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贰.五.八.中.文網”白素荷话中的冷意让蒙筝忍不住瑟缩了下,抱紧自己,掩去眼中苦涩。
都是她自找的……都是她活该!
“你说的如果没有,是没有什么?”
白素荷不笨,从蒙筝的话中自可以推断出前半段有某种前提,而且蒙筝现在的异状多半和这个前提有关。说不得白英琰的事并不是蓝醉偶然发现,多半还跟蒙筝有关。
白素荷套过蓝醉的话,但是蓝醉是什么人?年龄虽不大却是个在倒斗界混得风生水起的小油条,听一字知全意,白素荷怎么套得出她的话来?
“什么都没有,白姐姐,我就是被吓到,一会就好了。”蒙筝不愿让白素荷知道自己通晓魇术,口风之紧比蓝醉犹有过之。
“被吓到?我还以为以你的性子是什么都不会怕的。”白素荷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在蒙筝伤口上撒盐,但刚才那一瞬的回忆却让她没来由的怨愤,只想找个渠道发泄。
蒙筝并没搭话,浑身一颤,下唇咬得更紧,眸中涩意更重。
“你既然不愿意告诉蓝醉,告诉我总行了吧。你后来又做了些什么?你跟君漪凰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非要她魂魄分离无法投胎?”
“我……我没有!”
“没有吗?你说你要助蓝醉找到君漪凰残余的魂魄,后来就一直在查夏若卿尸体的线索,如果你什么都没想起来,怎么能这么笃定君漪凰的魂魄就跟夏若卿的下落有关?蓝醉不傻,君漪凰也不傻,只是没人戳穿你罢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出来?还是你做的事让你无法说出口?”
“我不知道。
这块魅——怕是不能再养了!再养下去,只怕怨气没被洗尽,自己反而会被魅控制,成为一个疯子,一个比夏若卿更可怕的人!
好在魅中怨气被这次变故刺激,刚刚复苏。这段日子心头血洗的效果还存留大半,必须在魅全部被怨气反噬之前,将魅中的寿数转到白素荷的命格里。
她再也不要成为夏若卿了,再也不想看见白素荷眼中的绝望与怨恨,她这辈子只想默默守着她,弥补上一世的过错。
即便这时候转寿要搭上自己的一半命格,也在所不惜。
车行到半路,又遇到急忙赶来的蓝醉和达吾提。达吾提一看马上的男人脸色就变了,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等到了地儿,白素荷把马匹还给主人,又给了钱再三谢过,一行人随即回到达吾提家中。刚进家门,一路沉默的达吾提就期期艾艾开口了,结巴道:“那……那个……几位……”
蓝醉疑惑看着达吾提,相处半天后她对这个勤快实在的男人印象不错,就不知道白天达吾提明明言辞利索伶俐,这会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个结巴。
“实……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接到消息,我老婆的二伯一家子要从达坝过来。你们看,他们一过来,睡得地方就不够了,你们现在也有车了,能不能……你们放心,我收的钱一定会退给你们的!今天中午那顿就算我招待你们的,行不行?”
达吾提不擅说谎,而且今天下午他和蓝醉一直在一起,蓝醉可没见他接过什么电话,这借口说的实在蹩脚。蓝醉和容十三对视一眼,示意白素荷先把蒙筝带上楼去,这才眉梢一扬,对达吾提笑道:“达吾提,你是不是认识这个男人?”
“不……不是……没这回事!”达吾提慌忙摇头,可惜他的表情彻底出卖了他。
“你们一伙的?”蓝醉笑意不减,慢悠悠走上前去。她个头比达吾提矮,这会儿气势却是十足,达吾提被逼得连连后退,直撞到柜子边角才停下。
“不……不是,真的没有……”达吾提看着近在眼前的蓝醉,被逼无奈将求救讯息反馈至场外,奈何场外观众个个冷眼旁观,老婆被君漪凰拉住,容十三神色不善,看样子他如果不说实话,下场怕是堪忧。
判断完形势,达吾提终于长长叹了口气,颓然点头:“我认识他。”
“你们真是一伙的?”蓝醉眼睛都眯了起来。要是从头开始这都是一场算计,她不把这些人卸了就把蓝字倒过来写!
“不是不是,真不是!”达吾提拨浪鼓似的直摇头,“其实莫克不少人都认识他们,阿布都他们……我们是惹不起的!你们行行好,另外找家大店住好不好?如果让他们知道你们住在我家,我……我和我老婆在莫克就待不下去了!”
“哦。”蓝醉算是有点明了了,搞半天地上躺着这个混的是黑的。
“你先说清楚他们是谁,我们再考虑要不要搬。”蓝醉拍拍手掌,总算放过达吾提,走到沙发上,一拍沙发道,“过来坐着慢慢说。”
达吾提战战兢兢走过去,跟着坐在沙发上,蓝醉他们这才知道,从他们到莫克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
莫克这地方荒凉偏僻,又没什么名胜古迹,生存环境还十分恶劣,人上进点的或有点本事的几乎都拖家带口出去另谋生路了,当地留下的青壮年数量急剧减少。
留下来的多是些好逸恶劳或是脑袋瓜子不够灵活,在外面混不下去的汉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就混作一堆,形成了一股势力,纵横莫克,让当地人都退避三舍,不敢招惹。