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称霸天下 45.乔斯达家的Sayu（九）

午夜时分，迪奥独自游荡在港口，手里拿着一瓶酒，走几步路就灌一口。游荡到某处，想起来是医院附近，转身摇摇晃晃走回去。

这又是从他生父那里继承下来的习惯，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酗酒。

本想在街上找个乞丐流浪汉之流实验石鬼面，却没找到一个人，结果就心烦地买了几瓶酒，喝得只剩这一瓶了。

边喝边想起生父酗酒时打骂自己，吵着让自己把母亲的遗物卖掉给他买酒。

回忆过往的迪奥往乔斯达邸走，没注意身后两个同样醉酒的人勾肩搭背，晃荡着兴致高昂唱着乱七八糟的小黄歌走过来，狠狠撞了他一下。

迪奥一个踉跄，撞了他的两人继续往前走，还骂骂咧咧说他不长眼，顺带不干不净地问候了一下他的母亲。

“砰”一声爆响，酒瓶被抡着狠狠砸到两人之一的后脑勺上，直到溅出的血和玻璃碎片洒了和他勾肩搭背的人一脸，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就一张古怪的石头面具扣过来，沾染上血迹的面具吸收了血液，把骨针猛地扎进被酒瓶砸了的倒霉蛋的头盖骨。

“啊——”被溅了一脸血的人吓得一个机灵，推开看来是活不成了的同伴。夜风一吹，酒醒了一大半，说不定自己也会被杀！察觉危机的他撒腿就跑。

然而那个“杀人凶手”没有追上来，反而是他的同伴，本来已经倒在地上跟咸鱼没有什么区别了，却突然姿势诡异地起身，那怪异的面具从同伴脸上落下，同伴直愣愣盯着他，嘴里咕噜噜念叨着“血——给我血——”，鼻翼微张嗅着血腥味就朝他扑过来！

血？

他抹了一把脸，被飞来的碎玻璃划破的皮肤渗出血，跟溅到他脸上的血混合起来。

虽然这很诡异，但毕竟是他熟悉的同伴，没认真躲的他被同伴扑倒，他这才发现他错的离谱。像被钢筋捆住手脚一样，同伴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这时候离得近，他才看到同伴嘴里长出的可怕的獠牙，手上的指甲也变得又尖又长。

脖子的动脉被狠狠咬了一口，胸口也被利爪捅穿，生命力随着血液流逝。在极度的惊惶中喊叫着的他在生命最后见到的是同伴的面貌变得年轻的模样。这是梦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一定是梦！他致死不相信现实。

旁观的迪奥酒也醒了，万万没想到，石鬼面竟是人体改造的道具？！趁着那戴上过石鬼面的人袭击同伴的空挡，他抄起落在地上的石鬼面朝乔斯达邸跑去。只要跑回去，有众多仆人，有猎枪，应该就没危险了。

“kuaaa——血——更多的血……我还要！！”欲求不满的新生吸血鬼追着在他让看来鲜嫩多汁的迪奥跑了过来。

迪奥偏离大道躲过身后的攻击，攻击路线中，一棵粗壮的大树被拳头轰出一个大洞，倒下了。回头看了一眼，迪奥冷汗直流，那人的手已经碎成皮肉分离的状态了，但他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依然向自己跑过来。

真是可怕的力量！

这么想着的迪奥再一回头，却见那碎裂的手和小臂竟然在恢复！

是因为吸了同伴的血的缘故吗？不仅使他变年轻，还能恢复伤痛！岂不是可以永生不死？

永生不死落在自己身上当然不错，但如果在敌人身上，还是个正在攻击你的敌人身上这就大事不好了。

“迪奥！”

“jojo？！”迪奥从来没觉得jojo的声音如此天籁，他简直要落下激动的泪水。

“快，杀了他！这家伙疯了，他杀了自己的同伴！”迪奥对从更远处跑来的jojo说。

jojo已经越过那被吸干的尸体，也看到吸血鬼攻击迪奥时非人的力气带来的破坏。

“我在更远处跟踪你，迪奥，是你先用石鬼面把他变成这样的！”jojo捏着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暗恨自己离得太远，不然也许能阻止这个异变的人杀人。

不过石鬼面竟有这个作用，让研究了它好几年的jojo始料未及。同时更恨自己没能早点研究透彻，给旁人带去了危险。

迪奥被jojo道破真相惊出一声冷汗，只能说：“jojo，我也不知道石鬼面是这个用处！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两个人对我出言不逊，甚至辱骂我的母亲！当务之急是赶快制服这个人！”

jojo分得清轻重缓急，他已经跑了过来，如果不和迪奥联手干掉这个异变的人，他自己也会受到攻击。把这样一个人放跑，也会给无辜的人们带来隐患。

“jojo，他是被石鬼面的骨针激发了脑域，说不定完全破坏掉他的大脑能干掉他！”迪奥高声提醒道。尽管他万分不愿意jojo知道石鬼面的秘密，但现在生死攸关！

前后夹击一只发狂的吸血鬼，迪奥跟jojo双方生平第一次诚心诚意合作。

但就在这时，被吸干了血的干尸爬了起来：我是谁？我在哪儿？晚饭吃什么？哦，跟同伴参加完宴会，喝了很多酒，然后……妈的，这小子翻脸不认人！打我！很疼！而且吓死爸爸了！

jojo闪过身，看着干尸嗷一声怪叫从他身边冲过去，豁着一口要脱落的牙朝原本是同伴现在是吸血鬼的某人身上咬过去。

迪奥&jojo：“……”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趁着突然多了个奇怪的外援，赶紧把这个威胁最大的搞掉再说！然后再对付这个“外援”！

jojo毕竟橄榄球赛冠军，缠人技术一流，搞不清状况的醉鬼吸血鬼和尸生人又全身心在对付曾经的同伴，迪奥该出手时就出手，把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向吸血鬼的头。一下还不够，肾上腺素激增的情况下，原本举起来都费劲的大石头被迪奥拿起砸下拿起砸下跟砸核桃似的，连砸十几下砸到石头也碎了为止。而吸血鬼的头也已经像个烂番茄了，虽然那被砸成酱的脑子还在垂死挣扎缓慢聚拢。

心狠手辣的反派boss沉浸在差点被杂鱼反杀的虚脱中，那个尸生人也被终于认定这俩已经不是人类的jojo给干掉，生火把这两具尸体收集起来都烧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跟踪我了吗，jojo。”

说出这句话的迪奥就见jojo幽幽地看着他。

“爸爸果然是中毒的症状，而我在医院走廊侧窗看到喝着酒走过来的你避开医院，所以追过来了。”白天时候jojo看见sayu暗示“没问题”，才没多说什么让父亲吃下药，他相信后续出了什么状况sayu能解决，因而从没真正打消对迪奥的怀疑。

这么快就查出是中毒？！迪奥看向jojo的眼神起了杀意。

冷静一下，没有证据说明是我下的毒，那服药也是从东洋人那里买的最后一服，房间里没有剩下。

“所以我要回家找管家拿这些天爸爸吃的药给艾莉娜的父亲检查。”jojo说，默默补充，还有今天被爸爸吃下的药的纸包，上面一定有药物残留。

而在医院，医务人员撤走之后，乔斯达爵士夜不能寐。

“毒药……么……”

“是的，乔斯达先生，这是已经确定的事。”坐在床边的sayu冷静地说。

接着sayu一笑：“救了您一命，小时候又救了jojo一命，那么您的养育之恩我还清了。”

乔斯达爵士瞪大眼，仿佛不能理解sayu在说什么。

“我并不像您想的那么美好，也不是在当初没有遇见您就活不下去。所以……”sayu的笑中带了些讽刺，“您今后可不能再这样轻率地交付信任了。虽然我非常感谢您信任我。”

“……是的，谢谢你的忠告。”乔斯达爵士知道sayu在提醒自己经过被迪奥毒害这件事后提高警惕。

是自己在一开始没有看出迪奥的恶劣，所以也没有好好教导他。明明嘴上说着把他也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却这样放纵他。

sayu看出乔斯达爵士的想法：“迪奥在来到这里时，已经定性了。您没有感化他至少要防备他。以免害了自己，也害了jojo。”

乔斯达爵士深刻反省中。

sayu盯了乔斯达爵士半晌，从椅子上起身：“也罢，再去帮jojo一把吧。”

乔斯达爵士望着sayu的背影离开，流下眼泪。jojo需要帮忙，又是迪奥给他带来了灾祸吗。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没能保护自己的孩子。

“谢谢你，sayu……”他默念。然后从窗户看到远处熊熊燃烧的火光，是家的方向。

等sayu到达乔斯达邸，美丽的庄园已经是一片火海。晨光熹微，他找到从窗户跌落出来全身都有烧伤昏迷过去的jojo。

抱起jojo——弱质芊芊的银发青年抱195cm的壮小伙，公主抱，这画面不要太美好。许久不出场，实际总默默发挥光和热的at力场表示它起了很大作用。

见某处火光熄灭，冒出一只黑漆漆的爪子瞬间被阳光照到化作灰灰飘走，下面黑漆漆的手臂默默缩回废墟。

sayu莞尔，把jojo颠了颠调整一下位置，抱着jojo走了。

于是上午，医院，艾莉娜和乔斯达先生迎来浑身重度烧伤以及多处骨折的jojo，和祖宅被毁全部佣人都死亡的噩耗。

四天后，jojo才从昏迷中醒来。期间一直是艾莉娜不眠不休照顾jojo。双方家长都看出她的心意了。

那么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当然是我们可爱又迷人的反派boss顺从命运的召唤不做人了。

本就对jojo起了杀心，并且知道jojo高度怀疑自己的迪奥在见到jojo找到包药的纸包就伸手去夺，两人打了起来，打斗过程中迪奥破罐子破摔承认了。打斗的动静惊动了仆人们，jojo对仆人们说出迪奥的罪行，仆人找出枪指着迪奥。

已经知道没希望把jojo弄成“意外身亡”，又被致命武器指着，迪奥洒脱一笑一匕首刺向jojo戴上石鬼面就“不做人了”。

而仆人见迪奥攻击他们小主人，还见了血，坐实了他是坏人，立刻开枪把迪奥打成筛子。

戴上面具的瞬间，一切负面情感和恶意袭来，催促着戴上它的人快去犯罪。迪奥最后一点忐忑也丢掉了。他就怕像之前那人一样丧失理智沦为行尸走肉，看来放手一博是值得的。

哼，放大罪恶？他就是罪恶本身！迪奥知道自己感觉到了真正的力量！

中二变现实使他畅快不已，已经彻底抛弃人类身份，对一切人类社会纲常丢弃得非常干脆的迪奥运动肌肉挤出残留在身体里的弹壳。刚才是哪几个人打的我？迪奥锁定目标，有仇当场就报了。

他知道jojo知道吸血鬼的弱点，但他现在速度比jojo快，力量比jojo大，旁边还一堆回血药（仆人们），他想说你告诉我怎么输，他有信心在jojo攻击到他弱点前干掉jojo。

于是他再一次低估了jojo面对危机时的爆发力，全灭了所有仆人之后，最后中了jojo的设计被串在慈爱的女神像上当烤串。还是好运救了他，女神像在最后一刻倒了，他才有机会扑掉身上的火，在天花板倒下之前找个死角躲好。

但他还不知道吸血鬼怕阳光，可依旧好运，要是他早点脱离女神像为了躲开倒塌的屋子马上出来，刚从地平线探出头的太阳也许就把已经烧得八分熟的他给秒了，而躲在废墟里先伸出手的他，在太阳小小的教训下明白，今后只能活在黑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