解室出来，一路走神回了家。

他刚听完一段告解，那个患癌症命不久矣的临镇妇人吐露出一个关乎他家的秘密。

原来他的同胞弟弟并没有死，是那位单亲妈妈受不了自己孩子死去的打击而将自己孩子的尸体同他的弟弟对调了。而那位妇人在告解室也表现出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她不愿在死神带走她之前，她那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就先离开她。

虽然还不是正式的神父，但身为神职人员，为告解之人保守秘密是基本的素养。况且埃里哥不认为与他无缘的同胞弟弟在得知了真相后会离开他的养母，心无芥蒂地过来和他们居住。

在埃里哥决定将这个秘密丢在心底，只是准备暗自调查了解一番诸如“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欢吃什么？过得幸不幸福？”之类的，一回家就见到妹妹脸上洋溢着甜蜜的表情，轻快的像只小鸟一样，仿佛挥挥手臂就能上天。

妹妹佩拉恋爱了，对象叫做威斯·布鲁马林。

埃里哥去调查弟弟的事之后发现，那叫做威斯·布鲁马林，外号叫“天气”的小伙子正是那个来告解的妇人的养子，他的亲弟弟。

这段违背伦理的恋情让埃里哥茫然失措，偏偏他不能对妹妹说出真相。

这时候如果有人能够和他谈谈心就好了。他想到了迪奥，又想到了自称“命运”的男孩。可惜两人都很神秘，他无法立刻联系到他们。

说到那个男孩，埃里哥又想起那番关于“意义”的话，那个男孩最初出现在那个实际上埋着临镇妇人的儿子，却刻着他弟弟名字的墓碑前，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弟弟没有死，而有一天他将因为他弟弟的事情烦恼呢？

他一时冲动去雇佣了杀手，只为了恐吓弟弟一番，让两人分手。可惜他找错了人，他没有料到那个杀手是个货真价实24k纯纯的3k党，种族歧视到病态的地步，而调查完那临镇妇人婚姻交往情况，竟以为天气是黑人白人混血。

杀手见到天气那标准白人的面孔，想着他骨子里流着“黑鬼”的血就觉得不能原谅，恐吓就变成了杀戮。

原本应该是杀手带一批3k党小伙伴来杀天气，顺带羞辱爱上“骨子里流着下贱血液”的人的佩拉，但是这场杀戮死的却是这群3k党。

佩拉见到那一群包围了她跟天气的“白人至上”的恐怖主义者向一个突然出现并口出狂言来救他们的少年开枪。但少年周身似乎有个透明罩子，直到他们倾泻完子弹也没伤到他分毫。

他就这样走过来，走到他们身边，然后掏出一把枪将周围这些恐怖主义者一一击毙，鲜血将他们的白色头套染红。

佩拉吓得昏倒在天气怀里。

一枪毙命，两枪保险，精彩的点射，在这些人反应过来逃跑前，将他们都杀死了。天气紧抱着佩拉看得很清楚。

“看来佩拉不记得见过我。”少年等枪口不再发烫，收起枪轻描淡写看了一眼晕倒的佩拉。

“你、你杀了他们。”天气的语气有些颤抖。

“我不能原谅想要杀我的人。你怕我因此被捕吗？”少年回他一个如三月阳光下的春风一般的微笑，只是这笑容在这飘着血腥味的夜晚实在违和，没能让天气安心，反倒使抱着佩拉的他退后了一步。

“好吧好吧，让我们先离开这里。”

有时候解开一段纠结的误解，挽回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只需要一个知情的局外人。

佩拉醒来，一睁眼就见到满是担忧的哥哥，她揪着哥哥的衣领激动地问：“那些人说是哥哥派他们这样做的！是这样吗？！”

“你哥哥只是花钱雇他们恐吓一下天气，拆散你们而已。”

听见这话，佩拉转头看见了救他们的人。

“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小时候我们在墓园见过。”

天气见佩拉醒了，终于把憋了一口气的情侣两人共同的疑问问出来：“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这牵扯到你的身世，你的母亲不想让你知道的样子。”

“我想知道。”

“那好吧。”佐裕顺畅地将那个秘密说出来，说完见埃里哥也舒了一口气。

“我个人觉得你们之间的血缘不构成什么障碍，不过要是真发展到结婚，知道这层关系以后要孩子还是考虑一下。”佐裕老气横秋地来了句总结。

再三表示杀了一堆人的后续问题自己能解决，送走纠结的小情侣，佐裕独自面对埃里哥·普奇。

“谢谢你，知道未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回想那差点被命运玩弄而犯下的错误，埃里哥依旧后怕不已。

“或许吧。知晓一些未来的事，确实给我带来了一些优越感，但称不上是‘幸福’。”

“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吗？不想像今天这样避开悲剧吗？”埃里哥忽然觉得，一个人人都知道自己未来的世界，会是一个幸福的世界。

“对我来说，知道别人的未来还蛮有趣的，可是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就在不久前，经历了探知到自己几分钟后的未来的事，事情是很顺利，但我感觉并不舒服。”

“单单对我来说，我不会觉得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幸福。”佐裕肯定地说。

“……所以你觉得所有人都得知自己命运的世界不是个幸福的世界吗？”

“知道什么时候一定有惊喜发生，就会因为提前知道少了很多幸福感，知道什么时候一定有悲剧发生，就会因为无论怎样都无法扭转那悲剧而绝望。”

“除却无法改变的天灾，或许人为的事件会因为人人都知道而不会成为悲剧，就比如说一群人计划抢银行，人人都知道自己未来的世界里，警察会提前得知而防范，那么他们也会提前知道自己的计划一定失败，所以抢银行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那也只能说是个平稳的世界，而幸福感是很主观的东西，是不是一个幸福的世界恐怕很难界定。”

“若你想创造一个这样平稳的世界，仅仅作为好奇，我会想一看。但我肯定不会愿意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佐裕扭转了一下话题，“现在我无意与你对这些多做探讨。我需要你的帮助，埃里哥。不像迪奥那样想跟你做朋友，我来就是为了帮你这把，现在用人情请求你帮我。”

埃里哥没有反感这直白的话语，在久远的上一次见面时，佐裕就提到过此事，他点点头答应了。

“那么‘命运’，你要我怎么做？”

佐裕让他把迪奥给的那支断箭拿出来，戳他自己一下。

“这次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空条佐裕。”

意大利，那不勒斯。

乔鲁诺·乔巴拿，也就是汐华初流乃听到敲门声跑去开门。他为什么会改名叫乔鲁诺·乔巴拿，因为在意大利语中“h”不发音，所以这里所有人都叫不对他的名字。由于名字发音与意大利语的太阳“gioo”相近，这就成了他的意大利名字，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这么叫他。反正他不讨厌就是了。

“初流乃，好久不见！”

乔鲁诺一开门就迎来一个熊抱，还叫他“初流乃”的，也只有这个“好久不见”的人了。他自己都快要忘记“初流乃”这个名字了。

“……佐裕。”嗯，对，他是叫这个名字。

就是这个人，把他从不在意他甚至隐隐有些忌惮他的母亲手里要了过来。那时候由于母亲的疏漏，他还在发着高烧，结果糊里糊涂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周围人讲的话都听不明白，索性这一大家子人都十分热情。然后在他学会这里语言之前，就只有暂时陪在他身边的佐裕能交流。

原谅他年纪小，现在他几乎记不得母亲的样子了，只依稀记得是很漂亮的样子。

“初流乃长大了一点呢，哈哈，都能来开门了，不过还是一样可爱。”

被搂在怀里穷蹭的乔鲁诺拍拍佐裕：“我不讨厌拥抱，但是我觉得你该抱够了。”

放开乔鲁诺的佐裕脸上飘着两团开心的红晕，笑得像只猫一样，看了看乔鲁诺紧接着又把他放进怀里揉：“哎呀真是可爱！”

乔鲁诺：……

感应到乔鲁诺求助的西撒终于出现在客厅：“好了，佐裕，放开乔鲁诺。你终于舍得出现啦？你家人找了你几个月了。”

“没办法，只有失踪的时候能来看看初流乃。”

西撒：“什么意思？”

“因为今年乔斯达家的人会遭受一些袭击，这也是我把初流乃带到你这里而不是带去我家或是乔瑟夫那里的原因。总之，谢谢你照顾初流乃。”

“有工夫跟我客气这个，你不如学会长幼有序叫我西撒爷爷呢。乔斯达家会受到袭击是什么意思？”

“西撒，你听说过迪奥这个人吧？”

“……”西撒对乔鲁诺说，“乔鲁诺，你先去别处玩一会儿吧，我跟佐裕说些事情。”

“好的。”话音未落，乔鲁诺就被佐裕揽住又带进怀里。

“初流乃不用回避，他也跟迪奥有关。”

西撒不赞同：“就算他是乔斯达家的人，还这么小，不用承担这些吧？”

“初流乃怎么想？想知道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吗？知不知道，应该对初流乃的生活都不会造成影响。”

虽然经常喊着可爱，但佐裕时常不把我当小孩子来看待。乔鲁诺这么想着，然后说：“那么我想知道。”

然后乔鲁诺就得知了自己有个活了一百二十年的吸血鬼父亲的事实，而且还有许多同父异母的兄弟。

西撒还沉浸在震惊中，佐裕一脸深情地望着初流乃：“初流乃，我需要你的身体。”

西撒从震惊中回过神：“喂喂！你不觉得对着一个三岁的小孩这么说像个变态吗？！”

“哎？那是西撒年轻时候经常撩妹才会这么想吧？我需要初流乃跟我去一趟spw财团采样检查一下身体数据而已。”

西撒一听也觉得不得了，有着吸血鬼血统的小孩，万一什么时候觉醒了需要喝人血呢，还是检查一下的好。

“啊，还有，西撒，如果乔斯达家的人被袭击，你们家千万别让人来帮我们。我能保证我们家族的人的安全，但是你们如果卷进来，很有可能会丧命。”

“切，我才没兴趣帮你们。就算乔瑟夫那个老流氓被吸干了血，我也懒得管，相反我会觉得大快人心。”但是既然佐裕保证他们家人都安全，西撒还是放心许多。

“都一把年纪了装什么傲娇。”佐裕耸耸肩，“总之你相信我的话就好。”

被佐裕带走的乔鲁诺问：“我会变成吸血鬼吗？”

“不会。”佐裕很确定地说，“当然，初流乃要是想变成吸血鬼，我这里也有办法。”

乔鲁诺想了想，表示暂且想做个人类。

原本不甚在意佐裕去向的乔瑟夫在一趟日本之行后对此关注了起来，而当他收到一张被打捞出来的棺材的照片时，这种关注变得更加凝重。

体内仿佛有什么力量蠢蠢欲动，是一种名叫“替身”的被血脉牵引出来的精神力量投射。

收留从埃及过来，据说是从迪奥手下逃出来的占卜师友人，然后从荷莉那里得知承太郎也有替身觉醒的迹象。好像有什么要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