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称霸天下 10.不破尚（二）

佐裕得知最上恭子进入了lme事务所，然后收到一个新的现场节目的通告。

“三心两意的rock，主持人是lme当红的搞笑组合bridge rock。收视率应该会很高，而且赞助商很偏爱你哟。”安艺祥子跟佐裕解释道。

“哦，那真好。”

“你看上去很高兴。”

“我预感，有好事发生。”

“阿尚~”一个黑长直美少女跑过来搂住佐裕的胳膊，“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我好寂寞啊~~~~”

“要叫我前辈知道吗？”佐裕摸摸少女的头。这个女孩是个新人偶像，叫做七仓美森，和不破尚同属赤时事务所。

“我才不要，阿尚也没有比我早出道多久。”

“我接下来要有事要忙，你放开我。”

“那你不要拿前辈的派头压我。”

“我就是你的前辈。”

“我想和阿尚更亲密些啊。”

“乖，放手。下次让你来演我的pv怎么样？魔幻类型的。”

“啊，好啊。那阿尚你加油，我不打扰你了。”女孩高高兴兴走了。

安艺祥子觉得尚好像越来越会哄女孩子了，这都完全没说什么甜言蜜语就解决了，而且，人家虽然是新人，但已经有名气了，出演他的pv不算提携，相反是来帮忙才对，结果弄得像奖励似的……这还是尚并不愿和七仓牵扯太多的结果。

三心两意的rock开播当天，佐裕果然在现场看见一只穿背带裤的白公鸡，名叫“阿坊”的吉祥物。

京都的“京”，孩子的“子”，来自京都的孩子。加入lme的最上恭子有了个艺名，与“恭子”同音的“京子”。剪短头发染成茶色，改变了形象，从此她叫京子，虽然她本人原本是想要更梦幻的名字。

扮作吉祥物的京子想给不破尚找找茬，不过对不破尚来说也许是难题，但对佐裕来说无伤大雅，都被完美地化解过去。

佐裕觉得有一点很神奇，不破尚本名不破尚太郎，他本人觉得这名字很土，京子想让他的本名暴露，照佐裕看来，不过删了后面两个音节，就算改过所有档案也该被京都的同学认出来才对。谁让他在学校也加入过乐队还担当的是主唱，从小就是个挺出风头的人，外型上又没有太大变化。

其实就算暴露了也没什么，用着艺名，人们哪会一直盯着你本名看？就算土，顶多上节目被调侃几句，说不准还能提升点关注度。

当然，删了两字让名字读起来更简洁有力方便让人记住。

“那个、叫阿坊对吧？”下了节目，佐裕追上弄巧成拙让他人气不降反升的京子。

“啊，不破先生您有什么事吗？”京子依旧用着阿坊的腔调，一边不爽一边还要装得很纯良。

“我觉得你挺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我觉得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京子内心：可恶，这时候还笑得一脸清爽！该不是已经认出我了吧？不对，我应该还没暴露才对，虽然准备了全都会让他难堪的问题，还有最不擅长的运动，但是他才不会对我这个态度，如果怀疑一定是趁我不注意掀起头套直接看。他在别人面前还是这样会装模作样啊。

于是京子挥挥鸡翅膀诚惶诚恐：“我这种小人物不破先生就不要在意了，我长得不怎么好看，会吓到不破先生的。”

但是佐裕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抓住她的头套。

啊！他果然怀疑了！京子内心尖叫，决定誓死守卫阿坊头套。

两人你争我夺扭成一团，在京子挣扎时抬起左脚的一刹那，被佐裕眼疾手快抓住左脚，拿掉鸡爪子，脱掉袜子，挽上裤脚。

“不、不破尚你干什么！”京子大吼，但是内心庆幸只是被看到腿脚，只要不是看到脸，一切都好。

但是京子刚想乱七八糟说一番好好烦一下不破尚，却看到对方一脸凝重。

“为什么会骨折？”他责备道，“为什么骨折之后没有立刻接受治疗？”

“……”京子超级惊讶，不应该的，明明已经痊愈了，怎么会被看出来？

那是她作为love me部部员所接受的任务，她以为演员松内琉璃子是个有紫外线过敏症的娇弱公主般的女孩子，所以为她撑起能够完全遮住阳光的巨大遮阳伞，背着她走山路才摔倒扭到脚踝骨折了。

之后又由于和骄纵的琉璃子争一口气，为了那个角色忍痛跪坐着把戏演完，然后才去山下的医院治疗。而且，进了演艺圈，发现不管是削萝卜花，还是穿着和服跪坐着接待客人以及茶道，这些引以为傲的技能都是当初为了不破尚才学会的。她以为进了艺能界就能按自己的心意生活，却没想到，还是带着他的烙印。

“脱别人鞋子是不破先生的特殊爱好吗？还有，我这只脚从来没有骨折过呢。”京子抽出左脚捧起袜子鸡爪子鞋套逃得飞快，七拐八拐。

不行，为什么被他责怪却有种被关心的感觉？才不是这样！京子你要明白，那就是个把你当免费女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混蛋，只会践踏你的心意，根本不会关心你！

觉得已经安全了的京子隔着头套拍拍脸。

他就算关心，那也只是把我当成其他人在做样子罢了。没错，就是这样！

京子把对不破尚从哪里看出她受过伤的疑问，和对他这种突兀的关心举动的疑问压在心底。

还没等京子安抚好小心脏，转个身，看见敦贺莲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

她措手不及：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敦贺莲前辈！

刚想偷偷溜走的京子却发现似乎和平日里见到的敦贺莲前辈不同，他好像在烦恼什么的样子。

不不，我尚且自顾不暇，敦贺莲前辈的烦恼更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解决的，我就不要去添乱了。我现在就是一只路过的普通的公鸡，跟这种顶级艺人是没有话题的。

自我催眠打算再次跑路的京子偏偏被莲注意到了。不仅注意到了，他还打算过来交谈的样子。

“打扰你一下……可以吗？”

京子一脸菜色。

“啊……抱歉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太冒昧了。我知道很失礼，我现在找不到可以帮我的人…”

京子终于没抵过好奇以及想帮助莲的心情。

敦贺莲见对方愿意听自己说话，就说出请求：“我想请你帮忙。”

到底是什么事？京子洗耳恭听。

只见对方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副遇到世界末日的表情。

接着莲向京子借手机，京子没有。京子还在奇怪他的经纪人社先生难道满足不了他借手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让他独自在这里烦恼。

但是莲说了他借不到手机之后，就不再想多说。可是京子被勾起兴趣，让这位敦贺莲前辈烦恼的究竟是什么事？

总不会是剧本的问题吧？

在扯皮了一段时间后……还真是被京子视为不可能的剧本的问题！

“这一页上哪里不懂了吗？我真的不明白你会看不懂。”京子把剧本仔仔细细浏览一遍。

“所以我不敢去问别人。”莲知道自己弄不懂的地方，是个别人觉得不可能不懂的地方。

他指了指一句话：令我很天手古舞呢。

“念做‘天手古舞’。我必须对应这句对白，向演出对手说‘真难为你’。”

京子还是觉得很疑惑，这不是照着说就好了嘛。

“我不知道‘天手古舞’是多么难跳的舞蹈。完全没有概念。”敦贺莲一本正经地继续陈述着自己的想法，“如果是一种粗野的舞蹈，我的对白就要说得很震惊。如果是有节奏的舞蹈，我就要说得愉快一点。”

京子后脑勺挂着黑线内心狂汗：等等，等一下！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出‘难为你了’这句对白。”

“即是说，如果我不知道‘天手古舞’是怎样的舞蹈，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对白……”

京子简直都不敢承认这种事情：她觉得无所不能的敦贺前辈，竟在为这种事情纠结。

“所以，请你告诉我，‘天手古舞’到底是怎样的舞蹈？”在他极其认真地完全问出来后，已经在颤抖，忍笑忍得很辛苦的京子终于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她十分想把头套拿下来擦擦笑出来的眼泪。

敦贺莲十分难为情，又带点小恼怒地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京子。

“对、对不起，你在日本生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吗？”京子也知道他把这个问题讲出来十分不容易，她非常努力地端正态度，“唔，这也有可能的。因为‘天手古舞’并不常用。”京子想起自己初次听到这词也是在尚太郎家的旅馆正逢旺季时……

京子脸色瞬间变差，又想起关于他的事来了……

“天手古舞？”

结果想起什么来什么，当佐裕手里拿着3ds从拐角出来，京子脸色又臭了些。然而对方看上去并不是来追根溯底，仿佛什么都没怀疑，只是把京子当个扮吉祥物的人。

“因为工作人员说你还没把服装还回去，我就猜你应该在这种地方。”

你要不要这么阴魂不散？一只公鸡走失了关你这个歌手什么事？还把游戏机带到工作的地方，这么悠闲？京子散发怨念光波。

“咦，这不是敦贺莲吗？你们在讨论什么？我听到‘天手古舞’什么的。”

京子：你这家伙不是要装酷吗？这么自来熟可以么？

敦贺莲已经知道不破尚和京子的恩怨，自然对佐裕也没什么好脸色，所以用非常有距离感但不失礼貌的样子说：“只是普通的寒暄，并没有在讨论什么。”

但佐裕直接拿起摊开的剧本扫到有‘天手古舞’的一句，念了出来：“令我很天手古舞呢。——真难为你。”

京子：喂喂，随便拿起别人的剧本好吗？还有要不要这么犀利！一眼就扫到这一句。

“那么阿坊，我们就来表现一下‘天手古舞’吧！”

“呃？”

京子：你该不是早就在这里偷听吧！一般人不是应该什么都察觉不到吗！这么普通的对白！

“你来跳舞，我要开始了，预备——”他打开3ds上的太鼓达人，“开始！”

咚咚咚，咚咚咚咚……节奏非常快的鼓点响起。

为什么我要配合他做这么白痴的事……京子泪流满面穿着胖墩墩的道具服跟着节奏跳。本来她不想跳的，但见敦贺莲看过来，似乎还是在意答案来着，由于刚才笑了敦贺莲，京子觉得有些愧疚，所以就勉为其难跳了。

最后一声鼓声落下。

佐裕说：“哦，还不错，上一百万点了。”

“……恕我直言，因为你穿着道具服，我看不出这是什么风格的舞蹈。”敦贺莲认真观摩后如是说。这么说是客气的，他觉得恐怕脱了道具服跳，这也根本算不上舞蹈，而且他没好意思说很多地方她都没跟上节奏。

等等，敦贺前辈！你理解的方向完全不对啊！这跟风格没有关系啊！完了完了，敦贺前辈一定会被尚太郎嘲笑的！我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京子想起曾经为了让尚高兴，故意抹黑莲的黑历史，并已经在绘声绘色脑补不破尚坏心眼引出莲的破绽，然后往死里嘲笑甚至宣扬出去。

“看这个词，我本来以为会是什么传统舞蹈，但根据音乐，似乎偏流行。”敦贺莲还在分析。

京子已经看到敦贺莲往更深更黑暗的深渊坠去。

“你是在国外长大的吧？”佐裕对敦贺莲说， “‘天手古’是神乐里太鼓的拟声词，‘天手古舞’也不是指哪种特定的舞蹈，因为太鼓的节奏太快，为了跟上这个节奏跳舞，才叫‘天手古舞’。换个词来说，就是‘手忙脚乱’。”

京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不破尚竟向敦贺莲认真全面的解释了一遍。

“你要想感受一遍？玩玩这个？”佐裕把3ds向敦贺莲递过去。

敦贺莲当然感受得到佐裕的坏心眼，他只要把刚才的解释直接说出来就好，却非要拉着阿坊表演一遍。

“不用了，还是谢谢你。受教了。”敦贺莲露出他招牌的绅士笑容。

“你这种不懂就要弄清楚，绝不糊弄的精神我很欣赏。哪天我也打算玩玩演戏什么的。”

“感谢你的夸奖。不过，如果你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我劝你还是不要跨进表演行业为妙。”莲的笑容又扩大了些。让一旁的京子都感觉到危险，怨京天线冒出来兴奋不已地扑向莲——他散发着令它本能地觉得舒服的魔王气息。

“哦，我会认真地玩。然后轻易击败你。”佐裕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表情绝对欠扁，没作逗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